唐如下了飛機,她帶著一副墨鏡,穿著棕色的風衣。拉著行李箱慢慢悠悠地走到預定好的網(wǎng)約車里。
一路上唐如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句話也沒說,靜靜的。
有一會了,司機開口說:“小姐,到了”
“好,謝謝”
唐如提著行李箱,看著手機,走進了一間民宿。對著前臺說:“你好”
前臺的小姐姐說:“您好,是來住宿的嗎?是的話那您有預約嗎?”
“有的”然后唐如就把手機遞給去給她看。
“好的,請問您的名字,手機尾號”
“唐,112”
“嗯,好,這是您房間的鑰匙,您的房間號是3437”
“好的”唐如接過鑰匙。
“嗯,我上去啦”
“請您把您的鞋子放到鞋架上,因為二樓的地步是木質的”
“好的”唐如把鞋子脫下,放到鞋架上”
“您的行李放著就行了,等會會有小哥幫您拿上去”
“謝謝”
“這是我們應該的。您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我姓徐,您叫我小徐就行了”
“好”
唐如轉身走向二樓。這家民宿有三層,裝修很小清新。地板是木質的天花板也是,墻壁上放著些綠植。角落點著茉莉香薰,空中都彌漫著淡淡的清香。二樓有一個很大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海灘。
進到房間,唐如取下了墨鏡,墨鏡底下的是無神的雙目,雖然有化妝黑眼圈和眼袋消失了,但是眼睛里的紅血絲卻還是布滿了雙眼。
她張開雙臂,撲到床上。因為床很大很軟,唐如翻了個身,就在上面睡著了。也沒有洗個熱水澡,衣服也沒有換。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也掛在了黑黑的天空。
“咚,咚,咚”
“咚,咚,咚。您好,唐小姐。要吃晚飯了。您好”
唐如緩緩地坐了起來,邊揉眼睛邊說:“好,我等會下去”
“好的,唐小姐”
唐如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就下樓了。
因為這個時候是淡季,所以人不怎么多,唐如就和民宿的人坐在一起吃。
晚飯是糖醋里脊,土豆絲,炒青菜,可樂餅??上Я诉@桌子菜,做的那么好,某些人卻不怎么想吃。
唐如隨便扒拉了幾口飯?zhí)疃亲泳腿デ芭_找小徐了,唐如說:“小徐,有酒嗎?”
小徐說:“哦,有的。您要多少度的?我們有12度的,24度的,38度的,47度的”
“38的吧”
“您要什么味的”
“桃子味的有嗎?”
“有的,您要多少瓶?”
“兩瓶”
“好的,我馬上拿過來”
很快,小徐就拿著兩瓶酒過來了。唐如拿上酒,赤腳走到沙灘上。
唐如走到一個平一點沒有人的地方就坐下來了。她盤坐著,開了一瓶酒,喝了一口,望著大海。
這里沒有城市的喧囂,有海浪聲和海風輕輕吹拂的聲音。白天,大海是蔚藍的,與天空成一色。晚上,大海是黑的,天也是黑的。不是海是黑色的,是看海的人有心事??春5娜擞眯氖掳汛蠛H境珊谏牧?。
唐如又拿起了一瓶酒喝了。她閉上眼睛聽著海浪,在心里想“為什么要得這個破病,都是它害了自己。費盡千辛萬苦,想起來了又忘記。還不如連自己都忘記好了”
江銘遠遠地就看到唐如。江銘一路火急火燎地趕到這里的。他看到自己的小家伙孤孤單單一個人坐在沙灘上,喝著酒。心就像是被別人一直揪著一樣疼。江銘走向他的小家伙。
唐如感覺到背后有一陣力量,然后自己就被緊緊地抱住了,她剛想怎么辦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是江銘,江銘身上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
唐如掙扎了一下江銘就放開她了,江銘也知道她會拒絕自己。
“你是從什么時候來的”說完,又舉起酒瓶子,給自己灌了兩口酒,還在心里想這是讓自己清醒。
“剛剛來的,你怎么這么愛喝酒啊,對身體不好”
“我酗酒,而且你也是一身的煙味,沒必要說我”
江銘放開唐如,瞪大了眼睛,皺著眉頭。走到唐如的旁邊坐下來了。他看著唐如,雖然附近沒有光,但還是能看到她面無表情,除了一兩顆掛在眼角的淚珠。他把唐如抱在懷里,用手撫摸著她的頭。輕聲說道:“小家伙,我知道我知道,你不要怪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唐如推開江銘的手,胡亂的擦了眼淚,搖了搖頭說:“沒事,你走吧。這破病會害人的”
江銘被唐如這樣拒絕了,心里頭莫名的傷感。雖然自己也知道這病是這樣的,但是或多或少也是有難受的。
江銘顫顫巍巍的說:“你能…不能接受我?”
“我……我”唐如沒有辦法完整的說完整句話。她別過頭去,拿起酒想一飲而盡了。
“你能不能接受我?”江銘又重復了一遍,幾乎是哽咽著的說,斷斷續(xù)續(xù)的。
唐如突然猛的站了起來,連著后退了好幾步,大聲嘶吼到:“我要不起你!我沒有辦法繼續(xù)愛你行了嗎?”
“沒事,沒事。我愛你就行了,你不要躲我好嗎?”江銘走向了唐如,拉近了他們的距離。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你,對不起”說完這句話,唐如搖搖晃晃的,拖著步子走了。
江銘看著唐如的背影,心里頭像是被一千根針扎了似的痛,一吸氣,還隱隱作痛。他不明白,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要這樣對他。跋山涉水,唐如兩天的行程,自己一天半就趕過來了。這么費盡心思,為的就是自己被她拒絕。
“江銘啊,江銘啊。你是不是賤啊,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的,你還沒死心嗎?”他一遍一遍的質問他自己……
在路人眼里,江銘就像是一個傻子。不過,應該是因為愛癡狂的傻子。
突然間,唐如就醒了。
她急忙給江銘打了個電話。
“喂”
“出來”
“江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