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懲戒?”
嚴古冷哼一聲,有些不屑到:
“這倒真是我近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p> “一個靈嬰境修士對一個結丹境修士憤然出手,你管這叫略施懲戒?!?p> 嚴古的目光掃道錢云身上道:
“我看你這人見了一峰之主也不會問好,看來也是長輩沒有教好?!?p> “錢順,要不要我也幫你管教一下?”
靈嬰境巔峰的靈壓瞬間鎖定在錢云的身上,
此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蜷縮在了地面上。
錢云表情猙獰,脖子周邊青筋暴起,喉間勉強擠出幾個字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爹!......救......我”
“云兒!”那錢順有些驚慌起來,厲聲向嚴古責問道:“你身為一峰之主,怎么敢如此對待一個晚輩。有本事你就沖著我來??!”
“那你剛才對若谷出手之時,有沒有想過這個呢?”嚴古反問道。
“師傅,收回靈壓吧,不然他就快不行了?!庇羧艄仍谏砗笮÷曊f道。
話音剛落,那錢云就發(fā)出了劇烈的喘息,顯然是脫離了被壓迫的狀態(tài)。
嚴古卷了卷袖子,向那錢順問到:
“我剛才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你說要沖你來?”
“我滿足你?!?p> 錢順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下一秒,他就被人掐著脖子在地面上拖行了幾十米,犁出了一道長渠。
只見嚴古一邊拖著他,一邊說道:
“老子平時都不敢對她大聲說話,你不僅說了,還想打她?”
“你個老東西是不是活得太安逸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說著,嚴古拖著他在空地之上劃下了一個死字,這才松開了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錢順,一襲紅衣獵獵作響。
錢順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個靈嬰境修士。
嚴古也并非下了死手,所以他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傷害。
但是眼下的情形看,這遠比他被打成重傷更丟臉。
“嚴古!你這峰主眼中還有沒有這宗門律法!”
“你怎么敢這樣對一個門內長老?”
錢順索性就不起來了,躺在原處發(fā)起無賴。
“你倒還記得我是一峰之主。
“方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可沒有一句聽出來你將我這一峰之主放在心上?!?p> “這時候就給我搬出宗門律法來了?”
場間的其他長老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開口的。
就在此時,其余四峰的峰主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此間的異狀,紛紛飛身落到了場間。
靈泉峰峰主看著倒在地上的錢順,眼底露出一些不快的情緒。
不過也僅此而已。
其實幾位峰主都心知肚明,這嚴古雖然久不出山,但是五峰之中他的修為還是最高。
平日里或許沒有什么,但是眼下這嚴古顯然是在氣頭上,他們并不想橫生事端。
靈泉峰峰主開口道:“嚴峰主,不知道我們靈泉峰的長老怎么就惹到你了?”
嚴古指著地上的錢順說道:“你們靈泉峰的長老說要明搶我們靈焰峰的誅邪小隊名額。這事兒,我不該生氣么?”
靈泉峰峰主假意吃驚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倒是并未聽聞?!?p> 錢順聽到此話,正欲看開口,忽然看到自家峰主臉上的神情,便識相的閉上了嘴。
嚴古接著說道:“是不是我太久不出現(xiàn)了,你們這些人就覺得我們靈焰峰好拿捏?”
“話我只說一遍,你們這些長老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聽清楚了?!?p> “我們靈焰峰的東西,我們自己放棄沒問題。但是,如果再讓我知道,你們打這些東西的注意,有一個算一個??吹竭@個人的下場了沒有,你們會比他更慘?!?p> 嚴古的話雖然是說給這些長老們聽,但是四位峰主都覺得受到了挑釁,要不是這種時候不好撕破臉皮,大家或許少不了要打上一場。
那靈泉峰峰主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不知道這次誅邪令,你們靈焰峰有沒有人選???”
“如果沒有人選的話,不如就讓給其他四峰?!?p> 聽到這里,郁若谷有些坐不住了。
要是嚴古還是不允許她去的話,那之前的一切安排就都白費了。
她趕忙開口道:“師傅......”
可是剛開口就被嚴古打斷了:“我和其他峰主在說話,你不要出聲?!薄?p> 郁若谷閉口不言,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止不住的在眼眶之中打轉。
只是她不想被人看見,于是便悄悄的埋下了頭。
那嚴古想了半晌也沒說話,扭頭看到低著頭的郁若谷只得敗下陣來:
“我真是拿你沒辦法,去,去還不行么?”
郁若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欣喜的抬起頭來。
嚴古轉頭對靈泉峰峰主說道:
“這次誅邪小隊,我們靈焰峰自然是要去?!?p> “靈焰峰郁若谷聽令?!?p> 嚴古一揮衣袍,高聲說道。
“弟子在此!”郁若谷如利劍一般站的筆直,快速回應道。
“本峰主命你參加此次誅邪,你可愿意!”
郁若谷的眼眶在此泛紅,高聲說道:“弟子愿意!”
“此去誅邪,要配合小隊之中的諸峰修士,不可冒進亦不可擅自做主,你明白了么?”
滾燙的淚水從眼眶之中滑落,郁若谷再次高聲回答道:“弟子明白?!?p> 他隨手點了一下錢云向宗內長老們說道:“此人修為尚淺,此去太過危險。就讓郁若谷代他去吧。你們有沒有意見?”
那幾位長老連連搖頭,他們可不想步這錢順的后塵。
“遇到邪修不可魯莽行事,切記不可貪圖功績?!?p> 嚴古說著,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向郁若谷扔了過去。
離去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對那靈棲峰的柳誠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兒子做了什么小動作。我們峰里的煉丹師比從前好了不少,別再讓我知道你們給的藥材有什么問題?”
那柳誠裝作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樣子,并沒有多說什么。
說完,嚴古便轉身向靈焰峰飛去。
倏忽之間不見了蹤影。
郁若谷接過飛來之物,雙手向下一沉。
手中的古樸雕花黃銅小鏡,竟是重的出奇。
郁若谷看著嚴古離去的方向,耳邊忽然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東西好生使用,給我活著回來?!?p> “嗯,師傅?!庇羧艄纫孕÷暬氐?。
嚴古離去之后不久,四位峰主也一并離去。
錢順領著錢云有些頹然的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后,一艘懸舟自平臺之上升起,朝著東面飛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靈焰峰
峰頂
嚴古打得卓純抱頭鼠竄,
一邊打一邊說道:“說了讓你好好看著她,你還是給老子看跑了!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p> “師傅,別打了.....還是師妹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