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有考慮周全,那就按照女神說的辦吧,等他離開后,我在讓沈凌調(diào)整下拍攝的安排,免得再出現(xiàn)剛才的情況?!?p> “不行,這件事情你最好自己去做?!?p> 感覺到女神對沈凌有種莫名的敵意,季凌寒覺得有些不解,他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游走了番,腦子里的問號更大了。
”這些事情我以前一直都是交給沈凌去做的,他一直做得很好,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問題啊?!?p> 看著他一副遲鈍的樣子,岳夕夕就止不住的嘆氣,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季凌寒跟夕夕真的非常相似,兩人都是有能力,但對人情世故卻是一竅不通。
“我那樣說不是因?yàn)樗龅貌粔蚝?,而是那原本就是你的工作,你把它全推給沈凌,豈不是讓劇組的人覺得你沒有能力,再則沈副導(dǎo)也有可能會對你生出不滿?!?p> 看出他對沈凌很有好感,岳夕夕雖然是個(gè)很直接了當(dāng)?shù)娜耍瑓s還是選擇了最委婉的方式。
季凌寒一直將沈凌視作朋友,理所當(dāng)然的認(rèn)為對方也是這樣想的,聽到這番話的瞬間,他就搖頭反駁了句。
“女神,你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怎么會生出這種念頭,沈凌他不是那樣的人,劇組能夠走到今天很多都是他的功勞?!?p> 看著他這幅單純無辜的樣子,岳夕夕氣得直翻白眼,恨不得用手在他的后腦勺狠狠的拍一巴掌,將他徹底打醒。
沈凌他哪里是在好心幫他,分明是想將他在劇組架空,讓別人覺得他只是個(gè)掛名導(dǎo)演,這樣等劇播出后,所有的功勞就成了沈凌的了。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他沒有這樣的心思?”
“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沈凌?!?p> 見他對沈凌充滿信任,岳夕夕頭都疼了,在眉心按揉了幾下后,她將牙關(guān)一咬,冷冷的提醒了句。
“你難道不覺得蘇志平今天來得很湊巧嗎,因?yàn)橹暗氖虑椋瑒”靖鷳蚍莅才哦歼M(jìn)行了不小的改動(dòng),他今天來的時(shí)候,我留心注意了下,他并沒有詢問任何人就直接往我們這邊走來了,就跟早就知道我們在一樣?!?p> “女神你的意思是我們劇組的安排是沈凌告訴蘇志平的?”
就算季凌寒入世未深,對很多事情都不如岳夕夕理解得通透,這會兒也明白了對方話里的意思,仔細(xì)想了想也開始覺得沈凌對蘇志平熱情得有些不對勁,像是帶著討好的意味似的。
可想到對方在自己苦惱不已的時(shí)候給了自己莫大的幫助,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或許他是從其他人那里知道的呢,畢竟劇組里想要討好他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p> 他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岳夕夕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竟恍惚覺得他的話有幾分道理,回過神來后,她難免氣急,抬手在他的頭上拍了一巴掌。
“這種可能性并不大,《傾城時(shí)光》畢竟是網(wǎng)劇,su娛樂那邊是根本看不上的,蘇志平估計(jì)只有你、沈凌還有白河的聯(lián)系方式,而這三人里,知道劇組后續(xù)安排的只有你和沈凌兩人,但蘇志平?jīng)]有跟你聯(lián)系過,再則……”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一頓,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見他眉頭緊鎖,內(nèi)心正在搖擺,又補(bǔ)充了句。
“我會讓你小心他還有個(gè)很重要的原因,不久前顏盛告訴我看到一個(gè)背影跟沈凌很像的人跟任意去了后面的樹林,當(dāng)時(shí)他起了疑心追了上去,對方卻先他一步逃走了,倘若不是在談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何必這么心虛?”
這番話難免讓他記起了那晚與白河的談話,側(cè)身看了看正笑容滿臉的討好著蘇志平的沈凌,他深吸了口氣,有些悶悶的開了口。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點(diǎn)的,先進(jìn)行拍攝吧?!?p>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即便看出他在故意轉(zhuǎn)移話題,岳夕夕也沒有再說什么,用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后,將身體的主導(dǎo)權(quán)交還給了夕夕。
她試探般的攥緊手,想到剛才的事情,紅唇緊抿,陷入了沉思中。
雖說她的病從很小的時(shí)候就有了,但無論是再病得多嚴(yán)重的情況下都不曾出現(xiàn)過,第二人格在主人格沒有受到刺激時(shí)主動(dòng)掌控身體的情況。
這或多或少讓她有些不安。
“夕夕,下一場戲的拍攝快開始了,化妝師正在等你過去補(bǔ)妝?!?p> 小包剛才瞧見了季凌寒被岳夕夕拉走的畫面,瞧見季凌寒回了拍攝場地,想著她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就先通知了化妝師。
可兩人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她,這才開始找人,瞧見她立在這邊,趕忙小跑過來。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yīng),小包心里焦急得不行,趕忙拽了拽了她的手,就瞧見她的銀鐲子戴在了左手上。
飛快的放開手,小包謹(jǐn)慎的向四周看了一番后,小心翼翼的叫了聲,“岳姐姐,是你嗎?”
聽到這個(gè)稱呼,夕夕回過神來,面色有些蒼白的瞧著她,“是我……”
雖然她的兩個(gè)人格對小包都很熟悉,但在跟她相處時(shí),還是有不少差別的,岳夕夕比較嚴(yán)肅,夕夕則比較隨和。
意識到面前之人是后者,小包松了口氣,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連丟出了好幾個(gè)問題。
“既然你是夕夕怎么把鐲子戴在左手,難道岳姐姐剛剛出來過,哎呀,你的臉色也好難看,不會是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我……”
夕夕剛要回答,小包將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重重的錘了一下,似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剛才季導(dǎo)的面色也有些不佳,你們兩個(gè)人不會是吵架了吧?”
“你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夕夕被她的話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屈指在她的額頭彈了下,一邊將鐲子戴回右手,一邊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要真是跟凌寒起了爭執(zhí),我也不用這么頭疼了,真正令我擔(dān)憂的是我的病,剛剛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身體就不受控制了。”
聞言小包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半空中,“那要不要先取消今天的拍攝,先去找蘇醫(yī)生看看,畢竟你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p> 夕夕本想同意,但見任意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還是打消了念頭。
“不用,岳夕夕是不會傷害我的,再則眼下任意似乎正在注視我的一舉一動(dòng),萬一被她抓到了把柄就糟糕了?!?p> 小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瞧見任意那張令人生厭的臉,語氣里滿是不快,“真是讓人討厭,不過幸好這周她的戲份拍完后,都不用在看到她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