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想了想,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抿著紅唇沉思片刻后,她的神情一變,握住小包的手快步往外走。
“我們很有可能被人算計了,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背后搞鬼的人應(yīng)該是任意。”
“肯定是她?!?p> 小包憤憤不平的握著雙手,牙齒磨得咯咯作響,讓人不禁覺得如果現(xiàn)在任意站在她面前的話,她肯定會直接跟她大打出手。
“不要胡來,我們還不知道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知道了。”
撅了撅嘴,表達(dá)了自己內(nèi)心對這個決定的不滿后,小包還是閉上眼,深呼吸了數(shù)次把翻涌的情緒都壓制起來后,才往拍攝場地走去。
任意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她們回來,唇角一側(cè)略微上挑,從喉嚨里發(fā)出了道有些陰沉的笑聲,“夕夕,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你又想做什么?”
顏盛在發(fā)現(xiàn)夕夕不見后就覺得不要太對勁,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任意的情況,此時聽到她這句話,不由自主的訓(xùn)斥了聲。
任意被這后面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對上他那雙幽深的雙眼,連說話都開始有些結(jié)巴了。
“顏盛師兄,你什么時候來的?”
“回答我的問題。”
顏盛的心里惦記著夕夕的安危,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她的問題,故而直接當(dāng)做沒有聽見。
被自己喜歡的人忽視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任意的嘴里像是咬碎了塊黃連似的,苦澀的味道通過味蕾直沖大腦。
“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師兄你為什么一定要那么在乎他,看看我難道不可以嗎?”
發(fā)覺得她并沒有回答自己問題的打算,顏盛也不想繼續(xù)跟她浪費時間。
“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最好不要做出傷害夕夕的事情,你永遠(yuǎn)都不能跟她相提并論?!?p> 他的話像是記耳光重重的打在了任意臉上,胸膛里的怒火燃燒得更加劇烈,心里也生出了個惡毒的念頭。
注意到她落在自己身上視線的改變,夕夕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隱約覺得等會兒就要發(fā)生大事。
……
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準(zhǔn)確得可怕,下午的第一場戲是女主跟女三撕破臉,女三想要害死女主,結(jié)果在爆炸中喪命的劇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換好衣服跟任意站在場地中央時,夕夕有種對方非常期待這場戲的拍攝一樣。
“剛才用小包的手機(jī)騙我去倉庫的人是你吧?“
“你很聰明,那不如猜猜接下來想要做什么吧?!?p> 任意絲毫都沒有隱瞞的打算,她的話剛問完,挑眉丟出了這么翻話來,面上滿是得意,似乎篤定她猜不到一般。
“害人終害己。”
夕夕從未想過要猜她的心思,面無表情的提醒了句后,轉(zhuǎn)頭示意自己準(zhǔn)備好了。
“看來你也不聰明嘛,這一次是我贏了?!?p> 譏諷的笑了聲后,她沖沈凌揚了揚下頜,接著往前走了步,縮短了自己跟夕夕間的距離。
“好好享受我準(zhǔn)備給你的大禮吧,我相信你一定也會覺得非常震撼的?!?p> 她的話讓夕夕胸膛里那種不好的感覺更為強(qiáng)烈,“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p> 剛才還頗為爽快的任意,這會兒卻賣起了關(guān)子。
這種情況讓夕夕心里覺得越發(fā)不安,秀眉不自覺的擰緊。
她不是打算利用這場戲搞出點事情吧?
想到這里,她目光里帶著幾分探究的看了任意眼,觸及她越發(fā)興奮的視線,那個想法也越發(fā)的清晰。
抿了抿紅唇,她抬頭望向了正在跟身邊的工作人員交代著什么的季凌寒。
感覺到她的視線,季凌寒回過頭來,對上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接,夕夕松了口氣,沖他揚了揚手,示意他過去一下。
沈凌從拍攝開始就一直注意著兩人的一舉一動,瞧見季凌寒起身欲往她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臟不自覺的往下沉了沉,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真是個多事的女人?!?p> 在心里將剛才挑釁了夕夕一番的任意咒罵了通后,他趕忙往前一步,擋住了對方的去路。
“季導(dǎo),應(yīng)該開拍了?!?p> 季凌寒低頭看了眼時間,用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下,“還有幾分鐘時間,而且女神這么著急的找我,應(yīng)該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yīng),他就直接從他身側(cè)繞了過去。
沈凌聽完他的話,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越發(fā)覺得不公平,不管是業(yè)務(wù)能力還是其他,他都高過季凌寒一大截,白河卻硬生生讓對方壓在了他頭上。
越想他的心里對兩人的不滿就更加的強(qiáng)烈,恨不得現(xiàn)在就大聲的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匆@樣對自己。
可想到自己都已經(jīng)忍耐了這么長時間了,眼看計劃就要成功,便不斷的告誡自己絕對不能夠在這種時候走錯一步。
他進(jìn)入娛樂圈的時間雖短,規(guī)矩卻知道不少,在這個圈子里,想要往上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真正有能力的人,總是懷才不遇,而像很多明明沒有能力,卻因為身后有人而坐上導(dǎo)演位置的人則大有人在。
對此他雖然異常憤怒、不甘,可也不敢公開跟季凌寒撕破臉,他如今還沒有足夠的人脈,得罪了他跟白河,非但不會有人替他打抱不平,甚至還有可能會再重重的踩他一腳。
“他高興不了多久了?!?p> 低聲安慰了自己句后,他坐會了自己的位置上。
對于他的異常,季凌寒渾然未覺,三步并做兩步走到夕夕的身邊,“女神,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不是?!?p> 她搖了搖頭,側(cè)身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立在一邊的任意,面色又難看了不少。
“她的樣子有些不對勁,我擔(dān)心她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為了我們大家的安全,重新進(jìn)行次檢查工作吧。”
對白河安排給自己的人,季凌寒是非常放心的,但女神的擔(dān)心也不是空穴來風(fēng),沉吟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我這就安排人去做?!?p> 得到這個回答,夕夕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后,緊緊的盯著任意,以免她等會兒趁著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動手腳。
……
道具組的眾人在進(jìn)行拍攝時往才有些額外的休息時間,突然接到季凌寒通知說要把道具重新檢查一次,不免有些怨聲載道。
“季導(dǎo),每一場的道具在上場前我們都會檢查一次的,我覺得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大家的時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