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出來了!”
她的出現(xiàn)在最短的時間里引起了幾人的注意,不知是誰喊了嗓子,正在跟季凌寒撕扯的那些人均是轉(zhuǎn)頭往她的方向沖了過去。
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扯頭發(fā)、扇耳光,人群涌到自己身邊的瞬間,夕夕就覺得自己的頭皮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感,臉上則是火辣辣的一片。
“絕對不能放過她,必須要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p> 說話的自然是胖女人,她看著夕夕精致的面容,眼底的嫉妒一覽無余,“把她的臉毀掉!”
尖銳的聲音在人群中顯得異常刺耳,按住夕夕的手不讓她掙扎的幾人還算有些人性,聽到她的話,面上均是露出為難的神色。
“李姐這樣做不太好吧,萬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話,環(huán)視娛樂那邊肯定是不會放過我們的?!?p> 聽到她們這番沒有骨氣的話,被叫做李姐的胖女人就控制不住的直翻白眼,臉上是滿滿的不在意。
“膽小鬼,這種事情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我們這么多人,他們才不敢找我們的麻煩,再說了我們是伸張正義,能有什么事?”
她說得振振有詞,幾人的心里還是有些發(fā)虛,手上也沒有下死力。
一般人看到別人拿著刀靠近自己早就嚇得身體發(fā)軟,連應(yīng)該怎么做都不知道了,夕夕在被死死鉗制住時心里確實是非??謶值?。
可因為岳夕夕在心里非常冷靜的提醒她下一步應(yīng)該做什么時,她整個人就平靜了下來,將幾人撞開,她抓住李姐手里的刀往旁邊一丟。
“女神,你沒事吧?”
做完這些,季凌寒也跑到了她的身邊,緊張的檢查了下她的情況,確定沒有受傷后,他用手抓住她的手臂讓她躲到了自己的身后。
男人的衣服在剛才的撕扯中損壞了不少,臉上也掛了彩,樣子比夕夕狼狽了不少,她看著他的背影,胸膛里卻覺得格外溫暖,甚至有種什么困難都能夠坦然面對的感覺。
“謝謝你,凌寒?!?p> 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季凌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既喜悅又愧疚。
他很清楚現(xiàn)在發(fā)生的種種都是佳尋那邊搞出來的,要是他再強大些的話,就能夠完美的解決這次的事情,不至于讓事情變成這樣了。
“其實我應(yīng)該跟你道歉才對,我最近想了想,我那天似乎有些太沖動了,倘若我沒有步步緊逼,說不定他們根本不會往你身上潑臟水?!?p> “與你無關(guān)?!?p> 在拒絕杜省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事情會變成這種情況,她在佳尋那么多年也知道不少內(nèi)部的黑料。
當(dāng)初她是佳尋的藝人,管理層當(dāng)然可以睜一只股閉一只眼,如今她跟他們站在了對立面,他們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打壓她,讓她永遠(yuǎn)都沒有翻身的希望。
所以眼前的情況早晚都會發(fā)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杜省那天私下跟我見面其實也是存了試探的心思,他們要找我麻煩的念頭早就存下了,后面的事情不過是導(dǎo)火索而已。”
李姐東西被搶就已經(jīng)很憤怒了,這會兒見兩人說起話來,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氣得身上的肥肉直顫。
“你們兩個混蛋!”
恨恨的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后,她將季凌寒撞開,雙手往夕夕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剛剛的事情讓她對李姐有所防備,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她的攻擊后,單手抓住她的手腕,將指甲深深的嵌入了對方的皮肉里。
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fā)顫,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無奈夕夕察覺到她的心思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讓她不敢再動彈半分,只能瞪大了眼睛瞧著她。
“你可是名公眾人物,對我下這樣的狠手,網(wǎng)友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識趣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放了我!”
夕夕不傻,很清楚就算自己放過了她,今天的事情也無法善了,況且她跟季凌寒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不利。
“反正我已經(jīng)全網(wǎng)黑了,你覺得我會在乎你們多給我爆出一個黑料嗎?”
這種情況李姐顯然是沒有想到的,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良久都沒有說出句話來。
足足過去了四五分鐘,她才啞著聲音從喉嚨里擠出了句話來,“我一定會讓所有人的都看到你丑惡的嘴臉。”
“真正面目可憎的人到底是我,還是你們,你們自詡是正義的一方,可你們做過一件對的事情嗎,因為這次的事情而受傷的人你們到現(xiàn)在都不曾向他們道歉吧?”
“我們沒有錯。”
李姐本能的反駁,但卻再也沒有了剛才底氣十足的樣子。
“沒錯?”
夕夕覺得他們真是可悲又可笑,“你們所謂的伸張正義到底是伸張的誰的正義,不過是你們?yōu)樽约悍赶碌淖锬跽业慕杩诙?。?p> 她的話說完,四周一片肅靜,包括李姐都因為她的話而陷入了沉思中。
但如果任何事情都能夠憑借三言兩語而出現(xiàn)轉(zhuǎn)機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么多不幸發(fā)生了。
短暫的沉默后是更劇烈的反應(yīng),“你胡說,不是真的!”
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被毫不保留的揭露出來,讓他們的面上有些難堪,神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夕夕!”
小包正好帶著保安趕來,看到兩人被包圍在中間,拉著保安隊長就一路狂奔了過去。
保安基本都是練家子,對付這些人并不是多大的問題,很快就把人趕了出去。
“你沒事吧?”
將人從地上扶起來,小包握著她的手檢查了幾輪,確定只是手上破了點皮后,緊繃著的身體放松了下來,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滾。
“我真的是要被你嚇?biāo)懒??!?p> 夕夕用帕子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干凈,指了指一邊的季凌寒,“先去看看季導(dǎo),他的情況比我嚴(yán)重多了?!?p> 聞言,小包順著她手指得方向看了過去,嚇得倒抽了口涼氣,趕緊把人扶著回了房間里。
所幸他身上的傷看起來雖然嚴(yán)重,但卻沒有傷到內(nèi)里,上過藥后看起來就好多了。
夕夕把醫(yī)療箱放好,轉(zhuǎn)頭看著季凌寒,“你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嗎?”
最近新聞里全是杜省被他們氣病的事情,白河因此特地吩咐季凌寒白天盡量不要出現(xiàn)在公眾的視野里。
他笑了笑,“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住你,我們今天要開始反擊了,為了保證佳尋的人不會來找你們的麻煩,白河讓我接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