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幾次眼睛都是如此,她只能無奈的選擇放棄,半瞇著眸子看向了身體四周,忽然視線從病床旁的椅子上掃過,就看到一個人坐在上面。
白河跟夕夕的身形相差很大,小包其實也覺得有些不像,可除了夕夕外,她著實想不出來會有誰在這種時候,陪在她的身邊了。
“夕夕,我口渴想喝水?!?p> 人在生病的時候,即便是脾氣再糟糕的人都會變得溫柔起來,何況性格原本就還不錯的小包?
帶著幾分嬌嗔的說完這句話,見人對方依舊坐在凳子上沒動,她拽住他的手臂晃動了幾下。
“我真的很難受。”
白河身為環(huán)視傳媒的總裁自身就帶著股威懾力,即便他待人溫和,也顯少有人會在跟他相處時如此的自然。
心中的思緒一動,他沉默的倒了杯水遞給了小包。
小包溫柔的沖他笑了笑,伸手想要接水,卻被那人扶住了身體,明明都是女生卻不知道為什么在被對方觸碰時,她的心跳有些加快。
“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還是我自己來吧?!?p> 說話間,她輕輕將人推開,探出上身想要去拿杯子。
畢竟剛剛發(fā)過高燒,她整個人虛弱得厲害,根本就沒有什么力氣,眼下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上面多少讓她有些吃不消,手臂晃動了兩下,整個人往前一傾,差點從床上翻了下去。
幸好被她推開的人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避免了意外的發(fā)生。
小包因此撞入了他的懷里,雙手撐在了對方胸口,感覺到那一片平坦,頓時就懵了,夕夕的身材前凸后翹堪稱是黃金比例,不少人都因為這個對她很是嫉妒。
那如果抱著她的人不是夕夕,會是誰?
想到這里,她的頭皮一陣發(fā)麻,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動作僵硬的往后退了些,她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瞧見白河的瞬間,嚇得脖頸一涼,有些悻悻的吞咽了好幾口唾沫。
“呵呵,白總怎么是您,夕夕呢?”
見她將自己視作毒蛇猛獸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白河抽動了兩下唇角,因為他的身份公司里雖然也有不少人害怕他,但也沒有這么夸張吧?
“她在照顧凌寒,他們昨天發(fā)生了車禍.....”
一聽到車禍兩個字,小包就慌了神,整個人像是一瞬間里恢復(fù)了力氣似的,翻身動作利落的從床上下來,就往外面跑。
輸液架因為她的動做被拽倒在地,她輸液的手也由于針刺破了血管的緣故很快就腫了起來。
“站住,你必須好好休息?!?p> 白河追上去想要將人堵回床上。
小包跟在夕夕的身邊許久,經(jīng)常會被媒體堵截,早就練就了一身脫身的好本事,忍著疼痛將手上的針頭拔了出來,她靈活的從白河的腋下鉆了出去,直奔電梯而去。
按照電梯里的提示趕到了外科,隨便找個名護(hù)士問出季凌寒的病房所在后就一路小跑了過去。
“夕夕你沒事吧?”
聽到后面的動靜,岳夕夕回頭看見她,眉頭皺成了川字,“你怎么來了,這個時間你不是應(yīng)該在病房里休息嗎?”
溫柔而又帶著責(zé)備的聲音跟夕夕有著很大的區(qū)別,小包低頭看了看她的手,果然桌鐲子戴到左手上了。
最不希望看到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
“岳姐姐,夕夕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
岳夕夕苦澀一笑,輕輕搖頭,“昨天季凌寒為了保護(hù)她受了傷,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到現(xiàn)在也不肯跟我說話?!?p> “難道是她想起了當(dāng)初的事情?”小包咬著嘴唇,問了句。
瞧見岳夕夕篤定的頷首,當(dāng)下就急出了一頭的汗水,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這會兒更加的蒼白了,看起來格外惹人心疼。
“那這可怎么辦才好,原本就沒有從當(dāng)年的陰影里走出來,現(xiàn)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的病情會不會加重?”
關(guān)于這點,岳夕夕也沒有底,原本她的存在已經(jīng)在慢慢削弱了,眼下她卻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對身體的掌控權(quán)又變多了,甚至有超過主人格的情況。
若是夕夕能夠盡快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出來話,那種情況自然是不會發(fā)生的,可如果她遲遲無法面對的話,那就真的糟糕了。
“岳姐姐,我們不能讓那種情況發(fā)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p> 興許是太過焦急,小包一口氣沒喘上來,話沒說完,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岳夕夕不愿讓她憂心,寬慰的握住她的手輕拍兩下,溫柔的眉眼間看不出半點的異樣。
“你不要胡思亂想,夕夕不會有事的,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
小包不放心,怎么都不肯離開,直到白河追了過來,威脅了她番后,她才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病房接受治療。
由于只是在水里泡了太長時間導(dǎo)致的著涼,病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好得差不多了。
與她相比季凌寒的情況就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了。
他在護(hù)住夕夕時被幾塊石頭砸中,造成了顱內(nèi)出現(xiàn),一直到第五天的下午才暫時蘇醒過來。
“夕夕怎么樣了?”
見他一醒就詢問夕夕的事情,白河倍感無語,那天如果不是他過去得及時話,他現(xiàn)在連命都沒有了。
“我真是不知道要說你些什么好了,你可是剛剛從死亡線上爬回來,居然這種時候還惦記著偶像的安危,你不會是真的對她的動了那種心思吧?”
“少廢話,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她有沒有受傷,嚴(yán)不嚴(yán)重?”
季凌寒沒有回答他的詢問,而是將自己的問題又重復(fù)了。
白河是聰明人,好友的舉動如此明顯,他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頓時連連搖頭。
“有你護(hù)著她能夠出什么事情,但凌寒你這次有些太沖動了,你是季家唯一的繼承人,在危機時刻你應(yīng)該保護(hù)好自己的安全,而不是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p> “你不明白我不怪你,不過等你遇見自己喜歡的人時,或許就知道我為什么會這么做了。”
季凌寒笑著反駁他的說辭,眼底笑意清晰。
“再則我是男人,遇見危險時理所當(dāng)然是要保護(hù)女性的……”
“行了?!?p> 白河翻了個白眼,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好歹認(rèn)識這么久了,你真的以為我猜不出你的心思,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你們的身份、階層不同,你的父親是肯定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你眼下做的一切很有可能只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