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來襲險象生
喬南立即做好戰(zhàn)斗準備,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戒備的環(huán)顧四周。
“誰?出來!”
黑暗中,無人回應(yīng)。
但樹上本來沉睡的鸚鵡齊刷刷的睜眼,往一個方向看去,
想叫不敢叫,瘋狂給齊南使眼色。
喬南小心翼翼的往邊上移動,結(jié)果剛抬起腳沒走兩步,嗖嗖嗖!數(shù)十支暗器齊發(fā),擋住了她的去路,逼得她連連后退!
好不容易暗器停下,給她喘息的機會,一個黑影又沖天而降,鋒利的劍刃直接對準喬南的天靈蓋!
喬南一邊彎腰滑出,一只手折斷就近的樹枝,趁黑影落地的瞬間,翻身一躍,刺了過去!
不用想,樹枝被劈成了兩半,喬南貼身上前,眼疾手快,徒手奪了對方的寶劍,一道血霧拋灑空中,兩人赤手空拳打了起來。
黑衣人蒙面的眼神有些震驚,似乎從未見過一個女人敢和男人近身打斗,這無疑是找死!所以帶著輕視的他,并未使出全力,大部分只守不攻。
可過了一會兒,他就后悔了,自己低估了眼前的女人!立即改換戰(zhàn)略,使出全力,狠揍喬南!
刺客比喬南想象中難對付,畢竟人家是真功夫,而自己是搏擊加格斗。
但論力量、耐力,對方輸她一籌,所以即使奮力出拳,不消片刻,黑衣人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好幾次想抽身出去,被喬南抓了回來。
在最后一次,黑衣人眼神一凜,趁她不備,灑出一把白灰!
喬南下意識的閉眼,也就是這一瞬間,對方抓住空擋抽身,并在她睜眼的那一刻,無數(shù)的毛刺射向喬南面門!
“小心!”
千鈞一發(fā)之際,安意之及時趕到,并快速脫下衣服,一只手抱過喬南,一只手拿著衣服將面前所有的毛刺都卷了進去。
黑衣人見援兵趕到,不再念戰(zhàn),縱身一躍,沒入黑暗中。
“你沒事吧!”
安意之上下打量著懷中女人,喬南沒有回應(yīng),面色蒼白,剛才一番猛烈的動作似乎動了胎氣,讓她頭昏腦脹,呼吸不上來。
“你說你,明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貨,還跟人家動手干嘛!”
安意之口氣有些責備,攔腰抱起她,往屋里沖。
“這兩天就好好歇著,別再動了!不然早晚孩子沒了,到時候你別說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直接變?yōu)貘f我告訴你!”
“呸,你才烏鴉!”
喬南虛弱的靠在床邊,安意之給她倒了碗水,喝下后,深吸氣了好久,才感覺緩過來了。
“你說是誰要殺我?我們沒有其他的什么敵人吧?”
她看向一旁坐著安意之。
安意之埋頭想了下,思慮道:“咱們是暗衛(wèi),肯定有仇人!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是奉命行事,所以要報仇,也輪不上咱們,我估計,可能是林家人!就沖著你肚子里的人來的!”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喬南心思也不深,就認同了他的說法,頓時對林家人恨了起來。
“這林家人也太心狠手辣了,不用想,肯定是二房的!自從我回林家,他們就一直找茬!”
“你難不成要報復回去?那可使不得!你現(xiàn)在是要收攏人心!不是去找他們算賬!”安意之提醒她。
喬南覺得憋屈,以前她可是有仇必報的主,現(xiàn)在肚子里懷著個寶貝,還要委屈,這重頭來過的人生,不就白白浪費了?
“不行!我明天就去試探一下,如果真是二房的人,我怎么也要欺負回來!”
“當真?”
“真的不能再真!”
安意之見她執(zhí)拗,也就不勸說了,去把飯菜端上來,和喬南一起吃。
吃完后,簡單收拾干凈了,天也完全黑了,喬南因為下午睡得太多,想再磨蹭一下再睡,就干脆拉著安意之在院子里練起了瑜伽。
安意之看到她擺出扭曲的動作,嚇得瞠目結(jié)舌,這壓根不是人的身體能彎曲的!
不過他見喬南很享受,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又嘗試了好幾次,才勉強成功一個造型。
夜?jié)u深,兩人練了一個鐘頭,直到安意之精疲力盡,堅持不下去了才作罷。
然后互相道別,回屋睡覺。
而在同一片萬籟寂靜的星空下,衙門里,宗越還在輾轉(zhuǎn)難眠。
不多時,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他房間里,單膝跪下:“世子,屬下失敗了,請責罰!”
宗越本來正要笑著聽他報喜訊,結(jié)果得到失望的答案,臉僵住了,手也收回被窩。
“那個女人很厲害?”
“不是一般的厲害!”黑衣人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是事實。
宗越抿著嘴,擠壓已久的怒氣隨時都會爆發(fā)。
“去,把虞樂那小子給我叫來!”
“是!”
黑衣人退下,房間里安靜了許久,宗越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過了一會兒,跌跌撞撞的人影沖進了屋。
“宗越你過分了?。∥艺谵k正事呢!你就讓人把我抓回來,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明天說!你這樣讓我很掃興的!”
虞樂巴拉巴拉說了很久,把自己剛才在床上光腚子被抓的窘態(tài)都說了出來,一點不害臊。
宗越靜靜地聽他說完,然后才緩緩開口:“明天,你帶隊人去林家,把那女人給我抓回來!”
“?。空l?哪個女人?”
虞樂再三確認,生怕自己聽錯了。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謊稱懷孕的殺人犯!”宗越怒吼出聲。
虞樂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五官逐漸凝固。
“你不會那么小氣吧!她可是懷了你的種!你們淮安王府未來的小世子?。∫亲屇愕懒?,他……”
“你沒告訴他吧?”
宗越犀利的眼眸掃向虞樂,后者心虛的后退兩步。
“沒有!我怎么會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呢!”
“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那好,明天你就去把那女人給我抓回來,這次不管林家人給多少錢,都不準放!”
宗越態(tài)度很強硬,虞樂欲言又止,還是點頭,應(yīng)下了。
不過他忍不住嘟囔了句:“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唰的一下,銳利的眼刀又射過來,他立馬風一般的溜了。
宗越吩咐完這件事,心里才覺得舒坦,倒下,心滿意足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