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南宮吟緩緩睜開自己疲倦的雙眼,扭動著酸痛的脖子,動彈不得的身軀告訴自己,自己現(xiàn)在正被五花大綁在一艘有些眼熟的飛船中,
“對了…我的彼岸金龍!”南宮吟突然想起了自己被打暈眩前看到最后的一幕,是自己最看重的伙伴被一只巨鳥扔在自己面前,她卻無能為力,一想這個,無名的怒火便涌上她的心頭,身為第一軍團的團長,被這樣綁在一張豎起來的固定床上,
“誒啊啊啊啊——————”
她努力掙脫一道道捆得緊緊的麻繩聲音,引起了站在飛船前沿四位正在商議方案身影們的注意,南極示意水神之女道:“小水,你把紫水晶和紅水晶都給炎魔前輩送去,讓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吃吧?!?p> “好?!?p> 望著從遠而近走進的三道身影,南宮吟的聲音變得更加凌厲起來,她扭動的身軀像極了正在跳迪斯科舞蹈的舞者,讓人看了都有些想笑,
“南極!高冷!待我掙脫這繩索,看我不取你們的狗命!”南宮吟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在彼岸艦,作為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她,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這又怎么能讓她受得了呢?
南極與高冷相視一笑,收起了自己心中燃燒的怒火,微微鞠躬道:“實在抱歉南宮吟小姐,南某出此下策,以多勝少,確實勝之不武,但是事關(guān)我兩位伙伴們的性命,還望您如實相告,盒子與北極,到底在哪里?”
南宮吟大怒道:“呸!就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孩,也配跟本團長講話,一對一的話,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那,我們就只能把您的彼岸金龍水晶魔方丟入巖漿池中了,您應(yīng)該清楚我們是去過巖漿星的,巖漿作為上好的研究材料,我們多多少少還是存了一點的?!蹦蠘O晃了晃屬于南宮吟的水晶魔方,不慌不忙地恐嚇她道,
想起之前吳長義以虐待藍海精靈而逼北極說出他們的聯(lián)絡(luò)點時所發(fā)生的一幕幕,她才明白眼前的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男孩與吳長義是同一類人,不禁更加氣涌丹田大罵道:“你們這些人,除了會以星獸來刑訊逼供人以外,還會做什么?!真沒想到那女孩這么看走眼,跟了你們這么一群東西!”
“我們?刑訊逼供?”幾句話便得到關(guān)鍵信息的南極嘴角勾勒起一條弧線,轉(zhuǎn)身看向高冷道,“看來我們猜的沒錯,盒子應(yīng)該是真的被關(guān)在烈獄塔頂端了,而北極學妹應(yīng)該是被帶到亙古太空城的大牢里了?!?p> “謝謝你啊,南宮團長,我們只是來找你確認一下信息,殺害星獸的事情,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干的,”南極露出一絲頑皮的笑容,甩了甩南宮吟心心念念的那一塊水晶魔方道,“不過你的水晶魔方嘛,暫時交給我保管咯,雖然我不能讓那彼岸金龍聽命于我,但是把它暫時擱置在清剛龍神劍上,想必效果會更好?!?p> 高冷接過南極的話,冷冷地看著這位柳眉倒豎的女子,道:“必要時,我們還會以你為人質(zhì),去跟彼岸艦換人,一位軍團團長,總抵得上我們兩位船員了吧?”
“你!你敢?竟敢以本團長為人質(zhì),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南宮吟還想再嚷嚷些什么,
南極卻轉(zhuǎn)過身對冰皇之子,道:“阿冰,讓她好生休息一下吧,控制好溫度,別把她凍死了?!?p> “是,主公!”
冰皇之子伸出左手一點,一道道冰刃直接砍斷了她身上的繩索,只剩下那一副手銬與腳銬,南宮吟剛想趁機與南極做同歸于盡之斗時,那冰皇之子的左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半月弧形,
下一秒,她便感到一陣透心涼從心臟的部位傳來,一塊塊細碎的寒冰像藤蔓一樣攀爬上她的身軀,將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硬是凍成了一個跟棺材般大小的冰雕,
“主公,這塊寒冰可以在這個溫度下維持一個禮拜,您打算把她放哪里?”冰皇之子轉(zhuǎn)身看向南極道,
“一個禮拜足矣…但是,”做事一向謹慎的南極搖了搖頭,望向高冷道:“學長,我們之前不是把采集來的金屬都放在專門的儲備箱中,后來有了金屬儲物手環(huán)就再也沒用過,把她放到那儲備箱里,再用鎖鏈里三層外三層地捆起來放儲物手環(huán)里,她是我們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個人質(zhì),有了她這副皮囊,至少我們兩組在營救過程中遇到危險,至少一組還能全身而退。”
“那你打算怎么救呢?”高冷捏了捏手心里的那一把冷汗,道:“無論是烈獄塔還是亙古太空城監(jiān)獄,都是不可能攻破的地方,亙古太空城的彼岸艦護衛(wèi)隊員與警衛(wèi)那么多…”
南極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道:“學長,你覺得我為什么一定要先把南宮吟拿下嗎?又為什么剛才讓你們擺拍那么多佯裝被捕的圖片?”
“額…因為她可以當人質(zhì)?。康詤情L義和徐嘯天這兩人的性格…等等?”看著南極甩著手中那個陌生的水能電子傳信器,嘴角露出的笑容也逐漸變得自信起來,
“你是要…以牙還牙?”
————————
亙古太空城,吳長義辦公室。
點著一根厚重的雪茄,摟著兩位有著完美身材與精致臉蛋的美女,像是完成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的吳長義緩緩?fù)鲁隽艘豢跓熑Γ氚c在床上道,
“真不愧是亙古太空城,舒服啊…但要是今天,如果是楊語晨副殿長與南宮吟團長能夠服侍我的話,那就更棒了,哈哈哈哈哈——————”
“吳艦長,您這不是嫌棄我們姐妹嗎?”懷中的兩位女子撅著小嘴,顯然都有些不太高興,
“...怎么會呢寶貝?”吳長義把自己的肥手輕輕地滑過兩位女子吹彈可破的肌膚,“只不過我說的那兩位,我已經(jīng)惦記很久了,今個兒我總算是抓牢了她們的把柄,一個丟了我的冰皇之子,一個八成無望而歸,待南宮吟回來,本艦長便將她們一起收拾了!哈哈哈哈——————”
“?!?p> 一個類似手機提醒的清脆聲音打破了吳長義放肆的笑容,讓他有些不滿地裹著一條睡衣,挺著自己的啤酒肚從被窩中爬了起來,罵罵咧咧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劃開了那一道水紋,一條附帶著幾張圖片的信息赫然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
「URGENT FROM 南宮吟:吳艦長,犯人已落網(wǎng),共抓獲南極、水神之女、三骨冰紋蛟鯊、炎魔與某些未知星獸;但由于戰(zhàn)斗引發(fā)閻羅山脈獸潮,所有小型行動飛船皆受到不同程度損毀,大量警員與護衛(wèi)隊員傷亡,請速派大型飛船前往閻羅山脈三號峰與四號峰緩沖區(qū)救援,此處山體滑坡頻繁,獸潮每隔半天便會進行一次,我方隊員傷亡慘重,望救!」
“好??!好?。?!”雖然眼神流露出一絲失望,但是相比這個,看著隨即滑下來的幾張圖片,看著南極與水神之女被反捆、低頭不甘心的模樣,心情頓時好了不知道多少,哈哈大笑道:“來人啊,傳命下去,命令徐副艦長好生看管烈獄塔,留下必要的司職人員,其余所有彼岸艦船員、亙古太空城警衛(wèi),隨我上大型護衛(wèi)艦,星夜趕往閻羅山脈!嘿嘿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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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太空城,烈獄塔頂端。
盒子蜷縮在那藍白大廳的角落已經(jīng)快三天兩夜了,黑黑的眼圈與滿是血絲的眼睛都在告訴著看守這里的士兵,這三天里他幾乎只是睡了不過幾小時,雖然因為自己的身份,徐嘯天會時不時給他送些好飯菜來,這里也有廁所可以解便,但是這比監(jiān)獄還讓人覺得恐怖的空曠大廳,讓他根本無力掙脫手上的那一套枷鎖去反抗著什么,
但是今天凌晨的顯然氣氛有些不對勁,原本看押他的衛(wèi)兵們排著整齊的步伐一個接一個地跑出了烈獄塔空蕩蕩的頂端大廳,取而代之的是穿著軍綠色軍服、他已經(jīng)看到就頭疼的男人,
徐嘯天。
只不過,今天的徐嘯天并沒有往日的那般自信與威嚴,反而感覺是受了什么挫,看上去有些懊惱,
他望了一眼蜷縮在角落里的盒子,把手中的文案卷宗丟在地上,有些不滿地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伙伴,應(yīng)該馬上要來救你了?!?p> 盒子雖然絕望,但是骨氣還沒丟,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懟回去道:“你這話說了三天三夜了,累不累?。俊?p> 徐嘯天踱步走到盒子面前,盤腿坐下,道:“我倒還真的很想看看,就算是把整個亙古太空城的護衛(wèi)人員與警衛(wèi)都調(diào)走了,他又打算用什么樣的方式來硬闖烈獄塔?就算他能走到這層,我看他又打算如何擊敗我!哼哼!”
“南宇,等我收拾完你兒子,就回彼岸星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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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南極、高冷、水神之女與冰皇之子藏在距離亙古太空城不到幾公里的一座小山坡上,看著遠處緩緩升起的大型護衛(wèi)艦,南極知道自己的最后一步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三分之一,道:“對表,現(xiàn)在是凌晨1:30,就算彼岸護衛(wèi)艦以極限速度飛行,往返閻羅山脈與亙古太空城也需要四個小時,如果5:30還沒成功的話,我們就自行撤退,回到城外?!?p> 望了一眼山坡腳下那被阿爾法之心轟出的大洞,南極有些猶豫道:“阿冰,你藏的這個大型洞穴確定沒有問題嗎?”
冰皇之子點了點頭,道:“回主公的話,飛船外我已用寒冰封住,從外面看就是一個包裹寒冰的洞穴,請主公不用擔心,但...在下?lián)牡氖?,如今主公的飛船受損,主公又打算用哪艘飛船離開這亙古星呢?”
我和小水一隊,去救盒子;而你們兩個一隊,去救北極。能不能救出他們并安全離開亙古星,就看各位的本事了!你們記住,如果五點半之前還沒有成功的話,你們自行撤退,等我們命令,學長,拿著這個,”
南極微微一笑,把自己儲存阿爾法之心機甲的儲物手環(huán)遞給高冷道,“你不是說無處傾瀉自己的怒火嗎?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等我號令一起,再去給亙古國際拍賣殿添把火吧!”
“是!”
“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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