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秦離開了以后,李文立馬就給自己的下屬發(fā)布了命令。
下令立即去看住了當(dāng)時張笑笑的室友,尤其是一個叫徐歡的還有調(diào)查這封匿名的郵件。
期望從這里找到一些線索。
……
張曉嫻看著電腦屏幕,揉了揉眼睛,真的很累。隨即看了一眼時間,將電腦就要關(guān)上,可是卻是想到了什么,隨即將電腦的使用記錄給刪除了。
時間的確不早了,不久之前還囑咐了沈秦回來小心,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
電腦已經(jīng)黑屏了,張曉嫻伸了一個懶腰,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脖子,真的很累一直看著電腦。
張曉嫻站起來簡單做了幾個活動,舒展了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喝了一口水之后,還是決定去找找沈秦。畢竟已經(jīng)很晚了,而且說什么說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說完?
張曉嫻突然就想到了沈秦和李文可能會說的就是張笑笑的死亡那件事,猛然之間就覺得心里不好受了。
與此同時想到就是自己要不要說明白自己的錯誤?!
她也不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受到處罰的。而且那個時候沈秦恐怕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可是自己已經(jīng)瞞了這么多年,要是沈秦因?yàn)檫@件事情生氣又該怎么辦?
沈秦最討厭旁人欺騙他的。
雖然自己一直想要告訴沈秦,但是絕對不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張曉嫻皺了皺秀氣的眉毛,隨即還是穿上自己的外套,悄悄地出去了,生怕吵醒了已經(jīng)睡下的父母和兩個女兒。
迅速地下了樓,走在路上,攏緊了自己的衣服,卻是在不遠(yuǎn)處的一盞路燈之下看見了坐在長椅上的那個身影。
是沈秦。
為什么會坐這里?這是在干什么?
張曉嫻不由得放緩了腳步,慢慢地靠近了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沈秦也是一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腦子里卻是什么都沒有。
突然之間看到了一雙眼熟的鞋子。
順著小腿往上看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張曉嫻。
“大晚上你出來做什么?”沈秦下意識問道。
“我出來還不是因?yàn)槟??你出去這么久還沒有回來,所以我就出來看看。我也沒有想到你就會在這里?!?p> 張曉嫻站在燈光之下,臉上仿佛帶著一層薄薄的冰霜。
沈秦意識到了自己的確出去時間實(shí)在是太久了。
怪不得張曉嫻會出來。
“是我沒有想到,是我的錯。”沈秦卻是沒有站起來而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空空的位置,示意張曉嫻坐過去。
張曉嫻看了一眼之后,還是選擇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忘記了時間了,所以一直沒有回去?!?p> 沈秦解釋說道。
張曉嫻其實(shí)也是了解沈秦的,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道:“那你為什么坐在這里?已經(jīng)和李文談完了?還是說其實(shí)你們就是在這里見面的?”
張曉嫻掃視周圍的環(huán)境。
“見面了,也結(jié)束了。但是不是在這里?!?p> “那又是說什么事情很讓你有感觸?所以你就坐在這里胡思亂想?”
張曉嫻看著自己的腳尖說道。
“嗯,我就想到我其實(shí)回來的次數(shù)實(shí)在是不多?!?p> 張曉嫻其實(shí)覺得兩個人在北風(fēng)中坐著實(shí)在很冷,但是因?yàn)樯蚯厮坪踹€是很有興趣。又不好打破這種情況。
雖然語言上不想打破,但是總是有意外的。
張曉嫻因?yàn)槔洌€是接連打了兩個噴嚏,無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你冷嗎?”沈秦才意識到在外面的確很冷。
“還好?!迸吮羌馔t了,悶悶地回答。
男人伸出手了,但是張曉嫻關(guān)注點(diǎn)不在這上面所以根本就沒有看見沈秦伸出來的手。
沈秦也是很無奈,搖了搖頭牽起了張曉嫻的手。
“回家吧!你的手都冰涼?!鄙蚯鼐驼玖似饋?,卻是沒有放開張曉嫻的手,依舊是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暖暖的感覺順著指尖就流淌進(jìn)了心里。
張曉嫻突然覺得沈秦就變得很高大,她是跟著站了起來,微微抬眸看著沈秦的側(cè)臉。
“好?!?p> 兩個人一起牽著手,影子被路燈拉得老長。
“阿秦,以后你要是發(fā)現(xiàn)我欺騙你了,你會怎么對我?”
張曉嫻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仿佛只是詢問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沈秦不知道張曉嫻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是心中卻是覺得多少有事情張曉嫻有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
沈秦轉(zhuǎn)頭微微低頭對上了張曉嫻仰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一定會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來決定。”
張曉嫻對著這個答案一點(diǎn)不覺得奇怪。
似乎也是只有這樣回答才是對的。
張曉嫻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失落,甚至還是原來的那種淡淡的笑意。
“為什么?”
沈秦只說了三個字,但是女人卻是知道這三個字問的到底是什么。
“因?yàn)槲液ε挛矣刑觳坏貌或_你?!?p> 張曉嫻回答,目光是真誠的澄澈的。
“那……如果一天我也欺騙了你呢?”沈秦也是試探地問了一句。
張曉嫻這一次看著眼前的路說道。
“哈?我會原諒你。”張曉嫻說完,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因?yàn)槲易銐驉勰惆?,我覺得你總是事出有因的?;蛟S是因?yàn)槟莻€人是你,所以我才原諒。要是別人我也可能就不會了?!?p> 說完,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沈秦,不見任何一點(diǎn)悲傷。
張曉嫻只是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被束縛著,像是一個被裹了保鮮膜的生物,又好像已經(jīng)有人安排好了自己接下來的路了。
自己的情愛是被規(guī)矩住了。
自己應(yīng)該喜歡什么樣子的人,應(yīng)該嫁給什么樣子的人,自己應(yīng)該從事什么工作。
這些都是“應(yīng)該”,可是應(yīng)該只是一部分人對自己的看法,不是自己喜歡不是想做,只是自己覺得自己應(yīng)該或許應(yīng)該想做。
可是“應(yīng)該”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
張曉嫻這么多年以來,總算明白了自己無論做什么都好像是“應(yīng)該”仿佛一切都在按照一定莫名的想法去做。
“曉嫻……”沈秦只覺得自己嘴里這兩個字實(shí)在是太過于讓心疼。
“你其實(shí)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