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阿姨給你打的電話?”李文靠近沈秦問了一句。
沈秦沒說話,只是將手機(jī)放在了桌面上,隨意拿起了桌面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資料。
“在看什么?”
李文半坐在辦公桌上,抱著胸,微翹著二郎腿,輕哼。
“哼,你自己是沒有長眼睛嗎?你過來問我?可是很有意思?!?p> “我問你你回答就是了?!?p> 李文暗罵一句沈秦這個混賬東西,可是恨人極了。
撇撇嘴說道:“以前的卷宗,我總是覺得這件事非比尋常,一定還有什么后續(xù)的故事?!?p> “嗯,的確是非比尋常?!鄙蚯仉S意掃了幾眼翻開的資料,隨手一扔就落在了那一堆資料上。
那動作倒是行云流水自成一派。
模樣也是灑脫至極。
“你瞧瞧你這個大爺?shù)臉幼?,你要是回來了我還真的不知道給你安排個什么職位。”
李文一扶眼鏡,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精光。
“隨意?!鄙蚯夭攀遣辉诤踹@些東西。
都是些虛名罷了,畢竟在行動隊還是誰有實力誰有話語權(quán),可不是說什么真的就是那個職位管事的。
“我每次看你這樣恨不得將你給一拳打到在地,你實在是恨得我牙根癢癢!”
沈秦微微一抬眸,動作做得那是相當(dāng)?shù)妮p蔑。
“可惜你打不過我。”沈秦的語氣也是極為平淡。
仿佛說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一樣。
“不說這個,遲早是要被你氣死的?!?p> “我在想你說這些事到底是因為什么呢?我總覺得我們有的地方根本就是不對的?!?p> 沈秦沒有接話。
“我們從一開始接觸張笑笑的案子,我們就認(rèn)為張笑笑一定就是被害人受害者,是不是存在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張笑笑其實不是受害者?”
沈秦只覺得李文是腦洞大開,但是這也并非是完全的壞事。
要知道是可能得。
在這種發(fā)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的情況下,是很有可能就是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情況的。
“繼續(xù)?!鄙蚯攸c點頭示意李文繼續(xù)那天馬行空的猜測。
“如果我們這樣想,當(dāng)然一切只是猜測?!?p> 李文雖然看起來是最文藝,最具有古典氣質(zhì)的那一位,事實上,李文的思維是相當(dāng)?shù)幕钴S。
“我要繼續(xù)說了。我們假設(shè)說,其實死去的根本就不是張笑笑本人,而是另外的一個人?!?p> 沈秦雖然覺得不可能,因為李文這個假設(shè)一旦成立就意味著他的工作失誤。
但是事實上他經(jīng)手的時候,死者的確是張笑笑,經(jīng)過其父母家人的辨認(rèn)是可以相信死者的確是張笑笑的。
沈秦微微地皺眉,這一動作被李文給注意到了。
“我不是說你工作的失誤,而是一種假設(shè),明白嗎?”
“我知道?!鄙蚯亟o自己倒了一杯水,水中的暗綠色茶葉沉沉浮浮,猶如不確定的未來,誰也不直到將來到底會怎么樣。
“那么這一切都是將是一場陰謀,至于目的其實也就是引導(dǎo)著我們進(jìn)入這個圈套?!?p> 沈秦只覺得李文應(yīng)該說的重點都沒有說。
“你不要不耐煩。我還沒有說完呢!我要說的可不是只有這一點點。還有很多呢!我想如果張笑笑沒死的話,那么張笑笑的舍友看見的那個所謂的虛影或者說幻覺就是不是幻覺,而是真的?!?p> “那么目的是什么?可能就是為了報復(fù)她的室友?!?p> “而徐歡可能就是第一個復(fù)仇的對象。”
李文倒是說的一本正經(jīng),但是在沈秦聽來就是無稽之談,就是一個玩笑。
首先,張笑笑的尸檢報告可以說明張笑笑的確已經(jīng)死了。
其次,張笑笑平素帶人也是很好的。不存在什么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害死全宿舍的可能性。
“你不要覺得我說的都是不可相信的事。我也是分析過的。”
沈秦不會打斷李文的講話的,及時在他聽起來那么的不切實際,但是他還是會選擇耐心地聽完。
李文突然之間就加重了語氣。
“張笑笑的異能,我們知道的是復(fù)制?!?p> 沈秦聽到這里,點點頭,這一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沈秦的臉色也是變得凝重起來,他是明白李文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要不然李文也是不至于就加重了語氣。
“可能我沒有和你說過,張笑笑的異能是復(fù)制。我一直不是很明白這個復(fù)制到底是個什么意思?!?p> “她的資料是不完全的,這一點很奇怪,是很多年前就被改掉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把她的記錄補(bǔ)全?!?p> 沈秦這下子就更疑惑了。
記錄居然是不全的?而且還是沒有被補(bǔ)全。這說明,有人修改了她的檔案,而且這么多年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雖然說檔案記錄不會經(jīng)常更新,甚至于很長時間不更新,但是像張笑笑這樣的確少見,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
只是實在是太少見了而已。
“是不是你也是很疑惑?我想你覺得也是這樣的?!崩钗淖旖蔷蛶狭诵σ猓嗔藥捉z狡黠。
又變成了那只帶著金絲眼鏡框的狐貍了。
“是,的確很少見。是從開始記錄之后,那份檔案就沒有變動過嗎?”沈秦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他不是沒有見過那份檔案。
李文也是眼疾手快,從一堆資料當(dāng)中迅速找到了那份泛黃的檔案。
“給你?!闭f話間,就將手里的那份紙業(yè)都泛黃的檔案給了沈秦。
沈秦沒有再三猶豫,也是直接伸手就接了過去,垂眸仔細(xì)翻看。
這不是上次他看見的那份檔案。
“上一次你看見的檔案并不是第一手的檔案,而是后來的檔案。你看見的檔案和這一份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李文攤了攤手。
“這一份檔案呢,是九年前的檔案了。沒出事之前的收集的?!?p> 李文補(bǔ)充了兩句。
“那么其他人也是這樣子嗎?還有人和張笑笑這種檔案一樣嗎?”
李文搖了搖頭。
這可是廢了他老大勁了,好不容易找到這一份年代久遠(yuǎn)的檔案,當(dāng)時檔案上可是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而且要不是他決心找出來,哪可能真的找得到?
而且在塵土飛揚(yáng)中,他可是仔細(xì)翻看了同期的所有的異能人的檔案,只有張笑笑的一個人是被修改了。
因為按理來說,同一期同一批都是應(yīng)該由一個人來進(jìn)行填報,而張笑笑的對比同批次的人的資料檔案,她的資料很明顯是由另外一個人填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