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的瘦臉男子開口說道:“劍圣當(dāng)真名不虛傳?!?p> 聶宇神色平淡,不置一詞。
紅衣男子眼露寒芒,冷冷地說道:“我很想單獨和你多過幾招。但是很可惜,有教主圣令在身,不克多事。(說到這里,他眼神好似冒出一絲兇光)在這世間恐怕還沒有哪個人單獨面對我們五散人能夠活命,即便現(xiàn)在我們的對手是......鼎鼎大名的劍圣”
聶宇道:“聽聞五散人決定殺一個人之后,那個人絕對活不過三天,從不失手。今日聶某倒是要好好討教討教?!?p> 紅衣人微微一笑,這天底下沒有五散人干不掉的人,即便這個人或許是天下第一劍客。他一向都是無比的自信,因為五散人不可能失手!
一時之間,雙方各自凝神,握住兵刃。
聶宇眉頭一凝,腳下一動,身影飛出,劍光閃爍,一道猶如流星一般的劍芒沖刺而出。
聶宇這一劍,快如閃電,直指那白衣女子。
眼見劍鋒已近其身,一個圓鼓鼓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他面前,舉起盾牌一頂,登時將那白衣女子罩的密不透風(fēng),殊無死角可言。
劍盾陡然相撞,聶宇有心試試其深淺,當(dāng)下手下使勁,劍刃凝聚真氣。
一瞬間一股凌厲無比的劍氣縱橫四方。
而這持盾者卻臉不紅,氣不喘,站在原地,安如泰山,巍巍不動。
聶宇微感驚異,自己這一劍蘊藉著極為深湛的內(nèi)力,劍氣四溢,縱使這盾堅硬非凡,持盾者也必被這凌厲的劍氣所傷。
但這人兀自巍然不動,絲毫不受劍氣的影響,當(dāng)真匪夷所思。
聶宇心想過多與其糾纏無益,當(dāng)下氣凝回聚,長劍一撤,后退一步。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猶如驚雷,瞬間竄至聶宇身前,一劍刺出,正是那紅衣男子。
聶宇凝眉,揮劍一格。那紅衣男子不依不饒,一把長劍使得飛快,頃刻間便是十?dāng)?shù)招攻出。但聶宇豈是泛泛之輩?倏忽之間,兩人已然互拆了二十余招。
就在這時,斜刺里三把飛刀早已襲來,他正與那紅衣男子斗的激烈,而三把飛刀已然將聶宇周身的方位罩住了一大片。聶宇眉頭一凝,剛想縱躍而出,哪料頭頂上涼風(fēng)颯然,又是三把飛刀早已飛出,已然將聶宇周遭位置全數(shù)封死。
聶宇避無可避,當(dāng)即長劍圈轉(zhuǎn),一圈凌厲的劍氣蕩開,紅衣男子被逼得不得不后退,隨即又聽得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捻?,那些飛刀悉數(shù)落地,
聶宇看著地上的飛刀,眼神微動,心里奇怪:“只有.....五把?”
倏忽之間,背后涼風(fēng)襲體,他心中一驚,當(dāng)即抽劍背擋,然而就在這時,笛聲響起,腦子里一陣昏沉。
他連忙運起內(nèi)功阻擋,但就這一瞬間的疏神,背后隱隱作痛,飛刀已然刺碰到了他的肌膚。
柳葉慌神道:“師父!”當(dāng)下右手按住劍柄,剛要拔劍。
只見聶宇身影鬼魅,滑如游魚,一晃一折,那柄飛刀一下穿破虛空而去。
聶宇剛剛脫離危機,只聞見耳邊風(fēng)聲颯颯,一把巨劍陡然間朝著他面前劈來。倉促之際,連忙后退趨避,然而后方突然劍氣縱橫,他吃了一驚,劍鋒斗轉(zhuǎn),轉(zhuǎn)身一架。兩把利劍相碰,當(dāng)?shù)囊宦暻屙?,二者相持不下之時,笛聲再次響起。
聶宇凝眉,他吃過兩次這笛聲的虧,心下早有防備,全身真氣充盈。但這樣一來,拼劍之力不得不被削弱。他被逼的不斷后滑,皂靴底被磨得幾乎快穿了。
而就在這斗得激烈之際,四面八方,飛刀,巨劍,盾牌,均已襲來。
聶宇凝眉,施展開那“化劍訣”輕功來,縱然“化劍訣”輕功天下無雙,在這般形勢之下,當(dāng)真是絕境逢生。聶宇身影倏現(xiàn)倏逝,陡然間凌空躍起,空中一折,已然躍出有十丈之遠(yuǎn)。
此時,聶宇臉上赫然有了三道細(xì)微鮮紅的傷口。
聶宇面容嚴(yán)峻,心下尋思:“這五散人果真名不虛傳,若不是我輕功極佳,恐怕早已命喪兵刃之下。這五人相輔相成,各司其職,渾為一體,那持飛刀的女子號銳金,困殺敵人之時,旁敲側(cè)擊,敵人稍不留神,便會命喪飛刀之下,應(yīng)是團隊的投機者,那手持巨劍的壯漢號巨木,勇猛兇悍,與人正面交手,頗為纏人,攻守兼?zhèn)?,那手持長笛的白衣女子號洪水,以內(nèi)力蕩人心魄,擾人心神,為困殺敵人制造機會,為團隊的助攻者,那使用長劍的瘦臉男子號烈火,劍法殺戮兇猛,應(yīng)是主攻者,最后那手持盾牌之人號厚土,輕功極佳,膂力過人,內(nèi)力渾厚,應(yīng)是團隊的護衛(wèi)者?!?p> 聶宇雙眼冰冷,右手長劍緊握,看來今天遇到的對手有些難纏了!
他眼睛瞅準(zhǔn)那白衣女子,心想:“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這個女子了?!碑?dāng)機立斷,長劍一挺,嗤的一聲響,朝著巨木一劍刺出。
巨木見聶宇一劍朝著自己刺來,心下一疑,早已掄起巨劍劈來。聶宇身形一偏,巨劍擦身而過,當(dāng)下手腕一抖,一招“萬紫千紅”使出來,劍花點點,銀光晃晃。
巨木心下一凜,急忙抽劍回防,哪料長劍并未襲體,心下疑惑,再一眼看去時,面前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人?
原來,聶宇這一出乃聲東擊西之計,先自一劍刺出,讓其余四人均以為自己攻向的是巨木,哪料他劍到中途,凝力不發(fā),運起輕功,早已奔出數(shù)丈之遠(yuǎn),長劍挺直,朝著洪水刺去,他這一劍迅如風(fēng)雷,捷若騰云。
五人均是一驚,齊聲叫道:“不好!”他這變招委實迅捷,五人晃過神來時,長劍已然臨近洪水胸膛了。
洪水吃了一驚,倉促之際,趨避或是吹笛均已不能,眼見這一劍馬上就要貫穿自己的胸口,登時花容失色,臉如白紙。
“退!”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圓鼓鼓的身影一瞬之間已然奔至洪水身前,登時將那盾牌一立,已然將洪水團團罩住。
聶宇雙眉一揚,眼神冷厲,劍上的力道分毫不減。
劍盾相交,沉重的震蕩之力向四周撞開,厚土緊緊咬牙。聶宇這驚天動地的一劍,威力當(dāng)真極大。
厚土青筋暴起,苦苦支撐,饒是如此亦是被逼得連連后退。他喉頭一甜,口中一股子鮮血已然噴了出來,盾牌陡然間出現(xiàn)了數(shù)道裂痕。其余三散人此時竟怔住了,這凌厲無儔的劍氣當(dāng)真當(dāng)世罕見。
為首的烈火猛然醒過神來,眼見厚土情況不妙,他大喝一聲:“洪水!”
聶宇這一驚天動地的一劍,他們難以靠近,此時唯有洪水的笛聲擾亂聶宇的心神方可破局。
作為五散人之一的洪水終究并非泛泛之輩,連忙舉起木笛就要吹奏。
聶宇眼露寒芒,冷哼一聲,劍氣猛然收止,一瞬間厚土只覺前方壓力陡減,稍感松氣,但又覺奇怪。
果然,聶宇身形已消失不見。
“化劍訣!”厚土心里猛然想起這三個字,瞬時間大感不妙。
一道身影伴隨著劍光瞬間穿過了洪水的身體。
烈火四人登時眉頭緊蹙,大感不妙。
洪水雙目已然失去了神韻,她白嫩的頸部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