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多虧了咱們殿下呀!”呂永實事求是道:“老者給我們斟酒的時候,殿下吩咐我來倒酒,我接過酒壇子的瞬間,殿下朝我使了個眼色,同時又摸了摸他的佩劍。這下,我就心領(lǐng)神會了——此中定有詐!”
“呂永,可見你和殿下真有默契喲?!?p> 巢六贊嘆道。
“殿下,那請問您是怎么發(fā)現(xiàn)出這異常狀況的呢?”
何青也疑惑道。
“方才,老者幾次進出,皆步履蹣跚,唯獨端著這個大酒壇子出來之時露了餡——其實他腿腳利索、步伐穩(wěn)健,我觀其所拄之拐杖并未起什么作用,換言之,他完全不需要這拐杖助力,也可正常行走。同時,他數(shù)次提到自己的妻子,可是咱們卻既不見其人,又不聞其聲。吃飯之時,我讓他與妻子一同上桌,他也婉言相拒,搪塞而過。此種種,令本宮起了疑心。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雖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明當朝皇子殿下,朱梓蒼的冷靜與細心卻著實令眾人驚嘆不已。
“其實,就事后諸葛亮而言,這廝從一開始便已然露出了破綻。我大明境內(nèi),尋常百姓人家,每家每戶官鹽,其分配之量有限。故而,這鹽料于民間,不說稀有罕見,至少老百姓也都會省著用,何況這太寧衛(wèi)邊關(guān)之地呢!然,老者所腌制之咸菜,用鹽過度,實在是咸的離譜,這本身就有違常理。其意圖便是令凡進他店里之人,皆食鹽過多而口渴難耐,從而急需飲水。這也為其告知店內(nèi)無水,從而端上下了迷藥的米酒給客人飲用而做了自然且精細的鋪墊。在我等告訴他還有要務(wù)在身的情況之下,這廝依舊勸說我等飲酒,世人皆知飲酒易壞事,但他還明知此理而為之,這本身就不正常,已是明顯的破綻?!?p> 呂永也馬后炮道。
聽著朱梓蒼與呂永“上帝視角”般的分析,巢六與何青立時便感到不寒而栗——自己差點小命不保!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去往何府?!敝扈魃n將手中打包好的干糧遞給了何青:“何青,這是本宮和呂永在地下密室搜尋而來的所有干糧,你把它們給收好,咱們盡快趕回府中把食物分給府里的眾人?!?p> “啊?”何青微微吃驚了一番,遂接過干糧,熱淚盈眶的感動道:“是,殿下。何青代我何府老小,謝您大恩大德!”
……
眾人在何青的帶領(lǐng)之下,繞過喪尸密集的主城官道——轉(zhuǎn)而抄近路、走小道,顯得很是輕車熟路。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四人便已行進到了何府附近。
諾大的太寧衛(wèi),沒想到走此捷進,一路之上,四人所遇到的喪尸卻寥寥無幾,尚未達到十只——悉數(shù)消滅。
“咔嚓”!
隨著何青利索地斬殺掉了何府門口的最后一只喪尸,何府的大門也被敲了起來。
“咚咚咚”!
“咚咚咚”!
“誰呀?來者何人?”
何府之內(nèi)傳出一陣問話之聲。
“是我,何青,快開門。”
“?。渴乔喔缪?!”
屋內(nèi)之人顯然是喜出望外,伴隨著“吱——呀——”一聲的開門之響。
“殿下,二位大人,快請進府!”
何青立時便向著朱梓蒼三人做了個恭請的手勢。
隨著四人入得府中,何府的大門再次“吱——呀——”一下關(guān)閉了起來。
“呃!”
“呵!”
“??!”
……
連續(xù)開門與關(guān)門的動靜和響聲,再次吸引來了城中喪尸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