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中,薛仁貴昂首挺胸的騎在馬背上,但他面上的一絲凝重卻被眾人盡收眼底。
“乖乖,這小子發(fā)達了呀!看著模樣估計得好幾十萬人吧!”程咬金抓了抓自己滿臉的絡腮胡,嘴里滿是不可置信。
“不過,咋感覺那人群中為啥大部分都是女的?”
聽著程咬金嘴里的疑惑,眾人也察覺了一絲不對。
確實,水幕中,薛仁貴身后跟著的大部分都是女子,而且,更多的還是突厥女人與小孩,僅有小部分是漢人。
看著這一幕,杜如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面上若有所思。
“嘶!莫非這小子真把突厥王廷給滅了?不對啊!那他咋不趕緊撤回來?帶著這些拖油瓶干嘛?這不是耽誤功夫么?”
一旁的程處默撓了撓頭,話語中滿是不解。
不過,在場的都不是蠢材,要知道,即便頡利帶著數(shù)十萬大軍犯邊,但突厥內部仍有好幾十萬人。
而薛仁貴全部,也僅有五百余人罷了,那么,他哪兒來的底氣敢這么冠冕堂皇的行軍?甚至還帶著這么多突厥人?
莫非?
眾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眼里滿是震驚。
“看來是了,這小子估計是殺紅眼了,要是我沒記錯,他出發(fā)時應該是白袍吧!現(xiàn)在看過去,竟以成黑色!看來,這小子殺了不少人??!”
說話的正是一直保持安靜的秦瓊,不過,現(xiàn)在他面上十分復雜,既有一絲欣慰,亦有一絲落寞。
要知道,他可是大唐的戰(zhàn)神啊!可是,現(xiàn)如今,他的實力也僅是煉骨境罷了!
而率先嘗到甜頭程處默,得益于李恪所哪出的乾坤丹,現(xiàn)在已經突破了練髓境了,而看水幕中薛仁貴無風自擺的長袍,顯然是在凝練血氣。
看那沒有絲毫紊亂跡象的血氣在周身不停涌動,可想而知,薛仁貴早已熟悉了在馬背上修煉了!而這,就連程處默都做不到!
‘看來,我真的老了么?’
看著面帶苦色卻意氣風發(fā)的薛仁貴,秦瓊內心突然感到有些無力,想當初,他也何嘗不是這樣?
可惜,現(xiàn)在比起那些曾經一起浴血奮戰(zhàn)的同袍,秦瓊已經落后太遠了。
雖然秦瓊在李恪的幫助下恢復了戰(zhàn)力,但那數(shù)年的傷病總歸傷及了本源以至于他即便戰(zhàn)力不凡,但在武道一途總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算被這些年輕人超過也是理所當然了。
但秦瓊也是一代豪杰,又怎甘心滯足于此?僅片刻,秦瓊眼中便閃過一絲堅定。
掃視著大廳中神色各異的眾人,李靖面上顯然很是得意。
雖然礙于統(tǒng)帥軍隊,以至于李靖在武道上落后了這些老伙伴一籌,但是,他有徒弟啊!
額,程處默那貨不算~
“呵呵,想來,薛禮沒有辜負二位殿下厚望,估計突厥是真的滅了,不過,這小子殺心未免過重,想來還得磨礪一番,不然難以擔當大任~”
聽著李靖那看似責怪實則炫耀的話,眾人面上皆有不爽,而直性子的程咬金頓時就跳了出來。
看著程咬金大大咧咧的開口道:“好你個李藥師!不就是收了個小子做徒弟么?就敢如此顯擺了?”
程咬金嘴里滿是不怠,順手拉著身后的程處默,一巴掌拍了過去,昂著頭大聲說道:“可他比得上俺這小子么?看看!大唐第一位練髓境武者!相必李將軍心中有數(shù)吧!”
聽的自家老爹賣力的夸著自己,程處默無辜的撇了撇嘴,但看著程咬金那諾大的帶著威脅的雙眼,程處默由心的縮了縮頭。
看著底下的人吵吵鬧鬧,李恪嘴角微翹,一旁的李承乾則是若有所思。
“各位,如今看來,突厥夷族不遠矣!”
一聽這話,大廳里所有人都看向了主位上那兩位少年。
既然李恪已經宣告了事實,那么,接下來肯定是要派出人去接應薛仁貴了。
可以想象,薛仁貴帶著這么一大票人肆無忌憚的在草原上走動,這一消息肯定早已被其他部族得知,那么,薛仁貴這部肯定扛著巨大的壓力!
這也正常,諾大的草原上并不止突厥一個民族,即便頡利逼迫大部分人組成聯(lián)軍,但是,諸如匈奴幾族可并未出動!
而薛仁貴那一大票人在那些財狼虎豹眼中,可是一塊送到嘴邊的面餅!又豈有不吃之理?
果然,一旁的李承乾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在與李恪對視一眼后,李承乾眼神微動示意李恪拿出注意。
察覺了李承乾的想法,李恪心中頓時有些無奈,這題,超綱了??!
看看其他的人注意力也放在自己身上,李恪心中不由得一滯。
看那些家伙躍躍欲試的表情,李恪哪能不知道,他們都想?yún)⒑弦荒_。
也是,現(xiàn)今城中還有著不少兵馬,而列如程處默等人,不僅沒有被戰(zhàn)斗拖垮反而還收獲不少!甚至借由此番大戰(zhàn),強行破入武道的士卒亦有不少。
所以接應薛仁貴并不難,派出一千練皮境士卒即可。
難的是,這些士卒有誰帶領?
要不?自己再去逛一圈?
打掉心中升起的想法,李恪面上有些為難,就看那幾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大眼,李恪不由得嘴角一抽。
在看那事不關己的杜如梅與一旁幸災樂禍的李承乾,李恪沒好氣的扔去一個白眼。
猶豫半會兒,李恪才開口道:“嗯,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秦將軍帶領人馬前去接應薛禮吧!”
聽著李恪的決定,安靜待在一旁的秦瓊面露訝然。
秦瓊?
同樣聽到李恪這個決定的程咬金等人一時有些猶豫,但還是保持了沉默。
在看到秦瓊站起似乎想要推遲,以往大大咧咧的程咬金卻一把將之攔下。
“二哥,應下吧!你需要這次機會?!?p> 看著身旁自己這位猶如親兄弟般的好友,秦瓊張了張嘴,大廳一時安靜了下來。
大廳里的人都知道,自打渭水之盟后,秦瓊便由于身體原因再未上過戰(zhàn)場,甚至,這還是這幾年他唯一一次上戰(zhàn)場。
所以,相比其他人來講,秦瓊更需要這次接應薛仁貴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