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這家伙明顯快不行了!”
三金烏不滿的擠兌著自家兄長,眼神中卻帶有一絲慎重,顯然,由于夸父的一路追趕,令十只金烏有了心里陰影。
不過,身為金烏,天性的驕傲令他們不愿就此離去。
索性十只金烏圍成團(tuán),,相互商量一下后,便圍在夸父頭上,彼此距離并不一致,但相同的是,他們身上那熊熊燃燒的太陽真火不要命的朝夸父涌去。
“該死的畜生!”
就在太陽真火即將落在夸父身上時,夸父口中傳出一聲暴喝,一個起跳躲過太陽真火繼而又向著金烏們撲去。
可是,由于長時間動用法則追趕金烏,夸父體內(nèi)的氣息已然衰弱了大半,再加上缺水的身體,這無疑是雪上加霜。
更要命的是,之前那些落在夸父身上的太陽真火已經(jīng)對夸父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畢竟,夸父本是作為句芒的族人,體內(nèi)最強(qiáng)的無疑是木之法則。
可太陽真火作為至陽之火,無疑是最為克制木之法則的。
因此,可以說現(xiàn)在夸父強(qiáng)行躍起,便是依靠著強(qiáng)大的肉身力量。
要是換作后世的話,那就是夸父在屬性被克制的情況下還被金烏們風(fēng)箏了。
相比而言,金烏們的情況好上了太多,即便夸父在追趕他們時,不時利用木之法則催生大量的木刺試圖將他們打下來。
但金烏的速度在洪荒本就是數(shù)一數(shù)二,要躲過這些木刺無疑是簡單至極。
甚至那滿身的太陽真火也是不用耗費(fèi)金烏自身的法力。
所以,雖然金烏們看起來很是狼狽,但基本可以說是還處于全盛期。
見著夸父再次撲來,嚇得金烏們連忙四處逃竄,可沒一會兒,大金烏便反應(yīng)了過來。
扭頭看著氣息逐漸衰弱,甚至落在地面不但沒繼續(xù)追趕自己,反而還大步朝著遠(yuǎn)處跑去的夸父,大金烏不由得眼前一亮。
“兄弟們!干他!他丫的現(xiàn)在就是虛有其表!這一路追趕,他花費(fèi)的力氣可比咱們大多了!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殘朽之木了!”
說完,大金烏以身作則,第一個開始發(fā)起反擊。
其他的金烏看見大金烏都回去了,也不甘示弱的發(fā)起了進(jìn)攻。
當(dāng)然,或許是夸父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使得他們只敢懸浮在夸父頭頂,不時撒下一片太陽真火,并不敢直接接觸夸父。
但眼見著太陽真火接二連三的落在自己身上,感受著由太陽真火帶來的強(qiáng)烈灼燒感,還有自己逐漸無力的身體。
夸父眼中浮現(xiàn)一絲恨意。
要不是夸父太過輕敵,或是再叫上一兩位大巫相隨,那落入下風(fēng)的肯定是這些金烏了。
又不知跑了多久,原本身材高大壯碩,肌肉棱角分明的夸父,此時體外早已變成一層黝黑的焦炭。
而不遠(yuǎn)處,便是一條橫跨南北的大河。
這條河叫大澤,臨近北海,河流延綿足有五十萬丈寬,若是夸父及時跳進(jìn)大澤,哪怕是十只金烏,也能耗上十余天才能將其曬干。
但就是這十余天,也足夠其他趕來的支援的大巫到場了。
但金烏會給夸父這個機(jī)會么?
肯定不會!
雖然金烏們眼界有限,但終歸不傻,在深知巫妖不兩立的情況下,再加上被夸父一路追趕,心中早已火氣十足。
眼見著夸父離大澤越來越近,大金烏一咬牙,帶著三金烏,四金烏一個加速竄到了夸父前進(jìn)的道路上。
隨后三股粗壯的太陽真火呈柱狀朝著夸父沖擊而去。
而狀態(tài)不及巔峰三成的夸父,面對這一波攻擊顯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選擇就地翻滾借此躲開攻擊。
可這樣一來,夸父無疑是被三只金烏拖緩了腳步。
頓時,夸父再次被金烏們圍住。
“吽~”
夸父咆哮一聲,對金烏們圍而不攻顯得有些無力。
但是,雙方彼此忌憚,誰也不肯再次發(fā)起攻擊。
而就在這對峙間,夸父突然無力的倒下,就在金烏們以為還有詐時,夸父身體泛發(fā)著幽綠的光芒。
那一直被夸父緊握的桃木杖逐漸演化為一片桃林,夸父的身體也逐漸變作一座大山,那一身的骨質(zhì)演化為大量的金屬。
看著一直追著自己的敵人死去,就連氣息都完全消散,金烏們頓時歡呼起來。
可這一幕,被遠(yuǎn)處趕來的一位壯漢看的一清二楚。
那壯漢身高九千余丈,背上斜挎著一張雕刻著龍鳳的長弓,另一側(cè)則有著一筒黝黑的箭矢。
“夸父!啊~你們這些該死的畜生!”
壯漢咆哮著朝著夸父隕落之地沖來,手中卻毫不猶豫的取下弓箭,另一手從頸部劃過,一柄鋒利的箭矢便搭在了長弓上。
隨著壯漢雙手一緊一松,那箭矢化為一道幽光朝著一只金烏飛去。
隨著一聲哀鳴響起,一只金烏自天上滑落,天地間隱約少了一絲熱意。
“老五!”
“五弟!”
感受著自家兄弟的氣息完全消散,其他九只金烏悲痛欲絕的開始逃離此地。
可是,壯漢哪兒能眼睜睜的看著殘害自己好友的罪魁禍?zhǔn)拙痛颂与x!
索性一次性拿出三柄箭矢,拉弓便射了出去,頓時又是三只金烏掉落。
“哼!你們這些雜毛鳥!殺害了某得兄弟還想逃?真是不知死活!”
壯漢不屑的冷哼一聲,手中的箭矢卻是一根接一根的射出。
“啊~噗~”
凌霄寶殿中,原本還在于伏羲鯤鵬,以及東皇太一商談戰(zhàn)事的帝俊心間一陣疼痛,隨口便是一口老血噴了出去。
“冕下?您這是?”
一旁的見狀下意識的將搖搖欲墜的帝俊攙扶住,言語間帶著些許疑惑。
可站在一邊的鯤鵬心里卻在偷著樂,不過,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帝俊身上,也沒人注意到他。
“我總感覺出了什么事兒,好像與本皇有關(guān),卻不知為何?”
隨手拂去嘴角的鮮血,帝俊臉色蒼白,面上很是困惑。
“這世間與皇兄相關(guān)的,無非是我妖族,以及皇嫂皇侄們,可吾等坐鎮(zhèn)天庭,想必不是妖族出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