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海參妄想(七)
這次慕容長宮一時激動,再加上有些身體不適沒有控制住,竟用了九成力道在手指間,等他松開鄭紜珊的手腕之時,鄭紜珊只覺得右手發(fā)麻,從手臂到指尖竟都毫無直覺。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慕容長宮打開他左手無名指與尾指托著的,放在自己手邊的小金盒,卻是踮著腳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放的是什么可怖的東西。
手掌雖是被禁錮,她右手的五根手指卻是拼命地亂動著,就像上勾的魚拼命掙扎一樣。
然而卻是被慕容長宮骨骼清晰的右手手指一一按住指尖,牢牢壓在他指尖下方,不得動彈。
現(xiàn)下手掌腹背受敵,只覺快要被他雙手間的熱氣擊穿。
直到他感覺得鄭紜珊的手指已經(jīng)精疲力竭,再無力反抗之后,方才收住指尖的力度,將自己的手抬高拿起。
此時鄭紜珊再無力掙扎,只能任由手掌癱在慕容長宮的手中,看著他將他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不停地在小金盒中輕輕畫著圓圈。
壞了壞了。
鄭紜珊心里想著,他定是在喚醒小金盒中的小蟲,給他發(fā)號施令,告訴它怎么折磨自己,怎么讓自己度日如年。
不要不要啊,嗚嗚。
眼見慕容長宮將手指從小金盒中取出,就要落到自己的食指外側(cè),鄭紜珊嚇得癟著嘴,微閉著眼,嘴里不受控制得發(fā)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一看慕容長宮,只見他看到自己這樣的表情似乎很是滿意,一直眼睛不眨地看著自己,注意著自己臉上的每一個細節(jié),似乎很享受這種,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感覺。
隨后食指察覺到一絲涼意,鄭紜珊意識到自己猜的果真不錯,證實了慕容長宮要將冷血動物放入自己身體中之時,她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極端恐懼,大哭出聲,長長叫道,“哇——”
“痛?”耳邊響起慕容長宮小聲的話語,隨后在自己的被淚水蒙的一片模糊的眼中,看著他俯下頭,朝自己食指上輕輕吹氣。
他吹氣時很輕很緩,沒有一點聲音,吹兩口,又要停下來,仔細看一陣,然后繼續(xù)吹,就像生怕自己把雪人吹化一般,小心翼翼。
直到鄭紜珊停止那一聲哭喊之后,他才停下,抬起頭看著鄭紜珊的朦朧淚眼,“本宮第一次給人上藥,若是將你弄疼了,你告訴本宮便是。”
慕容長宮說完,也不等鄭紜珊回答,又將手放進金盒中畫圈,然后按在鄭紜珊的食指上。
他從年少之時起,腦中想的都是國事家事,他理解的傷痛,應(yīng)該是戰(zhàn)場之上,刀光劍影之下,能奪人性命的傷口,或者想殺人無形之時,一招致命的暗殺。
他不會甜言蜜語,自打年少之時,姐妹們嫌他不會說話不討喜,皆離他疏遠,他便也從小沒怎么接觸過女子,所以他實在不知女子手上的細微傷口是怎樣一種疼法,他也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去哄人。
鄭紜珊看著方才聽著慕容長宮的話,這才反應(yīng)過來慕容長宮是在給自己上藥,她這才用剛剛恢復(fù)只覺得右手抹了抹眼淚,仔細看著慕容長宮手上的動作。
慕容長宮給人上藥的方式實在奇特,只見他將無名指沾滿藥之后,便將藥按在她的傷口之上,不揉也不涂,只不停地將藥膏朝傷口處輕輕按動。
這樣反復(fù)三次之后,鄭紜珊看著慕容長宮漆黑的眼睛求知若渴般地看著自己,“可是這樣上藥?本宮不懂,還請賜教。”
藕蜜
慕容長宮:小珊珊受傷了,本宮要給她上藥,可是上藥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