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樓上的房間里,關(guān)好門,日暮剛回過身還沒來得及舒口氣,就有一張臉欺壓上來,要吻她。
“你干什么?”
日暮一邊奮力的推開,一邊又怒又怕的喊道,小臉漲得通紅。
“你剛才不是說想死我了嗎?”
男人停止動作,漆黑的眼眸審視著被他逼在門角里的女子。
“你——”日暮又羞又氣,居然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眼里淚水汪汪的,還未從虎口逃脫,就已又入狼窩。
“你要是敢過來,我就砸死你!”
慌亂中,日暮操起身后的花瓶,對著眼前那個吊兒郎當用玩味的眼神的盯著自己的男人喊道。
“砸死我?那你可就真的沒救了?”
男人不慌不忙到對面的那張大床上坐下,翹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慢里斯條的說道,“估計你的那一大家子也沒救了?!?p> “我,我,那我就砸死自己!”
日暮忽然將花瓶舉向了自己的頭頂,然后眼淚就嘩嘩流下來,瞬間一滿臉。
男人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料到沈日暮會這樣做。
他立馬將自己收斂起來,小心翼翼,“別怕,小暮,我肯定會幫你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句認真有力。
日暮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小暮?
他怎么喊她小暮?除了父親,沒有人這么喊過她。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的眼睛漆黑認真,全然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吊吊的痞氣,他到底怎么一回事?
日暮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他是真的要幫她?
“相信我,小暮!”
男人說著起身就要過來。
“別過來!”
日暮將舉在頭頂?shù)幕ㄆ縿恿藙印?p> 男人立馬止住腳步,舉起雙手,安撫,“小暮,千萬別干傻事!”
男人有些緊張的喊道,想過來,卻又不敢。
兩人正僵持著,樓下傳來震天的吼聲,大帥回來了,正拍著桌子劈頭蓋臉的吼他的士兵。
趁著日暮一分神的當兒,男人一個疾步上前奪掉沈日暮手里的花瓶,沈日暮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男人牢牢的捂住了嘴巴,牢牢的控制在他的懷里了。
“不要出聲,如果你想救你自己和你那一大家子,就聽我的話。”
男人緊緊盯著在他懷里拼命掙扎的日暮的眼睛。
日暮的眼里一下蓄滿了淚水,此時此刻,她還能有其他的法子么?
男人緩緩放開捂住日暮嘴巴的手,看見日暮沒有再做聲,長長舒一口氣。
“對不起,剛才本來是想逗你一下的,沒想到你嚇得那么厲害?!蹦腥苏f道。
沈日暮縮成一團,躲在角落里,她盯著這個男人。
這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人,劍眉星目,長身凜凜,如果不是剛才的那些,她倒真愿意相信,他就是戲曲里那個英雄蓋世很多佳人小姐都會芳心暗許的那個人。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剛才她覺得他和他的大帥爹一樣是個透頂?shù)膲娜?,現(xiàn)在她又覺得他像個好人。
“我叫蒼山,柳蒼山,你就叫我蒼山?!?p> 男人邊說試著伸出手,“走,和我一起下樓見我爹去?!?p> 語音溫婉之極。
那一刻,日暮有些恍然,她覺得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那個要將她從火坑里拯救出來的蓋世英雄了,她幾乎就要涕淚交零,芳心浮動,但是樓下大帥的吼罵提醒她:她還在狼窩里,面前的人剛才還是一只差點要吃掉她的狼。
日暮將身子縮了縮,驚疑的看著眼前人,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既然你說是我的女人,咱們做戲就得做像一點啊?!?p> 男人的手依然很紳士般的伸著。
日暮猶疑的走出來,一點點的試著去握男人的手,男人卻順勢一把摟住它的腰,日暮的身子僵了一下,正要惱怒,
“做戲,”男人低沉的聲音說道,“喊我蒼山?!?p> 聲音溫柔之極,充滿魅惑。
“蒼山。”
日暮喊道,聲音干涉僵硬。
但到底是演過戲的,在柳蒼山用力的帶動下,很快身段柔軟起來,滿臉語笑嫣然,春光明媚。
兩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下樓來,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老大帥正坐在沙發(fā)里,八字胡早已氣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