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后,凌天落身來到當初屠殺深海蛟龍的海島之上,看著眼前所熟悉的一切,緩步走到了一個刻有愛妻玲兒之墓的石碑前,伸手輕輕摸著那冰涼的石碑,海風撫過,迎面吹起凌天那身后漆黑的長發(fā),如在回應一般,但看著那眼前的石碑,凌天的臉色卻逐漸的陰沉而冰冷下來。
周身的殺氣,在凌天臉色陰沉下來的同時,猛然的從體內(nèi)爆涌而出,單手輕輕撫摸的石碑,也在殺氣爆涌而出的同時,瞬間出現(xiàn)無數(shù)道裂痕,直延伸到整個石碑,而腳下的碎石,也在這殺氣的沖擊之下,被擊成了粉碎,抬起那陰森冰冷的臉龐,身形緩緩一轉看著那一側巖壁的崖頂,而陰寒浮動著殺氣的雙目,冷然一睜,一道三尺多長整體通紅的長刀,從眉間之中射了出來,瞬間幻化成百米散發(fā)著紅色寒光的巨刀,對著前面的巖壁橫斬了過去了。
轟,整個巖壁上方的半個崖頂,都被這一刀削了下去,紅光一閃便又沒入眉間,接著便見數(shù)道身影,在巖壁坍塌之際,凌空掠飛了起來,但掠飛的方向,卻不是凌天所在的地方,而是向著巖壁的后方飛去。
看著出現(xiàn)的數(shù)道身影,凌天那陰森無比的聲音,緩緩的從嘴中而出。
想逃,逃的掉嗎,腳步猛然一踏,身形直接出現(xiàn)在那上方掠飛而起,還未落地的幾人眼前,其速度都將整個空間帶出了一道轟鳴之聲。
手掌猛然一伸,那掠飛在最前方的一名手拿雙溝的男子,直接被凌天從胸膛的心臟位置插了進去,隨后手掌一收,一顆血淋淋,還在有些跳動的心臟,便被抓了出來,隨手一握,整個還在跳動的心臟,都被捏成了粉碎,而那還沒反應過來的男子,卻雙目騰然睜圓,緩緩的看了一眼,那胸前如拳頭般大小的洞口,隨后慘叫了一聲,體內(nèi)的鮮血這才從口中涌了出來,隨后便從空中摔了下去。
凌天并未多看一眼,而是緩頭,看向其余幾人,身形一動,雙手連揮數(shù)下,對著其中一個臉色有些稚嫩的少年,一把便抓了過來,而其余數(shù)道人影,在那有些稚嫩少年被抓過去的同時,數(shù)顆頭顱也與那數(shù)道人影的身體,分了開來,一道道噴著鮮血的尸身,從半空之中,也向著地面摔了下去。
說,是誰動了我的玲兒,一道如快要凍結整個空間的森冷之音,在那有些稚嫩的少年耳邊響起。
看著周圍那數(shù)道頭顱飛起和那被掏空心臟慘死的同伴,那稚嫩的少年,臉色瞬間慘白起來,一道滴答的聲音,也從那少年的褲腿上傳了出來。
在抬頭看著那抓住自己凌空立的凌天,嘴中之聲此刻也變的無比驚恐結巴起來。
凌…凌大…大俠,求求你…你饒了我…我吧,我也是為…為了家中老母,才…才加入圣月門的,凌大…大俠,你殺了我可以,但我那可…可憐的老母,恐怕…恐怕就無人贍養(yǎng)了,說著,那稚嫩少年的淚珠也順著臉龐上的雙目流了下來。
凌天看著眼前這稚嫩的少年,眼中的冷漠之色,雖然淡了一些,但仍然對著那少年冷道:我在問你一次,誰動了我的玲兒,她的尸身,現(xiàn)在何處。
凌大俠,是…是東域圣月門門主陽頂天,也是…是四域盟的長老,兩個月前,他…他不止帶走了你口中玲兒的尸…尸體,還派人將中…中原武當派的谷…谷松陽一并給抓去了東域,留下我…我們,是為了告訴你,想要找…找回他們,就帶著天魔刀,去東…東域圣月門。
東域圣月門陽頂天,你竟敢挖我玲兒,虜我?guī)煿?,我凌天定叫你全門上下雞犬都不剩,冰冷徹骨的聲音,頓時在整片天地間響了起來,一道轟鳴之音,帶著手中之人,向著東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