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認真的看了真切,楊森的面容相比昨日更加的榮光煥發(fā),臉上的細微皺紋少了許多,相比昨日年輕了好幾歲。
“楊老,難道您已經(jīng)練出了內(nèi)氣?”
“不錯,楊某練了一夜,果真練出了一絲內(nèi)氣?!?p> 啥?
練了一夜就練出了一絲內(nèi)氣?
“楊老,這不可能的吧,沒有真氣之種你怎么這么快練出來的???”
聽著張行的疑問,楊森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后,笑道:
“并不是說沒有真氣之種就練不出內(nèi)氣吧?!?p> “內(nèi)氣的修煉并不復雜,以前我就接觸過內(nèi)氣修行的功法,但內(nèi)氣修行與國術修行有沖突,國術練勁需要氣血滋養(yǎng)身體,才能支撐身體發(fā)勁,內(nèi)氣修行也需要從氣血中轉(zhuǎn)化,兩者不能同練?!?p> “更何況,據(jù)我所知,內(nèi)氣練到一定層次后突破到內(nèi)力后,會有極大的隱患,所以我當年放棄了內(nèi)氣修行?!?p> “如今有這位道一真人開辟出完整無負作用的內(nèi)功修行法門,我試了試,以抱丹坐胯,凝聚氣血,同樣能加速內(nèi)氣的產(chǎn)生與轉(zhuǎn)化?!?p> “國術武道與內(nèi)功武道,前期相互沖突,內(nèi)氣與內(nèi)勁相互爭搶氣血,不可同練,但到了后期卻是殊途同歸?!?p> 說到這里,楊森眼神莫名,似乎想到了什么妙處,笑容滿面。
“甚至連國術武道至境的天人合一之境,我也已經(jīng)有些眉目。”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這說起來還要多謝那位道一真人?!?p> “果真是世外高人,這完整成系的內(nèi)功修行體系已經(jīng)不是‘他山之石’,而是‘他山之玉’,我能借來攻一攻,琢磨琢磨我這國術武道之石,這是何其妙哉啊!”
張行是有聽沒有懂,但能感受到楊森此刻的興奮。
“那我們走吧,天色也不早了,下山晚了,我怕趕不上火車。”
“好,張行你等一下,我收拾下一些東西?!?p> 楊森轉(zhuǎn)身在屋內(nèi)忙碌了起來,挑挑揀揀著各種東西。
張行道:“楊老,別帶行李了,城市里什么東西都能買到的?!?p> 楊森卻是搖頭不聽。
“我要帶的不是行李,而是這些年我收集栽種配制好的藥材,獸骨,人參,都是好東西,城里也未必能買的到?!?p> 只見楊森從床底下拿出七八個大小不一的灰色麻袋,都是用細麻繩編好的結(jié)實口袋。
一陣好收拾,最后全都整合裝在一個大布袋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堆,份量也不輕,少說也有一二百斤。
楊森隨手放肩上一扛,像是個鄉(xiāng)下老農(nóng),與張行一同下山了。
昨天上山時,張行因為不知路,一路尋找攀爬的很辛苦,今日是下山,又有楊森帶路,要輕松太多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日上三桿,可山林間還有云霧未散,一邊走來,時不時有清幽的鳥鳴聲相伴,清脆幽遠,云霧繚繞間,這山間景色讓人仿佛置身于仙境,山林間清冷的空氣呼來吐去,更讓人感覺到一股寧靜致遠,心靈平靜且通透的特殊心境,讓人不自覺的整個人心靜了下來。
張行感受著這一切,忽然有些明白為什么楊老能在這山里隱居四十年,或許他老人家,想要的就是這深山里難得的寧靜致遠,心靈通透。
現(xiàn)代人總是忙碌焦躁,且伴有微輕中重各種不同程度的抑郁,壓力。
張行不是個窮人,財務自由不缺錢花,可他過日子都過的時常有些不得寧靜,更別說其他城里的那些社畜,上班族,打工人等等……
“難怪終南山上長年會有那么多人選擇隱居?!?p> 張行若有所思著。
“深山老林,也確實是靜心修行的好地方。”
當太陽行到中天時,楊森已經(jīng)帶著張行來到了山腳下的現(xiàn)代化小鎮(zhèn),雖說是小鎮(zhèn),卻也是車來人往,車水馬龍的熱鬧,超市,菜市場,快遞分站點等等都應有盡有。
楊森雖說是在深山中隱居四十年,但看到這現(xiàn)代化繁華小鎮(zhèn),也沒有太多驚奇,他又不是在深山里當野人。
時常三月半年的也會下山在這小鎮(zhèn)里買賣些藥材換些油鹽醬醋之類的生活用品,可以說除了不買手機,不上網(wǎng)以外,楊森和一般的偏遠鄉(xiāng)下老農(nóng)差不多,對現(xiàn)代社會認知是有一定了解的,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山上野人。
這一點張行知道后,松了口氣,至少不用他向楊老解釋很多東西了,比如微信,二維碼手機支付什么的。
兩人坐上了前往附近最近有火車站的城市客車,兩小時后,張行帶著楊森下了客車,又坐上了前往魔都的大客車。
之所以不坐火車,是因為楊森的身份證還是一代身份證,早就過期了,買不了火車票,現(xiàn)在楊森也急著去魔都找那位道一真人請教,沒有時間去換二代身份證。
好家伙,這只能辛苦張行一同坐客車了,客車跑路自然沒有火車快,這一路顛簸下來坐了一天的客車,總算在晚上9點多下了車。
出了火車站,楊森背著一大麻袋,身體卻不佝僂,跟著張行步行于這魔都大城市之間。
曉是楊森也是心中有靜氣的人,看到此時四十年后的魔都,也不禁感覺到一種穿越時空的驚艷感。
“楊某四十多年前來過魔都,沒想到四十多年后再見卻是這般盛世繁華?!?p> “惜哉,惜哉,楊某隱居四十年,也不知到底是對還是錯了?!?p> “呵呵,楊老別看了,以后有的是時間看,我爸開車馬上就要過來了,爺爺也在車上,他可是等急了呢?!?p>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寶馬車停了過來,張行的父親張建軍做司機,扶著老父親張愛國下了車,當張愛國看到四十多歲模樣的楊森,不禁老淚縱橫的走過來,一把抓住了楊森的胳膊。
“楊哥,時隔四十年,終于又見到了。”
“我找到了,找到了比你功夫更高的高人了?!?p> “楊哥,四十年沒見,你沒有變老啊,還是這么年輕?!?p> 楊森此時雙目也有些通紅,扶著張愛國的蒼老的手。
“二……小張,你確實老了啊。”
張愛國呵呵笑著道:
“楊哥,你還是叫我二狗吧?!?p> 楊森搖了搖頭,笑道:“小張,你是做爺爺?shù)娜肆?,再叫你二狗那是要被小輩笑話了?!?p> 張行聽了,卻笑呵呵的道:“楊老,看您說的,張二狗也沒啥啊,您是不知道啊,張二狗這可是個主角名呢。”
張愛國哼了一聲道:“哼,混賬,怎么和你楊爺爺說話的,叫什么楊老,叫楊爺爺!”
“建軍,你也來見過你楊叔叔?!?p> “是,爸,楊叔您好,我是張建軍?!?p> “啊…我,是,爺爺,楊爺爺?!?p> 張愛國滿臉笑容的與楊森一同坐進了車里。
“楊哥,這么多年沒見,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今晚咱們先喝個痛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