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你是不是治病治得腦子糊涂了?”
葛戈握著電話的手因詫異而微微顫抖,她有一刻甚至懷疑電話那頭到底是不是陳默。
一大清早,陳默就給葛戈去了電話,她要葛戈幫她再重新查一遍蘇銘——她懷疑,蘇銘是姜萊。
“我是認真的。”
“我上次和你說的話,你是一點兒沒聽進去唄?!?p> “可是他們真的很像?!?p> “哪兒?你上次見到他是十年前,過去這么久了,怎么能憑一個側臉就說蘇銘是姜萊呢?我可以幫你查蘇銘,這沒問題。但是小默,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已經有點……神經質了嗎?”
“……我不覺得。”
“蘇銘的側影像姜萊所以要查,那往后呢?大街上碰到一個眼睛像的,你也要查嗎?等你開始接手生意,你遇到的人會越來越多,哪能挨個查一遍??!你要永遠活在過去嗎?”
陳默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愣了好一陣。
“醒醒吧,他已經死了!”
“最后一次,好嗎?”
“你!”
“姐,我求你了!……最后一次?!?p> 葛戈頓了好一陣,最后只能把剩下的所有怒氣揉進一口嘆息里。
“你還是這么倔……好,我答應你?!?p> “謝……”
“但你要答應我,如果蘇銘沒有問題,再也不要把你遇到的人和姜萊聯(lián)系在一起?!?p> “……”
“回答我?!?p> “一定要這樣嗎?”
“不是我一定要這樣……陳默,你是不是一直覺得,你再也遇不到其他人了?”
“……”
“你不說我也知道……十年你都沒走出去,再給你十年,你也走不出去。對你來說,這不是時間可以解決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本身就是錯的?!?p> “錯的?”
“對,錯的。你這十年里的所有痛苦和絕望,都是錯的。因為你不是在療傷,你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欺騙。你的一切,你對未來、對美好的一切幻想,都建立在虛假上。你怎么能走得出來呢?”
陳默還是沒有說話,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葛戈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分明扎到了陳默心上。
“其他的,比姜萊更好的,讓你有勇氣面對生活的人,他們都活在現(xiàn)在。醒醒吧陳默,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p> “……好?!?p> 陳默掛斷了電話。
她蜷縮在在窗邊的單人沙發(fā)里,裹緊了身上的薄毯。外頭起風了,樹葉敲打著玻璃窗。朝陽東升,它們的影子落在陳默身上。
要和姜萊,永遠說再見了嗎?
“章教授,我想請您幫我個忙?!?p> 蘇銘站在窗邊,清晨的風吹拂著窗簾。
“你覺得這藥有問題?”
“是的。這批藥的資料和信息我已經仔仔細細地檢查過很多遍了,按道理來講它其中并不含有能引起這么強烈副反應的成分。而且就已有病例的數(shù)據(jù)來看,并沒有出現(xiàn)過引發(fā)低血糖的現(xiàn)象?!?p> “副反應本身就是因人而異,任何一種藥都不可能探測出所有可能的副反應?!?p> “我知道,但是……”
“而且,要確認副反應的話,讓你的病人停幾天藥試試不就好了嗎?”
“您幫我查一次吧?!碧K銘一時語塞,頓了好一陣才重新張口,“我不想讓她當試驗品?!?p> “嗯……”電話那頭的章教授考慮著,“對病人上心,是好事……好吧,你先把藥物資料給我發(fā)過來,抓緊時間把藥物也寄過來,我?guī)湍惴治鲆幌鲁煞??!?p> “好的,謝謝您章教授。”
電話掛斷,蘇銘把手里的藥盒扔到一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旁的杯子,將其中的咖啡一飲而盡。他一夜未眠,對著能查到的所有資料研究了一個晚上,最后決定向他曾經的導師求助。
拉開窗簾,他轉身走到床邊。秋風涼颯,綿延的樹浪翻涌直到天邊。天低沉著臉色,滿地的樹影都消失不見。
嗚嗚嗚最近真的好忙了,感覺好久沒更新了(其實也是懶了哈哈哈) 唉,忙碌才是年輕人的本色呀 趁著年輕拼一拼吧,想見的人還很遙遠呢 集美們,兄弟們,我們都要加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