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聽了陳剛一番話,不由得一陣沉默。
適時角落有個聲音傳了出來,“既然能知道山匪的老窩,大家為什么不報官,不把他送到官府去,讓官老爺去剿匪啊,不是我不愿意親自去剿匪,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助力,有官府介入,兄弟們也能少傷亡一些?!彼亲蛱旒尤脒@隊伍里的,他身形瘦削,在人群堆里很不顯眼。
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全場又是一片寂靜,有人說道:“俺們怎么沒有去報過官,只是那狗官不知收了多少好處,和山匪官匪勾結?!彼蘖艘宦?,罵了句臟話。
眾人又沉默下來,先前問的那人也低下頭,不再詢問。
“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待我問出那山寨子的情況,再與大家詳細商談?!标悇偞蚱瞥聊?。
有人說道,“那山匪狡猾,肯定不會說實話的,留著也沒什么用?!?p> 有幾人附和,不過也只是嘴上說說,他們留下了幾人和陳剛一起返回房間再去審問。
這房子許久未住人,加上天氣又寒冷潮濕,就算兄弟們打掃過了,但屋子里還泛著隱隱的霉氣。
“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陳剛站到被綁著的山匪頭子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他也是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的,就這么定定的望著人時,讓山匪頭子都不禁一愣。他迅速回過神,撇過腦袋,眼中又帶出些輕蔑之意,哼,不過一些刁民。
見他這樣,陳剛蹲下身,“你不說,那就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你們應該也知道些折磨人的法子吧,我也見過不少審訊的酷刑,都還沒用過,今天就拿你試試?!彼贸鲆话巡说?,在他的襠部筆劃,“我這第一次割這東西,下手也不知道輕重,也不知會不會削下一塊骨頭來?!辈说对谒d部旁來來回回,還是沒找好方向,但時間越久,對山匪頭子的折磨也越大。
山匪頭子咽了咽口水,余光一直看著陳剛手中的菜刀。陳剛好像終于找好了角度,菜刀慢慢靠近他的下身,山匪頭子不敢掙扎,只能盡量往后退,可他的后背就抵著墻,退無可退,菜刀消失在視線里,仿佛能感覺到刀刃的寒氣,他嚇的直哆嗦,連忙說道:“我說我說。不過……”他話鋒一轉,“我說了,你不能殺我?!?p> 刀被陳剛背手放到身后,山匪頭子額頭上此時已經(jīng)冒出虛汗,“好?!眳s聽陳剛壓抑著怒火答應了他。
他松了口氣,緩慢說道:“寨子就在那座山上,沿……著山路一直往上,到一個分叉口,不在左……也不在右,而是繼續(xù)往上,見到一顆松樹,再……往右行一刻鐘,就能見到寨子了?!彼粗悇?,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分隊頭領,被一個刁民給威脅,等他出去……他一定要讓他們死無全尸!告訴他們寨子在哪也無妨,就讓他們去送死也好。
山匪頭子又說了寨子的人數(shù)和一些基本情況,半真半假,反正他們也不知道。
陳剛本就沒想著能套出多少的真話,等他說完了,他就將山匪頭子拉了出來,兄弟們也都被叫來。
他看向這些兄弟們,看向山匪的眼中都帶著恨意,他自己又何嘗不是。
“兄弟們,這人就交個你們處置了,想怎么來就怎么來?!北娙嗽谝唤z詫異后紛紛拿起身上帶著的武器,有的還快速跑去房間里拿。
山匪頭子怒目瞪向陳剛,“你這卑鄙的小人,你答應過不殺我的?!?p> 陳剛看向遠處,遠處枝頭上,停著一只烏鴉,烏鴉似有察覺撲棱翅膀飛走了,留下枝頭晃動落下幾片枯葉。
他轉過頭直視山匪頭子,“我答應的,只是我不殺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