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枝頭烏鴉發(fā)出亙古不變的叫聲。
晚飯前,陳剛與眾人詳細地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山寨里人群眾多,是他們的十倍甚至更多,硬闖就是去送死,所以必須以智取。他拿出畫好的默記的山寨地圖,“我上次去探查發(fā)現(xiàn),雖然那人說的道路可以通到大門,但是繞過后山,是直接可以到山寨后面的,山寨后面無人把守,況且夜晚也看不清情形,這是我們潛伏進去的最好地點,但是,從后山繞過去并不簡單,要饒一大段路程不說,還有一塊峭壁,很是陡峭,所以山匪才有把握不守后山。所以我們要十個兄弟走這條路?!?p> 接著他一指地圖,說道:“據(jù)我觀察,有山匪把守的屋子,那應(yīng)該是糧倉,和俘虜?shù)奈葑佣荚谏秸瘱|邊,所以我們可以放火,但要到山寨西面去放這一把火,但從山寨北面到西面中有座略顯豪華的屋子,而且也有人把守巡邏——這應(yīng)該就是那山匪窩的頭住的地方,要去到西面放火,還得避過這些巡邏山匪。”
有人問道:“那為什么不直接放在北面或者直接燒了那山匪頭子的窩?”
陳剛喝了口水,抹了嘴巴道:“不可,今夜刮的是西北風(fēng),那山匪頭子的窩在略中心位置,被這北風(fēng)一刮,火勢會很快蔓延到整個山寨,而且那里人多,火勢會很快被控制,留給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西邊卻不同,那里地處偏僻,若是起火,一來風(fēng)一起能燒過去,二來不會燒的太快,三來山寨中先前定是只派少數(shù)人去滅火,但此時火勢已然控制不住,就會派更多人手去救火,而此時我們早已里應(yīng)外合,等他們還在滅火之時,殺他們個措手不及?!?p> 末了,他拿起那只缺了個口子的破碗,“這也許是我們最后一餐,今晚大家都吃飽些。”
眾人此時都有些震驚的望向陳剛,見陳剛拿起破碗吃了起來,他們也恍惚拿起晚,今晚的晚餐有些豐盛,大家把自己的一些存糧都拿了出來,天氣寒冷,也鮮少什么野菜了,但運氣好,逮到一只野兔兩只野雞,還有人將埋在地下的酒拿了出來,酒沒有很多,也怕喝酒誤事,每人喝了一口。
吃完喝完,他們把破碗“咣當”砸在地上,本就殘破的碗更是碎成幾塊殘渣,放眼望去,地上鋪滿了棕黑的碎瓷片,此去萬分兇險,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
他們拿上武器,終是踏上了尋仇之路。
一路走到分叉口,再到那顆老松樹,他們兵分兩路,陳剛帶著十人往后山繞行,趙福貴則帶著其余的兄弟悄悄潛伏在山寨大門附近。
繞在山寨外的峭壁很陡峭,陳剛上次來往下看時都覺得有些暈眩。
被選出來跟他繞外面的大都是身材較小的,便于爬山,也便于隱蔽,他們借助匕首往山頂爬去,每一步都比想象中吃力非凡。
有一個像靈活的兄弟像猴子一樣靈巧的爬在上面,可他也許是太急切了些,腳下一滑,向石壁下劃去。這要是下去了,恐怕再也上不去了。陳剛一把拉住了那個人,還好他的身材瘦小,不然,陳剛也沒把握能拉住他。
“抓住?!标悇傄а罃D出兩個字,那人喘著氣,驚魂未定地看了看峭壁下,忙又抓住一塊凸起的石塊站穩(wěn),“多謝。”
陳剛見他穩(wěn)住了,松開手,繼續(xù)往上爬去,“大家都抓穩(wěn)了,小心為上。”
等到腳踩在堅實的土地,陳剛才送了口氣,放下繩索,助還沒爬上來的兄弟一臂之力。
待到一個不少的全都爬上來后,他們坐在地上小憩,才發(fā)覺此時的手腳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