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太在意。
又開口詢問:“你意下如何?”
只是場面話,哪里還需要問他意下如何?
都正經(jīng)肌膚相親了,不娶,難道要讓司徒業(yè)出家?
司徒容律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前幾日司徒業(yè)拉他手的事。
復(fù)又開口:“若是那日拉你之事,我待她醒來,讓她習(xí)女則便是?!?p> 李殊猶豫片刻,開口:“是我摸了她的腳?!?p> 司徒容律……此刻想說司徒業(yè)那句“臥槽”
到底沉默了……
“既然如此,那便以四皇子之名,堂堂正正求娶吧。”
“你要娶,自然也要有護著的資本,江御醫(yī),不夠?!?p> 李殊沉默了片刻,起身出門,臨到門口,卻不想司徒容律開口。
“如此,今后你是要喊我一聲岳父了?!?p> 李殊從未喊過他姑父,自然是因為他不愿做這姑父。
可岳父……
也未嘗不可。
李殊也只腳步頓了一頓,又有些僵硬的走了。
四皇子想娶司徒業(yè),可不是只司徒容律這一關(guān)。
若他只是江御醫(yī),反倒好辦。
太后想司徒業(yè)嫁老六,也不過是因為老六閑散又無實力。
可他不同,雖不愿接觸朝堂,可他卻籌謀甚多,為的是亂起來時,誰都動不得他。
現(xiàn)在……
司徒容律想讓他站出來保護司徒業(yè)。
這人還不承認,他真把自己當(dāng)司徒業(yè)她爹了。
而司徒業(yè)本人還在床上昏迷著,許多莫名其妙的記憶碎片,沖擊著她。
有她在21世紀的,有司徒業(yè)本人的,組成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境。
突然她看到了她媽媽,像往常一樣喊她起床,怎么也喊不起來。
趕忙就打120,慌亂中,那本書被掉落在地。
她想追上去喊“媽”,可怎么也過不去,離她好遠,好遠。
一個中年男人拎著酒壺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好丫頭,你別太難過?!?p> “你幫我女兒過了這關(guān),我自然會放你回去?!?p> 司徒業(yè)明白了什么,想跑過去揍他,偏怎么都過不去。
她吼著:“為什么?”
男人喝了一口酒:“別激動,我也是在幫你,按你之前的軌跡,最后也不過一事無成。”
“你來這里幫我改我女兒的命,我?guī)湍愀哪愕拿?。?p> “這是場交易,何必這么大怒火?”
司徒業(yè)咬牙切齒:“什么鬼交易,我同意了嗎?你放我回家!”
男人晃晃悠悠的遠去:“若我放你回去,不出兩日,你將因為逃學(xué)堂被那大鐵車撞死。”
“你必須同意這場交易,因為我在拿你的命換我兒的命。”
“逆天改命,從來不是只改一人之命。”
司徒業(yè)看著他離去,如果是以前,肯定不信,還覺得他是騙錢的。
可現(xiàn)在,她必須信。
她不由得開始深思,逃課,她肯定會干,經(jīng)常這么干,寫假假條逃體育課。
體育老師從來不是上午最后一節(jié),就是下午最后一節(jié),她總會逃了出去吃飯。
然后再趕著時間回來,至于被車撞死,她仔細想想。
不可能!
她學(xué)校門口有紅綠燈,她很遵紀守法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被車撞死!
死老頭為了讓她幫忙,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