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菊想要閉目養(yǎng)神時,只聽那嚴欣道:“人權(quán)是留給人勒,像拉(她)這樣謀殺親夫和婆婆,甚至連親生兒子都想要捂死的惡毒女人,朗個(怎么)算得上人嘛!”
說這話時,嚴欣一臉嫌棄和大義凜然,在她的眼里,二菊就是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惡毒女人。
而在她這樣一個嫉惡如仇的人民警察心里,二菊早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
可是,一個在寵愛中長大的女警,怎么會知道二菊的凄慘遭遇,即使知道,恐怕也不能夠感同身受吧。
“你知道個屁,我不是人,那周天,周天的媽!”二菊拍案而起,抬手指著嚴欣,全身微微顫抖著,道:“那周天,一個強奸犯,周天的媽,一個人販子,他們就是人了?”
二菊的怒斥聲在審訊室里的音響里回蕩著,過了好幾秒才散去,兩個身著制服的警察聞聲進了審訊室,卻被嚴松打發(fā)走了。
轉(zhuǎn)而,二菊收起憤怒的眼光,冷冷的盯著嚴欣:“你以為,你代表了正義,可是,你可曾知道,我等你們,一等就是十三年?!?p> 顯然,嚴欣剛才那句話,重新撕開了二菊那不堪回首的曾經(jīng),那是一道永遠抹不掉的疤痕。
見嚴欣愣在原地,二菊這才回落在座椅上,對著空氣冷笑到:“現(xiàn)在好了,周天被我殺了,只是那該死千回萬回的老巫婆卻逃脫了,正義還是沒有得到伸張!”
說著,二菊對著審訊室玻璃墻中自己的影子,又是一陣出神。
“哪個說勒正義得不到伸張,對于你說勒這些情況,我早些時候,已經(jīng)從楊二孃那里了解過咯,相信用不了多久,那周楊氏就會落網(wǎng)!”
以嚴松穩(wěn)扎穩(wěn)打的工作作風,其實對二菊的情況,他在接到報警電話后,第一時間就去楊二孃家摸了二菊的底。
二菊抬起頭,望著嚴松,眼睛里生出一絲光來,淡淡的道:“如果真能抓到那老巫婆,那你嚴警官,也算是我的大恩人了!”
轉(zhuǎn)而,她笑了笑:“放心,只要你們抓到了那老巫婆,我二菊一定簽字畫押,以命抵命!”
二菊本以為嚴松會因為自己的承諾笑逐顏開,可那嚴松卻表情凝重的望著二菊,問道:“楊二菊,我有一個問題到現(xiàn)在都沒弄撐頭(明白),你為哪樣要自家(自己)報警抓自家安(自己呢)?”
二菊笑了笑,坦然道:“這個還不簡單,我們國家不是有政策嗎,有自首情節(jié)的話,會從輕發(fā)落!”
聽了二菊的解釋,嚴欣從牙縫里擠出“無恥”二字來,雖然她聲音小了許多,可是二菊卻不是聾子。
無恥就無恥吧,這世間,無恥之人活得倒是瀟灑快活。只是可憐二菊如今才體會到無恥的快樂,就犯了掉頭之罪。
“姓名?”
見二菊如此坦誠,嚴松也不是啰嗦之人,他回到座位,開始了正常的詢問手續(xù)。
“二菊,楊二菊!”
“籍貫!”
“貴州省都江縣都柳江鎮(zhèn)菜花村巖下組人!”
“來黔原因?”
“逃難!”
“逃難?”
頓了頓,嚴松接著問道:“為何殺人!”
二菊道:“伸張正義!”
“殺人經(jīng)過?”
“等抓到人販子后,殺人經(jīng)過自會交代!”
說完,二菊閉口不語,而嚴松也沒再多問,他領(lǐng)著嚴欣離開勒審訊室。
而二菊,被隨后進來的兩位女警帶上警車后,警笛聲起,警車朝著橋城看守所駛?cè)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