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閉關
一圈圈的陣法由內而外朝著周圍散去,江嫵和和風長老被包圍其中,陣法直沖上天,將外界隔絕,除了內行人,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門道。
江嫵飄在空著,皺著眉頭,嘴唇干涸。
和風隔空取下江嫵留下的血液,朝著江嫵上方打去,只見江嫵心口之處,出現(xiàn)一個小羅盤,將江嫵籠罩著,一抹光亮涌現(xiàn)進入天穹,天穹被撕裂,一股黑色之氣流出,奔著江嫵而來,將她團團包住,一個個金鏈盤旋在周身。
沈熠看著旁邊的黃祺長:“普通人取心頭血并不會有大礙,為什么她卻如此?!?p> “于普通人而言,心頭血不過是精血,但是于她而言,心頭血卻是她的本命器,于靈族而言,本命器出,便相當于獻祭生命,取心頭血相當于要她半條命,這也正是為何她會如此的緣故,”黃祺長眼神狠厲,“不管來人是何目的,現(xiàn)在都已知曉她的軟肋,這人定不能留?!?p> 沈熠淡淡道:“以后沈家全力調查此事?!?p> 轉頭看著被包裹住的江嫵,眼神閃過狠厲。
天穹的口子不斷涌現(xiàn)出黑色的氣,被陣法困住樹木花草,紛紛顫抖著,受到陣法中黑氣的影響,花草也越發(fā)茂盛,鮮活。
半小時之后,黑氣褪去,江嫵顯露出來,面色不再是蒼白無力,雙頰帶粉。
江嫵緩慢落下,躺在地上。
和風見江嫵無礙,便關閉陣法,陣法一關,便吐出一口鮮血,撐在地上。
黃祺長他們擁上前去,扶著和風:“可什么有事?!?p> 和風搖了搖頭,語氣虛弱:“無礙,只是這氣力終究還是太過壓迫,我還是無法抵抗,修養(yǎng)幾日便可,扶我起來吧?!?p> 黃祺長將和風扶起來,走向江嫵那里,看著沈熠將地上的江嫵抱了起來,“趕緊回去吧,她已無事?!?p> 沈熠朝著和風點了點頭,越發(fā)抱緊江嫵。
“鏡至移遷?!彪S著黃祺長施法,在眾人面前便出現(xiàn)一個鏡面,眾人抬步走了進去,再次出來便已經站在明堂的外面。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身后那片吸收了黑氣的花草樹木,慢慢化成人身。
“我有身體了,我有身體了,哈哈哈。”
和風對著沈熠道:“你趕緊帶著丫頭回去,等她醒來,告訴她接下來我需要閉關,有事等我出關之后再議。”
和風說完便帶著眾人走進了明堂。
沈熠也抱著江嫵回到了主宅,將江嫵抱回她的房間,將她放在床上,伸出手將臉頰兩邊的碎發(fā)放置耳后,然后輕擦著她的臉。
像是想到什么,驀然抽回手站了起來,看著好一會兒,然后轉身離開,讓何嬸上來給她換衣服。
第二天江嫵醒來,看著自己躺在房間,掀開被子看見自己穿著睡衣,低頭笑著,然后朝著沈熠房間走去。
“咚咚咚”的敲著沈熠的房間門,“爺,你在嗎?爺……”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穿著學校制服的沈熠站在門口,看著江嫵。
江嫵彎唇一笑,“謝謝爺昨天讓人給我換衣服。”
沈熠靠在門上,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叫人換的,而不是我換的?!?p> 江嫵一臉我了解你的表情:“因為爺是好人,好人不會做出那種事情?!?p> “已經給你請假,你好好休息休息。”沈熠從她面前走過,朝著樓下走去。
朝著背影比了一個OK,“是,爺?!?p> 看著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江嫵收起笑,眼神幽深,腦子思索著,然后慢慢走回房間。
靠在門后,看著雙手,一閉上眼面前就是被那人一擊在地的場景,江嫵慢慢捏緊拳頭:一擊,一擊就倒,我竟如此弱的嗎?看來要好好鍛煉了。
整理好情緒,江嫵便去了明堂。
明堂
江嫵坐在上座,聽著黃祺長匯報。
“小姐,來人查不到任何消息,小姐和他交手,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江嫵毫不意外:“他應當是我們靈族的人,所使用的功法不純,術法中帶有濁氣,且此人實力遠在我們之上,”江嫵頓了頓,“他要我心頭血的目的是什么,這倒是讓我很好奇?!?p>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靜心修煉,我會放出一絲神魂在外游走,屆時有事便喚我?!?p> 江嫵指著站在旁邊發(fā)呆的鶴歸,“你,跟我一起閉關訓練。”
鶴歸一臉苦相,“不是吧,為什么啊?!?p> 江嫵眼神一凝,鶴歸便閉聲,無聲的控訴著。
江嫵對著數(shù)析和黃祺長道:“黃祺長,接下來就由你和數(shù)析主持大局,我母親和弟弟,還勞煩你繼續(xù)找著,這個黑衣人,能找就找,找不到也沒關系,他總會露出馬腳的?!?p> “是?!?p> 江嫵從額頭抽出神魂,往旁邊一彈,一個和江嫵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便出現(xiàn)了,她扭頭朝著江嫵點了點頭。
一閃身便帶著鶴歸回到了毓秀山境,剛進去,早就察覺到異動的眾長老,便候在外面,江嫵他們一進去,便紛紛朝著行李。
“恭迎大君?!?p> 青狐上前:“大君,不知可是有何緊急之事?!?p> 江嫵擺手:“諸位無須擔心,我只是回來閉關,諸位忙去吧?!?p> 說完,不管眾人,帶著鶴歸便朝著之前拔劍的山峰而去,只是這次并未登頂,而是進入半山的山洞之中。
鶴歸看著江嫵不解:“為何非要回來閉關?!?p> 江嫵敲了一下鶴歸的頭:“因為這里修煉速度最快,此處和外界有時間差,在這里修煉,速度是外面的幾百倍,幾千倍,所以你說該不該來這里?!?p> 鶴歸捂著頭,悶聲道:“哦,那為什么普通人無法修煉啊,比如那位,嗯~就是那個……”
“你是說沈熠?”江嫵看著鶴歸,看見他頻頻點頭,繼續(xù)道:“因為人體雜質太多,且失去仙骨,所以無法聚靈練氣。”
鶴歸恍然大悟。
江嫵盤腿坐下,揚著下巴,示意鶴歸坐在另外一個地方,“接下來我屏蔽五感,你自己看著墻上的功法學習?!?p> “哦?!?p> 這邊,沈熠放學回家,聽見動靜的江嫵立馬站起身跑到他面前,“爺,你回來了?!?p> 沈熠定定看了許久,“你不是她?!?p> 江嫵不解,“爺,為什么這么說?!?p> 沈熠不看她一眼,繞過她朝樓上走去,“雖然你們一樣,甚至動作語氣都一樣,但是你終究不是她?!?p> 江嫵拍著手,“爺,你好聰明啊,除了我母親和弟弟,你還是第一個認出我的,我的確不是她,我只是一抹神魂?!?p> 沈熠停住,回頭看著她:“她人呢。”
神魂跟上沈熠,滿不在意:“閉關了,可能是受到打擊了,嗨,沒事,越打擊,她越強,從小到大都是如此?!?p> “多久回來?!鄙蜢诶^續(xù)抬步上樓。
“不知道,應該很快,也可能會很久?!鄙褡R蹦蹦跳跳上樓,正準備跟進沈熠的房間時,沈熠將她攔在外面。
神識識趣的轉身離開,回了房間。
在江嫵閉關期間,沈熠偶爾會站在為江嫵畫畫的畫室,望著窗外的樹發(fā)呆,這種狀態(tài)截止宋宴熙回國。
這天周末,沈熠坐著車去接剛剛回國的宋宴熙,剛到機場,便看見宋宴熙站在坐在行李箱上,下巴杵在拉桿上面,一只腿無聊的晃著。
車子在他面前停下,沈熠搖下車窗,“上車。”
宋宴熙立馬站起來,“不是,你就不下來嗎,咱們一起上演一出好久不見,甚是想念的戲碼不行吶?!?p> 司機將行李放好,然后給他打開車門。
“再不上來,自己走回去吧?!鄙虼笊贍敽翢o情感可言。
宋宴熙感覺上車坐著,然后關好門。
瞇著眼看著沈熠:“你不對勁。”
“那里不對勁?!?p> 宋宴熙摸著下巴:“說不上來,就感覺你被人抽走了精氣神?!?p> 沈熠愣住,眼神終于落在宋宴熙上,然后移開目光,朝著窗外看去。
宋宴熙也比逼問,只是聳聳肩,將手放在后腦勺靠著座椅,“對了,那個小影子呢,就是那天視頻那個。”
“閉關?!?p> 宋宴熙敏銳察覺到不對勁,立直身體,眼珠轉了一圈,“對了,今天我回來,是不是得給哥們安排一個接風宴啊?!?p> 沈熠看著他:“未成年,不允許喝酒?!?p> “不是,你自己說出來信嗎?咱們這種家庭,各種宴會堆積,哪一個不是喝出來的,咱們悄咪咪的,只能算小酌一杯?!?p> 沈熠沒有出聲,宋宴熙便知道此事可行,然后掏出手機開始定位置。
然后將導航給司機,讓司機按著導航走。
到了地方,沈熠和宋宴熙下車。
宋宴熙看著花開富貴這幾個大字風中凌亂,用手肘碰著旁邊的沈熠:“不是,咱們國內都這么潮流了,不是,這也忒潮了,我風濕都要出來了。”
沈熠提溜這他的領子,朝著馬路對面走去。
宋宴熙這才看見對面寫著迷夜,抬手摸了摸鼻子。
迷夜外面,他們被保安攔在外面:“未成年不允許進入?!?p> 宋宴熙不服:“哪里看出來我們是未成年人?我們已經成年了,讓開?!?p> 保安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掃視了他一番,不言而喻。
宋宴熙受到打擊,雙手捂住胸口,像旁邊的沈熠扒拉,結果扒拉半天也沒有扒拉到人,扭頭一看,沈熠雙手站在路邊上,仿佛只是一個路人。
宋宴熙指著沈熠的方向咬牙切齒,將手慢慢收回:“咳,大哥,你看……”
“趕緊回去讀書,毛都沒有長齊,還想看這里。”
一陣雷聲在宋宴熙耳邊想起,他欲哭無淚,只能默默轉身離開,朝著沈熠的方向跑去。
七月六火
我在思考要不要安排男女主有感情戲,這個進程是一點也進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