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真假假
江嫵聽著眾人一起商定訂婚典禮的時間,突然就覺得在人的生命中似乎只有上學(xué),結(jié)婚成家,生育后代,然后再走向結(jié)尾,不管愿不愿意,總有利益牽著向前,江嫵只覺得真是無趣至極。
一旁的沈熠轉(zhuǎn)頭注視著一直低著頭的江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一刻似乎兩人即將朝著兩個方向走去。
方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順著沈熠的目光看著江嫵:“沈少爺,你對她是不同的?!?p> 沈熠聽見旁邊方舒的聲音,扭頭看著一旁看著方舒一直帶笑的面容,沒有說話,方舒也收回放在江嫵身上的目光,移到沈熠身上:“沈少爺,你我都不是糾結(jié)于情情愛愛的人,我想要的和你想要的是一樣的,以后婚姻還是可以取消的,不會讓你們有情人分離的,別忘了我們的約定?!?p> 沈熠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嗤笑一聲。
兩人訂完婚就要一起赴國外留學(xué),沈熠也將開始接手集團(tuán)事物。
…
訂婚典禮一結(jié)束。
沈熠和方舒也高中畢業(yè),立馬就一起前往美國留學(xué),于是一大家人一起在機(jī)場送行,江嫵看著沈熠媽媽一直叮囑著他們,心里有點(diǎn)不舍得,從沈熠他們家那天商量完訂婚典禮之后,江嫵都沒有和沈熠聊過天,畢竟之后就是有家室的人,江嫵覺得應(yīng)該要和他保持距離,即使自己想要吸收他身上的靈氣,但是還是克制住了。
就在江嫵以為他們說完,馬上要進(jìn)去的時候,沈熠突然走到面前,一言不發(fā),然后抱住了江嫵,“等我回來?!?p> 江嫵一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沈熠已經(jīng)放開了,一旁的方舒也走了過來抱住江嫵:“我叫你阿嫵吧,”不等江嫵說話,便自顧自的說:“阿嫵,再見。”
說完就放開江嫵,退至沈熠身邊,然后兩人轉(zhuǎn)身進(jìn)了檢票口。
沈熠媽媽感慨:“阿嫵和小熠他們關(guān)系就是好?!闭f完就攬著江嫵的肩膀離開。
在沈熠離開的這段時間,江嫵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秘密。
夜晚
江嫵召喚出靈咻進(jìn)入夏家,靈咻看見花園里面溜達(dá)的貓便附了上去。
一路暢通無阻的進(jìn)入夏家的別墅,江嫵根據(jù)去夏家看望夏梔的記憶,向著書房走去,在經(jīng)過夏梔房間時,聽見房間里面隱隱約約傳出來的聲音,小貓便停下腳步,照著以往的習(xí)慣刨著房門,里面的夏梔聽見聲音,出聲道:“媽媽,你是不是又把冰糖關(guān)在門外了,一直撓門呢,把它放進(jìn)來吧?!?p> 門后傳來腳步聲,聲音也越來越近:“你啊,就是太寵它了,被你爸知道,又要說你了。”說著,便到了門口,打開房門,房門剛開一條小縫,冰糖(小貓)便從門縫卡了進(jìn)去,見小貓進(jìn)去就跳上床窩在夏梔身邊,美婦人哼笑一聲,將門關(guān)上走回夏梔床邊坐下道:“這小東西你可得看好了,平時養(yǎng)養(yǎng)也就罷了,要是不務(wù)正業(yè),耽誤正事,這次就不是挨幾次打了,堂里面的手段可能都得上在你身上了,到時候就是要你半條命,我也攔不住的?!?p> 夏梔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撫摸著冰糖的毛發(fā):“媽媽,這件事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沈家是什么家庭,父親他們這樣做難道不是將我們送上死路嗎?成功了他們會放過我們嗎?,要是失敗了,沈家也不會放過我們,都是一局死棋,為什么還要去做?!?p> 夏夫人立馬捂住她的嘴:“你可住嘴。你父親自有打算,這事你就別摻和了,你也早點(diǎn)休息吧。”說完夏夫人便準(zhǔn)備起身離開,在誰也看不見的地方,靈咻從冰糖身邊順著床單,已經(jīng)附身在了夏夫人身上。
夏夫人出了房間,看著夏梔的房間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朝著書房走去。
夏家家主站在書桌前,看見自家夫人進(jìn)來,便笑著招手,“來來來,快看我新寫的字,怎么樣?!?p> 夏夫人步履從容的走道身邊,一臉柔和:“字是好字,可見下了功夫?!?p> 夏家家主一臉自豪:“可不是下了苦功夫嗎,就說這墨可是極品煙墨,這不今天終于有時間能用用,果然……”
夏夫人不接茬:“怎么昨天沒有時間,是愛得不夠深嗎?”說完還故作驚訝:“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昨天在教訓(xùn)女兒,你說你對待這些個物件都比對待女兒有耐心,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才是你的孩子。”
夏父一聽這話,便知道妻子為何這么酸自己,立馬放下筆,將妻子按在椅子上面,按著摩:“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家孩子是什么德行,那丫頭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是不嚴(yán)一點(diǎn),這丫在這吃人的地方,能活下去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主意多大?!?p> 夏夫人拿起桌上的字,讀了出來:“妄言不走己口,誠以待公。有些話騙騙自己就好,別到時候連自己都騙不了。”說完將手中的字重重扔在桌上,“夏梔必須成為接班人,這是我最大的讓步,至于你要去尋思死,我不攔著,但是你要拉著我們一起送死,我絕不允許?!?p> 夏父立馬著急忙慌的去看自己的字畫:“哎呀,你說就說,你拿它撒什么氣,”夏父仔仔細(xì)細(xì)檢查著字,頭也不抬,“什么死不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膽子,頂多只有鼻孔大點(diǎn),你們母女都指望著我,我要是死了,我也不放心把你們交給別人啊?!?p> 夏夫人聽了神色稍緩,“氏族之間的爭奪不是我們這種小門小戶能湊熱鬧的,咱們家就指望著頭頂?shù)倪@個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知不知道?!?p> 夏父連連點(diǎn)頭稱是。
江嫵見是在沒有什么可用的消息,便召回靈犀,當(dāng)江嫵的靈咻一走,夏家夫妻立馬對視一眼,都是松了一口氣,夏父立馬起身跑向門口將房門鎖上,夏夫人起身站在書桌旁邊,夏父鎖完門也恭敬的站在旁邊,不多時一個黑衣男子便顯身出來,夏家夫婦對著來人行了禮。
來人全身漆黑,整個人都包裹在黑袍里面,臉上也是黑紗著面,黑人人看著夫婦二人:“沒有懷疑吧?!?p> 兩人一起搖了搖頭,夏夫人開口:“大人,這個月的解藥是不是該拿出來了,我們已經(jīng)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各大氏族派出的殺手已經(jīng)開始朝著美國而去?!?p> 黑衣人看著夏夫人:“這件事你們不用管,我記得夏梔和江嫵似乎算是親近的朋友了是嗎?”
夏夫人賠笑道:“大人說笑了,只是兩個孩子比較玩得來,還沒有到親近的地步?!?p> “有交情就好,明天上學(xué)的時候,將消息透露給江嫵?!?p> 說完,不等二人反應(yīng),黑衣人便消失在原地。
夏父重重一拍桌子:“這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慫恿氏族使我們?nèi)ジ?,現(xiàn)在還讓我們?nèi)ネ嘎断ⅲ@要是查到了我們都別活了?!?p> 夏夫人苦笑:“看樣子咱們家算是兩面派了,間諜唄。”
……
早上
夏梔下樓吃早飯,看見父母都在餐桌上,有些驚奇。
快步下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一家人居然同一了早點(diǎn)時間,奇跡啊?!?p> 夏父呵斥道:“好好說話,沒大沒小的?!?p> 夏梔撇撇嘴,低頭喝粥,夏父夏母對視一眼,裝作不經(jīng)意開口:“乖寶,你最近在學(xué)校可要注意一些,最近可不太平?!?p> 夏梔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你們還不放心我嗎?”
夏夫人附和:“是啊,我們乖寶最懂事了,一定能照顧好你自己?!?p> 夏父見女兒似乎不打算接茬,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夏梔一臉天真的看著對面一臉期待的父母,搖了搖頭:“沒有啊,有什么需要我問的嗎?”
兩口子對視一眼,夏父繼續(xù)道:“那個叫江嫵的同學(xué)你最近還是不要走得太近,知道嗎?沈家最近要出大事。”
夏梔立馬放下碗筷,追問:“出什么大事啊?!?p> 夫妻兩見終于來到主題上面,都放下碗筷,一臉嚴(yán)重:“各氏族動手了,這天算是要變了,你最近注意安全?!?p> 夏梔隨便吃了幾口,嘴里叼著一個面包,拿上書包便朝著外面跑去。夫妻倆看見女兒著急忙慌的樣子,欣慰的笑了,象征性的喊了一句注意安全,便繼續(xù)用上早餐。
……
江嫵在夏家沒有聽到想要的事情,一晚上都心事重重,心里仿佛壓著一座大山。
十萬個為什么包住自己,為什么夏家會有金蓮?為什么夏家的一切給人不真實(shí)的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到了教室,夏梔早就等在課桌旁,江嫵重新拾起笑容:“今天怎么來這么早啊,梔寶?!?p> 夏梔也不在意江嫵的稱呼,反而神神秘秘的拉著江嫵坐下,掏出手機(jī),給她看著一個網(wǎng)站。
江嫵笑著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揭秘豪門密辛?”一臉疑惑,取下書包將書包放進(jìn)課桌,“這是什么帖子,哪家的爆料嗎?”
夏梔繼續(xù)翻動著下面的評論,指給江嫵看。
“據(jù)說沈家少爺和小嬌妻已經(jīng)赴美留學(xué)了?!?p> “樓上的什么小嬌妻,未婚妻啦?!?p> “管他什么呢,我可是有小道消息,聽說已經(jīng)有人行動了,能不能活到明天就看中國的佛祖會不會英文咯,能不能保佑他?!?p> “這么邪乎,你就都知道小道消息了。”
“別不相信,且等著吧,爺也不跟你多解釋?!?p> 江嫵臉色與往常無異,夏梔都懷疑她沒有看清楚,于是自己看看手機(jī)。
“阿嫵,你看了嗎?”
江嫵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然后呢?”
夏梔一臉驚奇:“你都不擔(dān)心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p> 江嫵看著夏梔,一臉笑意:“是嗎。”
夏梔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
江嫵眉毛一挑,正準(zhǔn)備給沈熠發(fā)發(fā)短信,突然心口一痛,手機(jī)便掉在地上,臉色立馬變得蒼白,夏梔下了一大跳,趕忙伸手扶著。
江嫵意識到事情不對,立馬推開夏梔,丟下一句:“替我請假?!北戕D(zhuǎn)身離開了。
夏梔看見江嫵一走,也收起了擔(dān)憂的表情,回到位置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