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8年,豫州考古隊發(fā)現(xiàn)了一座大型陵墓。
讓人可惜的是陵墓已經(jīng)遭到摸金校衛(wèi)的光顧,陵墓中具有參考價值的東西所剩無幾。
而唯一具有研究價值的是一壺疑似美酒的東西。
為此,官方特意邀請?zhí)丶壠肪茙熈苼碜鳛殍b賞者,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柳云,而立之年,半生行事釀酒,品酒工作,國家特級品酒師,高級釀酒工程師。
對傳統(tǒng)白酒的研究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豫州考古辦公室,一堆人圍繞者一個酒壺站立,眾人眼中都露者一絲期待。
豫州考古院院長看著矗立于一旁,眼神中充滿著好奇的中年。
“柳大師,麻煩您了?!?p> 這便是五千年前的美酒嗎?
柳云看了一眼考古研究院的人。
“我自己倒嗎?”
考古院院長尷尬的瞪了一眼一旁的青年。
不說酒,單單這酒壺就是五千年的古董,若是真摔了,恐怕這次考古是真的一點收獲也沒了。
“不好意思,柳大師稍等?!?p> 只見少年顫抖的手拿起酒壺,小心翼翼的掀開壺蓋。
一股酒香瞬間從酒壺中彌漫整間辦公室。
柳云眼中露出一抹震驚。
五千年的時間,一個如此小的酒壺居然真的有美酒保存下來。
就現(xiàn)在的酒而論,不說千年,就是百年恐怕也要揮發(fā)完吧。
碧綠的酒漿,呈現(xiàn)粘稠的狀態(tài),如同糖漿一般,拉出絲絲酒線。
小酒杯剛?cè)氚朔?,已然再無酒液滴出。
“五千年了,能留下一杯也是幸事。”
柳云微微一嘆,臉上十分復(fù)雜,有些許的遺憾,也有半分的滿足。
柳云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手帕,仔細的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酒杯。
晶瑩的酒液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褻瀆。
柳云微抿一口,一股辛辣之感充斥著口腔,幾息后,又是一股甘甜在口中回味,甘甜過后留下了滿口的酒香。
柳云的面上不由的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引的一旁考古院的人深咽了幾口唾沫。
“好酒!”
五千年前,竟然有如此釀酒之術(shù),而那釀酒之人又是多么的精彩艷艷。
柳云突然對那個時代有了一絲好奇,憧憬和向往。
一股來自腹中的酒蟲吸引,使得柳云一口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酒液入肚,一股火焰在腹中熊熊燃燒,腦中卻十分清明。
“呵呵!”
柳云通紅的臉上閃過一抹苦笑,將酒杯放在桌上,緩緩的倒了下去。
“柳大師,柳大師,快去叫救護車!”
……
大梁國都樂陽城。
柳府。
“這就是你寵出來的逆子,竟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p> 府中,一道憤怒的聲音傳遍府邸。
使得一些下人都變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觸了眉頭。
“老爺,云兒就算是犯了殺頭之罪,那也是您的兒子,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
隨后又傳來一個婦人的話,話中隱約的能聽到一些啜泣聲。
客廳之中,
柳青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苦笑的搖了搖頭。
爭吵聲沒有再傳出來,只是依稀的聽到了一道長嘆。
柳青山低著頭,幽幽的來了一句:“讓他走吧?!?p> 婦人止住啜泣,抬起頭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夫君:“老爺,你說什么胡話?”
柳青山咬著牙重復(fù)道:“讓云兒離開京都吧,否則會連累整個柳府的?!?p> 婦人臉色逐漸變得嚴肅,緩緩起身:“柳青山,你怕,我們孤兒寡母可不怕,你不是怕連累柳府嗎?好。我這就帶云兒走?!?p> 柳青山聽聞此話臉色一變,急忙拉住婦人說到:“夫人,你這是做什么?”
婦人眼中豆大的眼淚又滲了出來:“你不是要拋棄我們孤兒寡母嗎?我?guī)г苾鹤呔褪橇??!?p> 柳青山臉上閃過一副無奈之色:“好了夫人,你且在家等著,我去拜訪一下我那好友?!?p> 婦人揮起衣袖擦了擦眼淚:“老爺,妾身就知道你不會拋棄云兒的?!?p> “哼,那孽子,等我回來再收拾他?!?p> 柳青山冷哼一聲,一甩衣袖大步出門而去。
婦人臉上先是露出一抹微笑,隨后暗淡了下去,苦笑的囔囔道:“云兒,這會你也該長記性了。”
后廂房內(nèi),一名少年安靜的躺在床上,少年額頭之上有一個碩大的紅包,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為其擦拭著額頭上的大包。
雖然丫鬟及其小心,但少年眉頭依舊皺了起來。
片刻后,少年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嬌俏的容顏和古色生香的房間。
“這是哪兒?”
丫鬟一怔,急忙收起手帕:“少爺,你醒了。”
少爺?
柳云腦海之中閃過一抹記憶,略微的失神。
“少爺?”
看著失神的少爺,丫鬟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若是少爺傷了腦袋,那…
“小桃,你出去吧,我想靜靜?!?p> 丫鬟松了一口氣,莞爾一笑:“好的少爺,我去告訴夫人一聲。”
柳云雙眼無神的看著頭頂?shù)拇矌ぁ?p> 因為一杯酒,自己穿越了。
大梁,一個不屬于歷史中的朝代,但文化倒也差不了多少。
大梁建都三百年,時歷十八位皇帝,如今的皇帝正值壯年,如今的朝代正屬繁榮興盛。
用兩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而他重生的柳家,京都樂陽城中一個可以忽略的小家族,說是家族,不如說是一個有錢人家罷了。
他父親柳青山,本是一位學(xué)子,奈何科舉幾次都未能榜上有名。
心灰意冷之下,在好友的介紹下,娶了一位酒樓老板的女兒,也就是前身的母親。
老泰山去世后,柳青山也絕了科舉的心,一門心思的撲到了酒樓上,酒樓效益越來越好,可謂是蒸蒸日上。
卻不料,被自己的兒子給坑了一把。
這也正是他與自己的夫人爭吵的原因。
柳云搖了搖頭,自己的前身也算是紈绔子弟,仗著有點兒小錢,每天尋花問柳,歌舞為伴。
吃喝玩樂,不務(wù)正業(yè)在他身上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生平第一次欺凌弱小,卻踢到了一塊鐵板,還是鈦合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