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礦泉水沖了一杯速溶咖啡。
陳少龍默默地喝著冰冷的咖啡,他沒有生火,因為在野外,任何一點亮光都會引來怪獸,導(dǎo)致自己陷入危險當(dāng)中。
呼~~
突然,身后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
陳少龍眉頭輕蹙,打開車門,竄入了旁邊的林地,爬了下來。
那是三輛越野,以及一輛大巴車。
車子都經(jīng)過改裝,車身兩側(cè)安裝了鐵絲網(wǎng),底盤也進行了增高的設(shè)置。
宛若一輛輛鋼鐵巨獸一般,碾壓過高速公路,留下成片的車轍痕跡。
車隊停了下來。
依次下來十幾個人男生。
“喂,有人嗎?”他們朝皮卡圍了上來,卻沒有上前,而是將身體遮掩在車輛旁,大聲問道。
“你們干什么的?”陳少龍不再隱藏,但還是小心地站在遠處。
許是見到只有陳少龍一個人,這伙人似乎松了口氣,覺得此人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
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年輕人說道,“哥們,你也是去毫城的?”
陳少龍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棒球帽年輕人走了過來,友善的伸出一只手,道,“我叫路真,從漢陽城來,這些人都是我在路上收攏的幸存者。”
“陳龍,皮縣人。”陳少龍報了個假名。
和路真握手時,陳少龍明顯感覺對方的手勁很大。
這是故意試探。
陳少龍不動神色,沒有反抗,任憑對方揉捏。
片刻后,路真松開手,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兄弟身手不錯。既然大家都是要去毫城避難,不妨一起吧。”
“不了,獨來獨往慣了?!标惿冽垞u頭。
這伙人來歷不明,而且透過大巴車的窗戶,車里竟然還有老人和小孩。
這要是出了什么事,是丟下他們,還是不丟下他們?
與其到時候頭疼這個難題,讓自己的良心過意不去。
還不如眼不見為凈。
“反正都是順路,多一個人就多一個幫手。你一個人在野外獨行,沒有人照應(yīng),萬一出了點什么事,這可怎么整?”一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勸說道。
“我看最后出事的,應(yīng)該是你們吧?!标惿冽埻铝藗€槽。
見到陳少龍不為所動,
眾人只能無奈的放棄。
不過,今夜他們是不打算走了。
夜深了。
盯著明晃晃的車燈,在馬路上亂晃,純粹是給怪獸送餐的。
而且這附近,論地形,就只有陳少龍這里最好。
視野不僅最開闊,而且還處于一個上坡,觀察范圍很廣。
陳少龍沒有理由拒絕他們不能在這里宿營,心想等明天一早,大家也就相忘于江湖了。
“這小子年紀不大,脾氣倒是挺怪的。”儒雅中年吸了口煙,看著縮回皮卡上的陳少龍,說道。
“他本事很大,應(yīng)該不弱于我?!甭氛娉烈髌?,說道。
儒雅中年一驚,他很清楚路真的實力,按照網(wǎng)絡(luò)所說的那樣,已經(jīng)達到了掙破7條基因鎖的境界。
“他要是能加入我們,抵達毫城的把握就更大了?!币粋€小年輕開口。
別看他們?nèi)硕唷?p> 但大多數(shù)人都是普通人。
老人、婦女、孩子占了一半。
而且也沒有多少大口徑的武器。
唯一可稱得上殺手锏的東西,就只有一臺老舊的單發(fā)火箭筒。
這火箭筒,還是從一隊全軍覆滅的軍隊手里撿來的。
當(dāng)發(fā)現(xiàn)那隊軍人時,他們的尸體早就被啃食的不成樣子。
從分布在四周的爪印,和戰(zhàn)斗遺留下來的痕跡來判斷。
他們應(yīng)該是屬于某個財團的偵察兵,在外出偵查時,不幸遭遇怪獸群的襲擊。
雖極力的抵抗,等待支援。
但最終還是全軍覆滅,無一生還。
“怕什么,我們從漢陽城一路走到這兒,都有驚無險,有他沒他,都一樣。”另一個小年輕滿不在乎的說道。
“但愿吧?!比逖胖心贻p語。
覺得那個小年輕說的挺有道理。
東方大國的自然保護區(qū)很少,
成規(guī)模的,遠在西北和邊境地區(qū)。
這里是內(nèi)陸地區(qū),所以他們遭遇成群怪獸的幾率,是極低極低的。
但零散怪獸,還是存在的。
譬如家里養(yǎng)的貓啊、狗啊,還有從動植物園跑出來的野獸。
“啊……”突然,一道尖叫聲從大巴車里傳來。
一個穿著職業(yè)裝,雙腿裹著黑絲的美艷女子,驚慌的從車里逃了出來。
尾隨她的是一個模樣粗狂的男子。
“艸,你跑什么跑!”粗狂男子拽著女子的胳膊,強拉硬拽地往旁邊無人的地方拖去。
“救我……”女子無助的呼喊。
路真眉頭一皺,扣住粗狂男子的手臂,冷聲道,“放開她!”
“我說大哥,這是我們倆個人之間的事,跟你應(yīng)該沒多大關(guān)系吧?”粗狂男子大喊道。
“我讓你放開她?!甭氛婕哟笳屏?。
粗狂男子強撐著,臉龐倏然漲紅,最終還是熬不過疼痛,松開了手。
“我說過,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但在這里,在這支車隊里,我的話就是法律,我的意志就是秩序。無論任何人,都不得無故欺負自己的同胞?!甭氛胬淅涞乜粗斑@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就離開車隊吧?!?p> 粗狂男子眼神陰鷙,但卻沒有反駁。
惡狠狠地瞪了美艷女子一眼,便上了大巴車睡覺了。
“反正也是一輛公交車,留給你用吧?!贝挚衲凶语柡箽獾泥洁炝艘宦?。
“謝謝、謝謝你?!泵榔G女子輕聲抽泣。
路真望著女子艷麗的臉蛋,心中悸動了一下,他連忙挪開目光,道,“都是自己人,客氣什么?!?p> 美艷女子的貝齒輕咬著唇瓣,抱住路真的胳膊,又羞怯,又楚楚可憐道,“我想……那個,但我怕……”
“……我,我陪你?”
“嗯。”美人聲若蚊蠅,羞怯地點了點頭。
二人離開,鉆入了旁邊的林地,不見了蹤影。
陳少龍收回看戲般的目光,輕笑地搖了搖頭。
那個美艷女子他認識。
就是那個想跟自己走,卻被自己拒絕的女明星。
那個粗狂男子,也是個武者或異人,但實力不高,是那個美艷女子又一個依附的對象。
后來加入路真的車隊,見識到前者的強大,就想甩掉那個粗狂男子,投懷送抱。
不能說那個女明星婊,因為這世道,對于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依附于一個強大的男人,努力的茍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