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寧回去的時候給我一踏資料,是有關紀氏集團發(fā)展史的,我疑惑地看著他,他說入職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擇日就可以上班,文件上面寫了我要做的工作。
這效率,不愧是江宇寧。
紀郁臣跟我一同回公寓。電梯里的時候他站在我后面,我倒沒有之前那么不自在。
只是,讓他當了我兩回男朋友,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
“不好意思哈,阿澤哥是亂說的,希望不要對你什么困擾?!?p> 紀郁臣嘴唇一勾,反而問我:“今晚開心嗎?”
我直接回答:“很開心啊,沒想到還能遇到阿澤哥,小時候他對我可好了,他很厲害,上學的時候一直罩著我,可就是寧軒這個不服管教的偏偏嚇唬我。”我轉頭過去,說到寧軒的時候一臉嫌棄,“你真的要跟他合作嗎?”
“他在機器智能方面很有研究?!?p> “叮~”電梯門開了。
我出去的時候,后面響起“小卷毛”三個字,接著聽到一陣輕盈的笑聲。
我忍不住扶額,看來我注定脫離不開“小卷毛”這三個字了。
……
一諾千金四字在紀郁臣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他讓我年后上班,同意我跟穆美清回去,而且替我準備了許多東西。
他真的是事事考慮周到。
我們的關系似乎比好了起來……
安陽在一家會所訂了一個豪華包間,他想用歌聲對穆美清表白。
房間里擺滿了玫瑰,地上擺放著心形蠟燭,這場景跟大學生表白沒什么差別。
往往越是普通的,顯得浪漫又真實。
我挑了好幾件衣服都不滿意,最后選了一套輕熟赫本風連衣裙,涂上喜歡的楓葉紅棕色的口紅,我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然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格外好看。
平時我不這么自戀的。
今天,蘇逸倫應該也在吧?
我在大廳等穆美清的時候,遠遠就看到紀郁臣被幾個身著西裝革履的身影簇擁著進去,在眾多人群中我一眼就認出來他,不是我眼神好,而是他真的太出眾了。
一身黑色的西裝將他的頎長的身材襯托的格外偉岸,五官分明如雕刻一般,一雙劍眉下是一對幽暗深邃的眸子,淡薄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羈的笑容。
如此俊美絕倫的臉在人群中綻放光芒,顯得周圍的人平淡無奇。
如果我和紀郁臣能早點相識,我想他肯定是我心中無人可比的男神。
穆美清常常說我花心,我卻不喜歡花心的男人。尤其像紀郁臣這種的,我見過他的八卦新聞太多了,不是名門閨秀就是娛樂圈新秀。
紀郁臣在那群人的簇擁下進了電梯,他應該沒有看到我。
當穆美清看到安陽為她準備的一切的時候,哭的稀里嘩啦的,同時還不忘埋怨我不提前告訴她。
告訴她了,能是驚喜嗎?
我沒有看到蘇逸倫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多喝了幾口酒,穆美清因為安陽精心準備的驚喜并沒有看出我眼里隱藏的失落,應該是我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做的太像了。
我和穆美清唱了《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癡心絕對》還有《約定》等等,都是些老歌,唱的開心了自然就忘了蘇逸倫的事情。
穆美清還傻傻的認為我對蘇逸倫沒感覺。
我覺得我有些殘忍,她是我最親密的朋友,我卻連這點小事都瞞著她。
額……過年回家再說,有些事適合閨房密談?。?!
中途我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看到了紀郁臣朝我迎面走來,身邊只有江宇寧一人,我禮貌地向他打招呼:“紀總好!江秘書好!”
紀郁臣對我的出現(xiàn)沒有感到意外,似乎預料之中。江宇寧對我露出職業(yè)笑容。
紀郁臣從我身邊走過,帶著一道冷風。
……
穆美清喝的有些多了,我讓安陽送她回去,穆美清被酒精澆的格外興奮,一直拉著我的手說讓我做伴娘,我對她說了有十句“好”之后她才離開。
穆美清不在,我自然待著無趣,向大家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手機有兩個未接,我一看名字,再看看微信消息,全是同一人的,我看看時間,還不到十一點。
好吧,今晚就放縱一回。
深夜的酒吧內(nèi)充斥著迷人的氣息,迷人氣息背后又暗藏危險。
我在燈光暗沉的酒吧里搜尋了好久。
“黎落云,在這里?!?p> 聽到聲音我看到了邀請我的人——何晚云。
她是我同事里關系還可以的一個,因為名字有一個“云”字,我們的關系比其他人要好一些。
我離職后就很少聯(lián)絡了,她說我性子冷淡,以至于別人看起來很高冷,而我總覺得他們誤解我了,至少和穆美清在一起的時候可以說個沒完沒了。
我和何晚云的關系,僅限于同事而已。
我坐下問道:“好久不見,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沒事,就是隨便聊聊?!焙瓮碓菩χf,“我給你點了一杯香檳?!?p>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謝謝!”
何晚云喝了一大口酒,然后說道:“黎落云,對不起!”
她臉頰微紅,應該是先前喝了不少了,閃爍的燈光打在何晚云的臉上,透露著幾分詭異。
她突然的道歉搞得一臉茫然,“怎么了?干嘛要說對不起?”
我實在想不到她哪里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她平時會給我講一些八卦,我們兩個常常討論魏陽和其他男星。
她跟我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那個策劃案的事,是我干的?!?p> 我看著她微微發(fā)紅的臉頰,端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原來如此!??!
“……對不起……”何晚云繼續(xù)說道,然后起身說道,“我去趟衛(wèi)生間?!?p> 那天開會時,我看到另一個同事的策劃案和我的相差無幾,我傻眼了,那是我辛辛苦苦連熬五個大夜做出來的,我明白我的策劃案被盜了,當時我也是極其郁悶,我實在想不出來是誰干的,后來有人說我偷了別人的策劃案,我懶得解釋,就算解釋了有誰信。
不過因為這件事,我十分順利的辭職了。
這我得感謝何晚云還是該恨她?
一杯香檳喝完,腦袋有些暈,眼前冒著小星星,怎么才一杯,我就醉了?
我酒量也沒這么差呀!
何晚云去了衛(wèi)生間好久不曾回來,腦袋越來越暈,我覺得不對勁,當我眼中出現(xiàn)一張模糊的臉,我努力把它拼湊起來才認出來是徐總的臉。
我明白這是被下藥,可身體像一攤爛泥一樣軟了下去,連給紀郁臣打電話的力氣都沒有,我感覺意識一點點消失,身體里卻涌上一股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