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楠的勝利非常的戲劇化,這一場比賽,簡直就是搞笑來的,不止裁判看傻了,連觀眾們也看得直發(fā)愣,這一場比賽完全就是在玩鬧嘛!尼多郎就像是自己沖向場外一樣,一點兒看點都沒有。
喝倒彩的聲音傳來,綠帽哥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隨后他想是想到什么一樣轉(zhuǎn)過身來,指著相楠說道:“哈哈哈!你的勝利毫無價值,所有人都在為你喝倒彩!”
這人到底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腦子不好使?這么明顯地鄙視竟然也能拉到我身上?
相楠嘆了一口氣,不打算理會綠帽哥的嘲笑,他收回夢幻,正打算離開,結(jié)果當(dāng)夢幻回到右臂的一瞬間,一股令人頭暈?zāi)垦5膼盒母袀鱽?,相楠甚至沒能發(fā)出聲音,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時,相楠已經(jīng)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但狀態(tài)明顯還不是很好,眼中的世界像是有著一道又一道的重影,耳畔傳來的聲音格外的空洞,就像是隔著螺貝聽人說話一樣,非常奇怪。
伸出發(fā)木的手,摸索著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但說實話,用力按下去的相楠竟然沒有什么感覺,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將手指點在木樁子一樣。
這就是混亂效果嗎?明明只是受了一點影響而已,竟然這么難受。
當(dāng)他使用夢幻的身體時,那股混亂雖然難受,但還沒到失去意識的程度,甚至可以憑借相楠的眼睛來應(yīng)對敵人,只是一回到相楠的身體里,這股帶回來的負(fù)面效果竟然這么恐怖。
“這要是中了凍傷什么的負(fù)面效果可不能帶回來,那可是會要命的。”
相楠緩了好一會兒,才從那股令人反胃的痛苦感覺中走出來,他慢慢地坐起身來,一邊找回自己的感覺一邊下床朝門外走去。
“嘩啦!”
當(dāng)他打開門的一瞬間,一道小巧的身影就這么鉆了進(jìn)來,巨大的沖擊力還令相楠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什么東西?
揉著發(fā)疼的屁股,相楠忍著怒意看向鉆進(jìn)來的小家伙。
那是一只渾身青黃交接的小精靈,頭頂和尾巴上布滿了橘黃色的火焰,正熊熊燃燒著,赤紅色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相楠,長長的爪子橫在胸前,似乎下一刻就會撲上來。
“火巖鼠?”
這只眼熟的小精靈,相楠一眼就認(rèn)出,他是那天比賽時大發(fā)雄威的火巖鼠,同樣也是個不聽從指令的小家伙。
然而,現(xiàn)在的火巖鼠,雖然眼神依舊冷硬,但渾身上下受傷頗為嚴(yán)重,而且,他受到的竟然是燒傷,一個火系小精靈,竟然受到了燒傷。
想到這兒,相楠沒有多說,撐起身體走向玻璃柜,從那里拿出了一些酒精之類的消毒用品,正打算靠近火巖鼠,結(jié)果對方擺出一副再靠近就攻擊的姿態(tài),相楠只好向他示意手里的藥品,結(jié)果火巖鼠冷漠地擺了擺爪,拒絕了相楠的靠近,還嘰嘰喳喳地沖著他叫喊。
而現(xiàn)在的相楠,在和夢幻獲得更高一層的連接之后,他終于能夠通過藏在身體里的夢幻間接聽懂小精靈們的聲音,于是在他的腦海里,火巖鼠的嘰嘰喳喳就變成了。
“大爺不需要兩條腿的幫助!快滾啊臭弟弟,你滾了大爺就可以自己動手包扎傷口了??!為什么你這傻缺聽不懂啊!你們兩條腿的怎么連這么簡單的交流都做不到呢?”
這只火巖鼠看上去脾氣暴躁,同時對人也充滿了警惕,甚至做出了碎石會沖上前來暴揍自己一頓的模樣,但實際上他是在催著相楠趕緊走。
“你一個不好處理傷口,我來幫你。”
相楠苦笑著,面對小精靈的抱怨,他還是愿意稍做寬容,如果是個男的,沖自己哇哇亂叫,估計自己早就懶得理會。
“走開走開!大爺不疼!”
火巖鼠一邊倒吸冷氣一邊不耐煩地擺手,對于相楠的好意,他完全不打算也不想接受。
“是是是,大爺您親自動手,我就幫您上個藥行不?”
雖然火巖鼠的脾氣不怎么好,但他并沒有真的動手攻擊,相楠也不喜歡看到一個渾身都是傷口的小精靈,但火巖鼠這模樣,看上去也不像是愿意去喬伊小姐那兒醫(yī)治的樣子。
“嗯!可以,大爺允許了!”
火巖鼠瞥了相楠一眼,他似乎沒有理解相楠是在回應(yīng)他剛才的話,還以為對方是隨意的回應(yīng)。
于是火巖鼠放下架子,主動上手拿過繃帶就往身上纏。
“不是不是,你就這么治療自己?”
相楠看著這粗糙的手法,連忙制止,雖然小精靈的自我恢復(fù)能力強到令人發(fā)指,但那又不是高速再生,火巖鼠也沒有這種技能,來電汪也沒有,普通的細(xì)胞更新可不能被束縛在繃帶下啊。
“大爺?shù)淖晕倚迯?fù)能力可不是說著玩的,這種傷,明天我就能給你長好!”
火巖鼠信誓旦旦地說道,但相楠還是伸出手來,將酒精沾在酒精棉上,沖著齜牙咧嘴的火巖鼠說道:“我來幫你上藥,繃帶你自己上行不?”
火巖鼠一反常態(tài)地盯著相楠的眼睛,隨后默不作聲地湊了過來。
“你很奇怪。”
就在相楠給火巖鼠上藥的時候,小精靈忽然開口,語氣雖然收斂了許多,但還是充滿了一股子別扭味,就像是小孩子被大人調(diào)戲了一番后塞了一顆糖一樣,雖然不滿,卻又發(fā)不了火的感覺。
小孩子一樣。
相楠看著手忙腳亂給自己纏繃帶的火巖鼠,說他是個小孩子也未嘗不可,總有種在不停鬧脾氣的感覺,和那時在賽場上看到的渾身充滿怨氣的火巖鼠稍有不同。
相楠猶豫著,讓夢幻靠近,拍了拍火巖鼠的小腦袋。
轟!!!
下一秒,夢幻砸在床上。
“沒人能摸本大爺?shù)哪X袋!”
火巖鼠咆哮一聲,掙開了纏在身上的繃帶,朝著夢幻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