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明來到第二層的時候,
他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不是尸橫遍野,血肉淋漓。
反倒是雙方都在對峙,一副投鼠忌器的樣子。
聽到有人下來,
雙方連忙將目光望向了階梯。
發(fā)覺下來的是滿身別人血跡的吳明后,
蛇幫的小頭目紛紛變了臉色,
不用問也知道,自己的老大基本是九死一生。
吳明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
“你們的老大被我砍死了。你們還不準備投降嗎?”
此時蛇幫的頭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咬牙推了一個代表出來。
這人戴著一副金框眼鏡,臉色已經(jīng)被嚇得慘白慘白。
勉強地擠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
“這位吳明兄弟,真是年.....年少有為啊?!?p> 一道透明狹長的刀氣閃過,
這名男子已經(jīng)瞪大著眼睛,身受異處了。
蛇幫的眾人紛紛大驚失色,后退一步,避免濺上血跡。
“換一個,別說廢話。”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深呼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之后上前問道:
“不知小兄弟是要錢?還是要?”
“給我五百萬,然后全部自廢一臂,帶著全部的人滾出南街?!?p> 吳明輕輕地拂過長刀的刀鋒,像是在撫摸著情人的臉龐。
一口氣拿出五百萬,沒有首領和師爺?shù)娜嗣}在,外帶一群傷殘的醫(yī)藥費,足夠令蛇幫陷入癱瘓。
畢竟出了南街,可就不是他們的地盤了。
今日為刀俎,明日何嘗不能為魚肉。
那么男子臉色不斷地變換,然后咬著要說:
“可以。但是能不能讓我跟他們說幾句話?!?p> 吳明點了點頭。
他深呼了口氣,然后大喝一聲,體內爆發(fā)出了波紋纏繞在了身上,然后對著幾個穴道用波紋刺激了一下,再揮掌為刀,一鼓作氣地砍掉了自己紋有眼鏡蛇的右手。
這一猛男的舉動把旁邊的頭目都嚇傻了,
他陰沉著臉,盡管有些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但氣勢卻不斷攀升。
“大哥跟師爺已經(jīng)死了。以后蛇幫歸我李強管。每個人湊出25萬交給我,25萬,加上一條手。換腦袋,很劃算。底下的人,我們挑幾個機靈一點的帶走。剩下的癟三,就送給這位兄弟了?!?p> 李強的臉上露出了狠辣的笑容:“有不服的站出來,老子單手虐死你。”
剩下的小頭目哪有李強的膽色,
全都縮在后面不敢出頭。
李強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兄弟。銀行匯款還要一段時間,這樣你先休息片刻。給我一小時時間,我立馬把所有事情辦完,如何?”李強的臉上一副誠懇。
吳明的內心卻暗道不好:
斬草需除根,如果是個不知進退的廢材來領蛇幫。吳明完全有把握讓蛇幫肝膽俱裂再也踏不了南街一步。
但此人能屈能縮,假以時日再發(fā)展起來,又是一名大敵。
要放虎歸山嗎?
吳明看了一眼宋興哲和小六,
此時倒是有點后悔將他倆帶過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等蛇幫東山再起,也只是一個不入流的雜牌軍。
勞資那時候都能一人成軍,還怕你們這些爛魚臭鳥蛋?
于是吳明沉吟片刻,正準備答應時。
一個喝的爛醉的小混混,晃晃悠悠地扯著一位失去意識的小女孩,從樓下走了上來。
“大哥!這個臭娘們不交錢也不進窯子,我直接給了她一刀。咱們收拾收拾?帶著她的人頭去看那小子?看他還敢不敢打傷我們的弟兄?!?p> 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吳明看著被血跡打濕了臉龐的側臉,
依稀還能辨認出女孩姣好的容顏。
許穎的臉上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胸口有一刀深可見骨的刀痕,
血液如噴泉般不斷涌出,基本沒有喘氣的起伏。
昔日漂亮的大眼睛中,失去了色彩,瞳孔里蒙上了灰蒙蒙的霧。
吳明的腦海中,像是有一個弦崩斷了。
“等等!這是誤會!”李強臉色一變,急忙想讓吳明冷靜下來,
“今晚,你們一個也別想走?!眳敲鲝暮韲道锇l(fā)出了野獸的怒吼,眼睛充滿了血色。
白金之星出現(xiàn)在了李強的面前,一擊重拳將他擊飛,整個人鑲嵌在了墻壁上。
一記巨大無比的刀光,將那個小混混劈成了兩半,殘余的刀氣直接擊碎了一面墻壁。
“小六,老宋,殺了他們!”
小六舉著盾牌,擋住了往底層的開口,剩下的人想要四處逃散,
卻被四處而來的槍頭直接挑飛,貫穿。
吳明像一頭獵豹一般,撲在了許穎的身邊,
“使用?。〗o我使用!”
吳明抱著許穎流血不止的身軀,
面容猙獰地點開了系統(tǒng)面板。
身后的白金之星淡化在了空氣中,隨之而來
一道披著鉆石盔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吳明的身后,
如同白金之星一般是人型身軀,全身呈淡紅色,強壯無比。
【瘋狂鉆石體驗卷—30分鐘】
【替身:瘋狂鉆石Crazy Diamond】
【破壞力:A+精密度:B
持續(xù)力: B 射程:D 速度:A+】
高大的人影蹲坐在許穎的身前,雙手散發(fā)出了陣陣白光,覆蓋在許穎的胸口上。
隨著溫和的白光,
許穎的臉色恢復了血色,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感受到懷中的身軀逐漸有了溫度,心跳也重新開始出現(xiàn),吳明眼中的血色才逐漸淡了下去。
吳明將眼光望向了僅存的幾人,
緊緊抱在一塊,已經(jīng)嚇得尿褲子的頭目們。
“瘋狂鉆石?。。。?!”
“嘟啦啦啦啦啦啦啦!”
瘋鉆300km/h的拳影如同一具永不停歇的火車頭,
每一擊都有開金裂石的力道。
眨眼間小頭目們就被揍到遍體鱗傷。
一個個胸口都帶著貫穿傷,堆積在一起,成了一座小山。
吳明提著刀,站在尸體堆上。
長刀上的鮮血不斷流淌而下,
如同從地獄的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修羅。
還沒完,
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瘋狂鉆石!”
“嘟啦!”
吳明指揮著瘋狂鉆石,含怒的一擊直接擊穿了第二層的地板,來到了一層的門口。
喝的醉醺醺的小混混看著吳明,勃然大怒,
“你這個家伙,敢來砸我們蛇幫的場?兄弟們抄家伙辦他!”
吳明不搭理,讓瘋狂鉆石一拳擊打在工廠大門上,
廢棄的大門直接恢復原狀,
并且直接鎖死了,
一道門縫都沒有。
“嘿,你逃不掉了?!?p> 吳明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對,你們逃不掉了?!?p> 吳明將波紋氣功附著在全身,暴發(fā)出了最大的力量,將長刀用力拖拽,瞬間閃現(xiàn)在了一名小混混的眼前,右手的長刀前刺,一刀貫腦,只見他抽搐幾下后就死亡了。
突如起來的殺戮讓第一層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看著渾身浴血的吳明,
大多數(shù)人顫抖著雙腿,不斷往后退。
甚至有人癱坐在地上,只能不斷爬著。
只有少部分人有拿起身邊的武器,一臉凝重。
“大家伙并肩子上!他只有一個人!”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拿起了一把狼牙棒,怒吼地朝著吳明砸去。
就在他將狼牙棒揮舞到最高處時,
一面突如其來的盾牌,恰到好處地抵在了他前進的軌跡上,
“什.....什么?”這人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小六便揮動著盾牌,偏移了他的重心,使他不自覺地往后倒去。
身體還沒調整好,一桿長槍就隨之而來,如同天罰一般將他釘在了地上。
“誰說他只有一個人?!彼闻d哲面無表情地拔起了長槍,像是隨手拍死了一只蚊子一般輕松。
“吳明同學,你也太不仗義了?!毙×屏送蒲坨R,將盾牌橫立于自己的胸前?!白约阂粋€人就下來了?!?p> “吳明兄弟,并肩到底,這可是我們說好的。”宋興哲舞了一個槍花,整個人爆發(fā)出劇烈的波紋,金色的電光蔓延到了長槍的槍頭。
“一直到死?”
“一直到死?!?p> 吳明開懷大笑,手中的長刀刀身不斷顫動,發(fā)出了激昂的刀鳴。
“上吧兄弟們,不過是一直到他們死,我們活下去!”
宋興哲哈哈大笑,小六一臉躍躍欲試。
三人組合成了戰(zhàn)陣,如虎入羊群一般,展開了激烈的殺戮。
偶爾有一兩個反抗的,也被三人熟練的配合所打斷,
宋興哲的長槍如游龍一般,槍頭從四面八方而來,讓四處逃竄的人避無可避,集中在一起。
小六的盾牌又將所有的攻擊扛住,然后打出了僵直。
吳明見準時機,長刀從刁鉆的角度不斷刺出,一刀帶走一條性命。
......
今晚,對河岸邊的住戶來說,
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伏尸百萬,流血漂櫓。
殘尸斷臂堆積成山,
三人相互依靠著,坐在尸堆上。
享受著旭日的晨輝洋洋揮灑在自己的臉龐上,
“這就是波紋嗎?”
小六看著指尖躍動的電弧,喃喃自語道。
“吳明兄弟,樓上的女孩沒事吧?”宋興哲拿起一瓶高度數(shù)酒,用辛辣的酒水沖刷著滿是血污的臉龐?!八?!”
吳明靜靜地擦拭著長刀,
“她沒事了,但還得過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我們送她回家吧,希望她能忘掉那段不愉快的經(jīng)歷,當成是一場噩夢?!?p> “對了老宋,蛇幫應該有很多的見不了光的產(chǎn)業(yè)和收入?!?p> “外帶這座工廠,都送給你了。”
宋興哲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吳明的意識笑著說:
“好,現(xiàn)金還是支付寶?”
“支付寶吧,那么多現(xiàn)金,一股子霉味?!?p> 吳明壞笑著,
三人一同笑了起來,
然后準備起身,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