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十九周抽獎
蘇晨只好把目光轉(zhuǎn)向喜睜:“你還有沒有多的觸手,有沒有辦法可以把迷魂藥灑在你的腐蝕液里?!?p> 喜睜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表情嚴(yán)肅:“讓我吃了?!?p> “什么?”這些換成蘇晨有些愣住了。
“讓我吃了迷魂藥,我可以把藥效轉(zhuǎn)到我的腐蝕液里面?!毕脖牻忉屨f道。
還有這樣的操作!
蘇晨把瓶口打開,一臉‘大朗,該吃藥了的表情’喂喜睜吃了進(jìn)去。
迷魂藥還是有效的,風(fēng)口處的隱形生物就像喝醉了一樣,靜止起來,連風(fēng)都有越來越小的趨勢,由大型龍卷風(fēng)變成了小型龍卷風(fēng)。
而另一邊的朱鷹拖住了剩下的一只,只剩下一口氣,還在苦苦掙扎。
“喜睜,分出一只觸手,去攻擊另外一只。”蘇晨命令道。中了大量迷魂散的喜睜非常聽蘇晨的話,他這邊的龍卷風(fēng)已經(jīng)有變小的趨勢,他騰出另外一只被罡風(fēng)刮得鮮血淋漓的觸手,朝另一個龍卷風(fēng)襲擊。
蘇晨加大了藥量,又喂了喜睜一瓶迷魂散。
風(fēng)息終于平靜了下來,半截黑色銹跡斑斑的劍躺在雨水里,另外一截不知道去哪里了。
觸手席卷而過,半截劍落在蘇晨手里。
“朱鷹?朱鷹?你聽得見嗎?”蘇晨呼喚道。
半截劍身沒有任何反應(yīng),黑色的劍身上,原本盤旋的紅色老鷹也只剩下一半的身體,那只鷹頭上的眼睛似乎微微掀動了下眼皮,隨后整個劍身消失不見,顯然是回到侍從空間復(fù)活去了。
“喜睜,殺了他們!”蘇晨下達(dá)了命令。
深紅的觸手?jǐn)Q成一團(tuán),對那兩只看不見的生物實行了絞殺。
“我們走,朝東邊,三十里以外是無雨荒地?!碧K晨喉頭發(fā)痛,嗓子也是啞啞的。
“有沒有辦法聯(lián)系到其他的侍從?!碧K晨問喜睜和夜游。
夜游搖頭,中了迷魂散變得無比老實的喜睜也搖頭說道:“侍從之間除了主人的召喚,各自之間不存在聯(lián)系功能?!?p> 蘇晨想起了瓶子里的將懷幬,看來只有他才能讓分散開路的侍從聚攏過來。
動作已經(jīng)跟著想法拿出了瓶子,喚出了將懷幬。
他面色蒼白凝重:“沒有系統(tǒng)界面,我沒辦法讓他們瞬間出現(xiàn)在這里。”
好吧,死地這個該死的地方?jīng)]有辦法召喚系統(tǒng)。
“事情已經(jīng)有轉(zhuǎn)機了?看來我當(dāng)時下的指令是錯誤的。”將懷幬冷然說道。
蘇晨搖頭:“不一定,也許他們會有別的發(fā)現(xiàn),我們先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p> 蘇晨口中的其他侍從其中的白炬和夜衣已經(jīng)到達(dá)了一個山丘,這里到處都是溝壑,他們運氣很好,找到了小山丘半山坡的山東,凹陷得很深,頭頂?shù)氖^擋住了外面的大雨,從山坡直瀉而下,山洞里面非常干燥,一點雨水氣息都沒有沾染到。
“我們先到這里歇一會?!币挂抡f道。
防護(hù)罩支撐不了多久,總要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補充一下靈力。
白炬也同意,一人一鳥朝山洞的地方行駛。
他們踏進(jìn)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轟”的一聲,白炬口吐火焰,照亮了周圍,夜衣這才看清山洞里的環(huán)境,靠在石壁邊上的,都是累累白骨??磥碓诤芫弥坝腥藖磉^這里,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白炬噴出的火焰沒幾分鐘,夜衣來不及觀察全部,就已經(jīng)熄滅了。
還好她夜視能力不錯,眼尖的看到不遠(yuǎn)處一只黑色的背包。
她拿起背包,翻找起來,摸到了一個熟悉的硬邦邦的長方物體,拿出來按動開關(guān),火光燃燒起來,果然是打火機。
與此同時她還在里面找到了蠟燭。
她把點燃的蠟燭放在各個角落,照亮了整個洞內(nèi),連同那堆白骨。
他們身上還穿著衣裳,肉體或許已經(jīng)被蟲蟻給吃掉了,只剩下空蕩蕩的骨架。
“白炬,把他們給燒掉吧?!币挂抡f道。
大火掠過,所有的白骨成了骨灰。白炬一揮翅膀,那些骨灰全都飄出洞外,灑在山坡底下。
外面的雨勢不減,沖破了一切。
正當(dāng)夜衣想要凝神修煉恢復(fù)元氣時,一聲震動響徹整個山谷。
“什么東西?”夜衣抓緊了手中的匕首。
“我去看看?!卑拙鎿]動著翅膀沖向洞外,可就在他即將沖出去時,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死死的堵住了洞口。
“這是怎么回事……”夜衣冷著一張臉,跑向前,手上施力往外面推,結(jié)果這塊石頭卻是紋絲不動。
“我們被困在里面了,這樣不是很好么,外面的雨沖不進(jìn)來。”白炬頭腦簡單,還在那里傻樂。
夜衣冷著一張美艷的臉:“要是這塊巨石永遠(yuǎn)都推不開怎么辦?!?p> “怎么可能,我們不是還有主人么,再說了,我們就算死了也會回到侍從空間復(fù)活,有什么好怕的?!卑拙鏌o所謂的語氣。
夜衣的聲音冷漠而機械:“誰說侍從是永遠(yuǎn)都不會死的……”她目光冷冽的看著石頭,看到她這樣的眼神,白炬忍不住心里一顫。
“侍從,都是會死的?!币挂峦蝗荒抗庹暟拙?,冷不丁的這么說道。
白炬愣住,有些遲疑的問道:“等等……你,你剛剛是什么意思?侍從也會死?不對啊,我們從被召喚出來記憶里就一直存在一些侍從的常識,就算侍從死了,會被系統(tǒng)回收到侍從空間復(fù)活,就算是擁有系統(tǒng)的主人不在了,我們也只是沉睡在侍從空間里面而已,等下一個主人來喚醒我們,不都是這樣的么?!?p> 夜衣冰冷的目光直視白炬:“那我問你,我們的上一任主人到底是誰?!”
“我們上一任的主人不就是……誒?我們上一任的主人是誰?我們好像沒有上一任的主人,說不定這是系統(tǒng)的禁制,就是為了讓我們完全忠于現(xiàn)在的主人?!卑拙婺X袋卡殼了一陣子,才給自己為什么記不得上一任主人找了一個理由。
他又說道:“說不定我們上一任的主人不存在呢?!?p> “不?!币挂路裾J(rèn),她說道:“我們有上一任的主人?!痹趯褞渭姨K晨住進(jìn)來的那段日子,每隔幾天蘇晨都要刺激一下她,問她侍從到底是怎么來的,問她為什么沒有將懷幬之前主人的記憶,問她確定自己是侍從還是人類……每次都在她被刺激到情緒爆發(fā)邊緣時,蘇晨抽身而退。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腦海里閃過一些記憶的碎片,這些東西每當(dāng)她回到侍從空間時都消失了,但她知道,這些消失的記憶碎片里,一定有她身為將懷幬侍從之前的身影。
尤其是當(dāng)自己見到了身為自己另一半靈魂的花顏之后,那種快活過來的感覺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散。
她知道系統(tǒng)一定隱瞞了自己什么,或許自己找到花顏以后,說不定有什么線索。
按道理來講,侍從就像木偶一樣聽從主人的差遣,她知道自己這種思想這種行為是忤逆主人和系統(tǒng)的表現(xiàn),但是……她似乎感覺自己有什么東西失控了,那種失控叫做——自己控制自己!
夜衣的想法和行為,白炬無法理解,或許某一天,他也會像夜衣碰到花顏,朱鷹碰到浮游族一樣,想法發(fā)生突變。
頭頂?shù)恼饎勇曇粼絹碓酱?,夜衣有一種預(yù)感,她不能就在這里死掉,她不想再回到侍從空間再度被“重啟”。
“我們想辦法,打碎那塊石頭!”她狠戾的說著,身體的靈力爆發(fā),就像炸彈一樣沖了過去。
“你瘋了!”白炬喊道。
“你要是不想走,就留在這里等死吧?!币挂吕淠目戳怂谎郏^續(xù)推動那塊巨石。
白炬不知道該說什么,看到夜衣這樣,只好說道:“好吧,橫豎都是死,死之前還是幫你一把?!彼某岚蛏葎悠鹂耧L(fēng),兩人的力量疊加,終于讓眼前的石頭有了一絲松動。
夜衣嚴(yán)重一閃而過驚喜,接著說道:“再用更大的風(fēng),用更多的靈力!”
“好!”
隨著兩人的堅持不懈,巨石終于從山洞口滾落,落下山坡,巨石滾落的重量讓整個山丘都地動山搖起來,可見份量不輕。
“我們下去。”夜衣說道。
“啊?這么大的雨,還要下去啊,這石頭都落下去了,我們就在這里避下雨唄?!卑拙嬗行┎磺樵傅?。
“你要是愿意在這里呆著就在這里呆著,我不奉陪?!币挂伦屪约荷眢w保持“修煉狀態(tài)”浮懸起來,就沖了下去。
見狀,白炬有些急了,也不想一個人冷冷清清的呆著這個山洞里,看夜衣真的一個人走了,也急急的喊道:“別跑那么快啊,我跟你一起走!”說著就拍著自己的翅膀,也跟了過去。
夜衣倒是想走,問題是,有人不想讓她離開這。
一陣地動山搖,四面八方的巨石滾滾襲來,一個個的都跟剛下鍋的大餃子一樣迅猛無比。夜衣來不及躲避,就被兩個圓滾滾的巨石兩面夾擊,人倒是沒有被壓著,只是被擠到了背靠石壁的三角空間里。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慘叫,是白炬的聲音。
“白炬?”夜衣叫喚了一聲,沒有了動靜,看來白炬已經(jīng)慘遭不測。
夜衣并不擔(dān)心,白炬死了還可以回到侍從空間復(fù)活,她不想,可現(xiàn)在沒有了外援,這兩塊巨石可能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拿開。
滴滴滴,有什么東西落了下來,是雨水,巨石已經(jīng)撞碎了防御罩,雨水落在她身上燙出傷口,冒出白煙。
她往頭頂上看,兩塊巨石形成的三角空間地上,一個極小的巴掌大的間隙,她人被緊緊的擠壓在狹窄的空間里,不能動彈。若是頂上的空間能大一點,她就能鉆出去。
她從身上拿出侍從自帶的最長的一把匕首,大概有二十五厘米長,如果是二十五厘米寬的距離,她應(yīng)該能憑借纖細(xì)的身材鉆出去。
她把匕首把手的部位頂在石壁上,刀刃的地方朝著巨石,由下而上,慢慢的一步步的用鋒利的刀刃撐開巨石。
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不顧臉上手上雨水的腐蝕,終于頂部被匕首撬開一道狹小的出口。
夜衣用力一跳,腰身擦著頂在出口的匕首脫身。
她用力拔出匕首,巨石又重新合上形成巴掌大小的間隙。
等她好不容易喘口氣,身體突然被鉤向高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