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十九周抽獎
“莫心寒……”
是誰?誰在叫她。
“莫心寒……”那聲音好像越來越近了,聽起來還有點虛弱,還……有點熟悉?
身體突然被什么東西攻擊了一下,從皮毛到血管都泛起炙熱溫度,整個人都要被燒化了。
“莫心寒……讓蘇晨不要找我們,快離開這里?!甭曇糇兊酶忧逦饋怼?p> 原本快被燒化的身體猛然迸發(fā)出一股冰寒,驅(qū)散了不明攻擊。莫心寒愣住了足足有一分鐘,才想起這聲音,不就是沈決嗎?
所以剛剛是沈決幫了他?
他說了什么,讓蘇晨不要再找他們了?難道這里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兇險的事情。
可是她現(xiàn)在這種狀況,也找不到蘇晨啊。
身體突然變得越來越寒冷起來。剛剛要燒化她,現(xiàn)在卻是要凍死她么?
耳邊傳來模糊的聲音:“告訴蘇晨……這里很危險……天一亮……快快離開……”
隨后聲音越來越遠(yuǎn),似乎就要消失了一樣。
一陣暖流從腳底直直的往上升,周圍充斥著靈力,劈開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在原本毫無頭尾的黑夜中,尋出了一條路來。
此時有兩個選擇擺在了莫心寒面前。
這條路,她是該走還是不該走?
萬一出現(xiàn)在耳邊的聲音是騙她的呢?
可如果不走,像之前那樣莫名其妙的攻擊襲來,她也擋無可擋。
還是走吧。
莫心寒收拾好武器準(zhǔn)備上路。
*
將懷幬順利的拋開了那些追在身后的浮游族,手上的錐子被他加持了陰氣buff,比浮游族用得更為順手,很是輕易的就削掉了那些黑影,順利遁著泥沙上方原路返回。
蘇晨身邊瞬間多出了一個極淡的身影,手里還拿著一個怪異的錐子。
“你回來了?探路探得怎么樣?”蘇晨見狀問道。
見蘇晨急切的問這個問題,將懷幬眼中劃過一抹失落,還是誠實的回答:“下面有條路,路上都是浮游族,他們手里都有各自的武器,現(xiàn)在正在往上面走,方向是朝著我們現(xiàn)在這個地方,我感覺……我們現(xiàn)在就處在一個容器里面,外面都是浮游族的人,我們被包圍了。”
“被包圍了?”蘇晨眉頭皺了起來。
這真的算不上是個好消息。
也許她之前劈山之舉是一個錯誤的舉動,但是讓對方來了一招甕中捉人。
她要出去嗎?不,還沒有找到沈決和禾洛,她怎么能夠出去。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總覺得沈決和禾洛已經(jīng)沒命了一樣。
不,不能這么想,不吉利不吉利。
蘇晨努力把腦海中這種想法甩出去。
突然,旁邊的墻壁有微微震動,雖然不怎么明顯,但還是被大家察覺了。
夜衣一個匕首就扎了進(jìn)去,整個墻壁都變得松軟起來,石頭做的墻壁脫落下一層一層的石屑,露出被夜衣扎出的一個小洞。
有情況。
“這里面有東西?!币挂抡f道。她拔出匕首,光潔的刀刃上沾上了黑色的不明物體。
“是怨氣?!睂褞握f道。
“怨氣?難不成這里面也有幾只鬼?!碧K晨說道。
“有沒有鬼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睂褞握f道。
“夜衣,你離遠(yuǎn)一點,讓我來?!碧K晨對夜衣說道。
夜衣看了將懷幬一眼,得到將懷幬點頭允許之后,就撤下匕首退在一旁。
而蘇晨則是拔出了千人斬,隔著大約兩米的距離發(fā)動共計,一刀砍裂了這面墻壁,伴隨著噼里啪啦石頭蹦出的聲響,露出了里面的廬山真面目。
幾人不由得一愣。
這里面擺滿了大概幾百罐黑色的壇子,各個都有手掌大小,高高的堆成了三角形。
“這里面都是怨氣。”將懷幬淡淡的說道,他的面色帶著一絲不適感,整個魂體變得暗淡起來。
見狀,蘇晨拿出玉瓶:“你先在里面呆一會。”
將懷幬思索了幾秒,還是動身鉆進(jìn)了玉瓶。這里的怨氣對他虛弱的靈體消耗很大,再不進(jìn)去他可能就要被耗干了。
這些黑乎乎的壇子上都貼著人名,每一個,都充滿濃重的怨氣,讓人心生不適。
蘇晨一眼掃過去,突然,她眼睛定在了一個位置,不敢置信的看著,心臟劇烈的跳動,腦海里一陣轟鳴。
只見堆起的三角形壇子邊角的地方,三個黑色的壇身上寫著熟悉的名字,分別是:蘇晨,沈決,禾洛。
蘇晨拿起了壇子,驚動了夜衣和喜睜,他們也看到了這幾樣?xùn)|西,不由得疑惑了起來。
“是死地有人認(rèn)識你們嗎?”喜睜疑惑道。
蘇晨沉默不語,她拿起貼了自己名字的壇子,上面用一塊黑色的塞子封口,她用手揭了揭,還挺緊實的,稍微多用點力,隨著黑煙的冒出,塞子被她拉開了。
她朝里面看過去,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這是提前給我們準(zhǔn)備的骨灰壇么。”蘇晨說著,嘴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冷笑,要是她知道是誰干的,一定要扒了他一層皮下來,然后抽了他的骨頭燒成灰放到壇子里面。
“那這個……”夜衣伸手就要去拿寫著沈決名字的壇子,卻被蘇晨一手制止下來。
她低垂著眼簾,攔下夜衣的手,神情莫測:“暫時不要動這兩個壇子?!?p> 夜衣毫無感情的眼睛看向她,似乎是從她的表面看出了什么,冰冷的面孔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你是怕這里面,裝的真是他們的骨灰?!狈浅?隙ǖ恼Z氣。
蘇晨沒有說話,只是從上面拿下了貼著沈決和禾洛的黑色壇子,和自己的空壇子一起放進(jìn)了子彈空間。
黑暗里,有些看不清她的面孔,夜衣卻能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無邊冷漠,還帶著一絲絲哀寂,透露著血腥的氣息。
“我們離開這里?!碧K晨說道。
“你不是還要找沈決和禾洛嗎?為什么突然說要放棄,你們的友誼,就這么的不堅定啊?!币挂吕淅涞恼f道。
前方的蘇晨只留個她一個背影和輕飄飄的一句話:“你要想留在這里幫我找人我沒有任何意見?!?p> 夜衣咬咬牙,還是和喜睜一起跟了上去。
只是在出去的一瞬間,前方那個帶著血腥氣息的背影突然手持利刃,劈斬過去,所有的黑壇悉數(shù)破裂,在清脆的瓷器聲音中,無數(shù)冤魂沖天而起,直涌而上,被她手中的千人斬全部吸進(jìn)了刀刃內(nèi),整個刀身氣勢變得更加可怕。
周圍察覺了蘇晨這番動靜,整個天坑底下響起了劇烈的轟鳴聲,無數(shù)不明生物在地下、墻壁、頭頂上方,不停的翻涌著,好像要破掉什么壁障沖過來干掉他們。
“你沖動了?!毕脖牽粗K晨說道。
蘇晨耳邊浮動著異響,她看向說話的喜睜:“你們真以為這里真的能困住我嗎?”
喜睜和夜衣一愣。
蘇晨冷冷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不再說話,她留在這里,只是為了找到沈決和禾洛。
但是當(dāng)她看到充滿著怨氣的黑壇這一刻,她就知道,沈決和禾洛中招了。
黑色的壇身上充滿著他們的靈魂氣息,精神力探測到壇內(nèi),她能看到瑩白的骨灰散發(fā)著和怨氣不一樣的靈力,再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正在棲息在里面。
沈決和禾洛,他們都死了……
再留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就連沈決都能死在這里,可想而知這里的埋伏肯定很多,在現(xiàn)在她的實力虛弱的情況下,留下去必死無疑。
“他們現(xiàn)在一定知道了我們的位置,你覺得你該怎么躲開?!币挂侣詭еS刺的看著蘇晨,她已經(jīng)猜到壇子里面的東西是什么了,只是對待沈決和禾洛,她沒有任何想法,對她來說,都是主人的敵人。
蘇晨手中多了一面雪白怪異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你以為你戴著面具,他們就不認(rèn)識你了?”喜睜說道。
“不僅他們不認(rèn)識,你們也不認(rèn)識,我勸你們還是趕緊回到侍從空間吧,我?guī)Р粊砟銈儭!痹捳f間,蘇晨的身形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蘇晨?!蘇晨?!”喜睜一驚。
“蘇晨你給我出來!你帶著我們進(jìn)來,你就這么拋棄我們不管了?你還是不是人啊!”夜衣也是一驚,接著表情帶著怒意,她不想回到侍從空間,蘇晨這么做是在逼她。
空中飄蕩著蘇晨清冷的聲音:“我說了,你們回侍從空間,當(dāng)然,你們不想回也可以,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至于我拋棄你們?沒錯,我就是拋棄你們了,哈哈哈哈哈。”她猖狂的笑著,笑聲漸漸遠(yuǎn)去。
蘇晨戴的面具是百變面具,只要她想變成什么,她就能變成什么。
原本只是賭一把,看戴上面具能不能變成鬼魂,沒想到,她還真的變成了鬼魂,如果不是短期內(nèi)不能變兩次,她還想試試變成浮游族會怎么樣。
她剛剛試著探了墻壁一把,沒想到還真的具備鬼魂的穿墻能力,沒想到這個在她看來只用于易容的道具,在關(guān)鍵時刻居然能起到這樣的作用。
實在是意外驚喜。
至于夜衣和喜睜,抱歉她就是這么冷漠,尤其是對于將懷幬身邊的得力手下,當(dāng)初她被關(guān)進(jìn)那件房間里,被將懷幬殘忍殺害的時候,他們可少不了功勞。
反正他們也死不了,還不如讓他們在這里被折騰。
蘇晨順利的穿透墻體,順流而上,這次她遇到了和將懷幬一樣的問題,那些如同水草一樣的黑影。
幸好將懷幬進(jìn)入玉瓶的時候因為收不進(jìn)錐子,被扔了出來,蘇晨覺得有用就順手給拿到了空間里,這下看到這些黑影,她隱約猜到了將懷幬拿著這把武器的用處,當(dāng)即用這把錐子給揮砍了起來。
將懷幬的東西到時被蘇晨撿了便宜,她一路順利的透過墻體山壁,來到了山頂。
皮囊有毒
沈決和禾洛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