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離別之時

　　幾人并未發(fā)現(xiàn)有老爺爺從石梯上下來，石梯上只投射下一片光亮，照應在幾人的臉上，表情各異。

　　“我和貝拉早就決定好了，是吧，貝拉?！彼婵聪蜇惱?。

　　貝拉點點頭。

　　“就只差我們?nèi)肆税?？”菲爾反問自己，也是問著皮皮和提利?p>　　“老大······”皮皮有些不知所措。

　　提利沉默著，扳著自己的指頭。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和貝拉了！”菲爾如釋重負地說，目光深邃地看著塔奇。

　　“老大！”皮皮和提利都瞪大著眼睛盯著菲爾。

　　“別說了，我作為你們的老大，怎么可以放下你們呢？而且我可不像塔奇那種爛好人?！狈茽栂蜃约旱膬蓚€小跟班揮揮手。

　　“放心！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和貝拉吧！”塔奇自信地回答，又不忘補充一句：“我這叫大義凌然！”

　　貝拉心里默默吐槽，這還是塔奇嘛？怎么越來越那么油膩了？難道是被菲爾三人傳染的？

　　“上來吧！孩子們！”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愿有重逢之日！貝拉！我······”菲爾沖著正在慢慢消失的兩人大聲吼著，卻一下子哽咽在喉頭，說不出來。

　　塔燭散發(fā)的光芒很快引起了火炬族的注意。

　　“看來孩子們成功了！”艾德激動地說。

　　“塔族沒有忘記他們的使命?。α?，那老頭子呢？怕是不記得故人了，領(lǐng)路人，難當啊！”霍自言自語著。

　　塔燭下的火炬族部落熱鬧了起來，大家都圍在塔燭旁邊，默默等待著回家。

　　“媽媽，很快就可以離開這片黑暗的地方了，我好開心?。　币粋€五六歲的小女孩牽著一女人的手，左搖右擺。

　　“是??！孩子！我們得感謝那群哥哥姐姐，記住，他們是塔族人?！?p>　　“嗯，我記住了，他們是塔族人，和我們火炬族是好朋友！”菁菁的頭頂?shù)某燃t色小火焰也隨著她的話，一字一字的閃動著的。

　　隨著一束天外之光，燭塔和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火炬族人，像是從未來過這片土地?？帐幨幍牡厣希皇Ｏ铝朔茽柸斯铝懔愕纳碛?。

　　“接下來，我們回家吧！”菲爾淡淡開口，目光所及，是他們離開的方向，但愿一切平安，有重逢之日，菲爾這樣期待著。

　　“嗯！”皮皮也有些傷感，毛毛那個小子，不想跟著他回族里，拿食物誘惑它都沒用，看來還是貝拉的魅力大??！這樣想想，皮皮也就釋懷了。

　　“老大，相信貝拉和塔奇能很快解決問題的！”提利說道。

　　三人開始原路返回。

　　貝拉和塔奇登上石梯后，來到了，一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大火爐子？

　　“這是啥？”塔奇傻了，呆呆開口。

　　“哈哈哈，孩子們，等你們很久了！”接著那個蒼老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兩人左瞧瞧右看看，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老爺爺，只見那個大火爐子噴著黑煙。

　　“孩子們，我就在你們面前！”大火爐子有開始冒黑煙了。

　　“您是眼前這火爐？”貝拉半信半疑地詢問。

　　“沒錯！呼呼呼，孩子們，趕緊把塔藤往我嘴里倒，我真是要餓暈了！”

　　貝拉和塔奇立馬跑下石梯，結(jié)果就看到了原來種植塔藤的土地，周圍是圍著他們的火炬族人。

　　貝拉和塔奇猜到了燭塔變成了星球，重新回到了天上。

　　“孩子們，現(xiàn)在需要你們砍下塔藤的枝條，剩下的事，里面那位應該都告訴你們了吧?！被粽f道。

　　“嗯，是的，霍爺爺！”塔奇回答。

　　塔奇接過艾德給的柴刀，開始干活，貝拉則拿著砍下的枝條往火爐爺爺?shù)淖炖锼汀?p>　　其他的火炬人則在火爐下方用頭頂?shù)幕鹧纥c燃著枝條。

　　直到火爐爺爺說飽了，大家才休息一會兒。

　　此時，塔族里驚呼一片，“快看?。√鞚u漸亮了！”

　　大家都跑出家門，沐浴著久違的陽光。

　　“孩子們成功了！他們是勇士！”大家都在稱贊著。

　　“貝漢，走！去接貝拉他們！”米娜比貝漢還要著急。

　　“姑姑，你不招呼一下比斯大叔嗎？不對，馬上要改口，叫姑父了！”貝漢嘿嘿笑起來。

　　“貝漢？和誰學的？”米娜使了個眼色，讓貝漢心一寒，貝漢可是見識過米娜阿姨的厲害的。

　　“好了，姐姐，我知道，你是想貝拉他們早點回來，你和姐夫好早點成婚，不是？”米琳端著一放著紅衣的盤子放在桌子上，“別著急，先試試這衣服，急忙趕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p>　　“米琳，謝謝你了?！泵啄让t衣，心里酸苦泛起，等這一天多久了?。?p>　　“沒事，姐，你幸福，就是我最想看到的。”

　　“對?。〗?，當年米琳自己的婚衣也是自己做的，可好看了，相信米琳的手藝，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子?！奔s翰挽著米琳的腰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在這里瞎起哄了，我去試一下衣服，貝漢，你去通知一下比斯。我們再一起去接貝拉他們?！?p>　　“好的！”貝漢立馬出門去找比斯。

　　菲爾三人再次路過這些來時路，在光明下，又是另一番景致，只是少了去欣賞的心情。

　　菲爾一路上都是依據(jù)塔奇留給他們的磁石指示方向回家，菲爾低頭心不在焉地把玩著磁石，無論他如何擺放，磁石始終都會轉(zhuǎn)向它應該指示的方向。

　　“你們快看！這么快就到那片森林了！”提利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

　　“是??！雖然那時是天黑，但那片發(fā)光森林的模樣牢牢記住了，只是，為何？”菲爾抬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那片森林。

　　“這還真是怪呢？”皮皮撓撓頭，“怎么就不發(fā)光了？”

　　“大概是天亮了吧！”菲爾抬頭看著放晴的天，若有所思。

　　“趕緊走走走！”米娜催促著莫榭。

　　“還不是你??！還要叫上莫榭。要不然早就走了！”米娜抱怨著比斯。

　　“米娜，你就不要那么兇比斯嘛，你讓他以后怎么和你一起生活嘛？”莫榭整理好了自己帶給幾個小家伙的肉干。

　　“莫榭，米娜不兇的。只是急著接孩子們回來，好和我成親?！北人拐J真地說，臉還不打紅的。

　　可米娜卻刷地一下臉紅了，“走啦！”米娜奪門而出。

　　“姑姑，走慢點！”貝漢趕緊跟上。

　　“霍爺爺？為何只能我塔族人才能去砍下枝條，以及給火爐爺爺送食物？”貝拉不解地問。

　　“這，也是規(guī)則。那塔藤是屬于你們的東西，只有你們才能讓它充滿能量?！?p>　　“那為何，我們能夠砍菲爾他們?nèi)说乃?？”塔奇接著問?p>　　“因為你們是一起的小伙伴啊！你們不是說菲爾借著你們的塔藤登上了燭塔嘛？那就是塔藤認可你們一伙人，而不是一個人。菲爾三人雖然猶豫是否離開，導致自己的塔藤沒有生長。但當菲爾懂得利用同伴的塔藤登塔時，他們?nèi)艘矒碛辛说撬臋?quán)利，離開與不離開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了?！?p>　　“這樣?。　必惱c點頭。

　　“我們還有一些事情想詢問霍爺爺?！彼嬲f道，“我們遇到了發(fā)光的森林，您知道原因嘛？”。

　　“還有，還有吉布斯大深淵發(fā)光的土。”

　　“孩子們，我對于燭塔和塔藤了解更多，但其他的方面你們還是去問火爐爺爺吧，我都要叫他一聲爺爺，所以他比我還知識淵博呢！我不懂的，他一定都懂！”霍爺爺笑了笑。

　　“好??！”塔奇謝過霍爺爺，和貝拉一起去和火爐爺爺聊天了，正好有很多事是想問火爐爺爺?shù)摹?p>　　“小家伙們，可算來陪我這個糟老頭子聊天了?！被馉t爺爺有些激動，火星子笑得從嘴里噴了出來。

　　“火爐爺爺，你可算是吃飽了，不再吐黑煙了，可要小心點。”貝拉趕緊拍滅掉衣袖的火星子。

　　“道歉啊，孩子。爺爺以后多注意。”火爐爺爺雖然年紀大了，可一點兒都不倚老賣老，反而心性很年輕。

　　“火爐爺爺，我們有些事想問您，而且這是只有您才知道的事情，這是霍爺爺說的?！彼婧芸炀吞岬秸?。

　　“哈哈哈！那當然了！天下地上，我無所不知！”火爐爺爺更加高興了。

　　火星子又往外噴了，塔奇趕緊把貝拉拉到旁邊，避免了烤焦的一幕。

　　“多謝了！”貝拉扯扯衣服。

　　塔奇點點頭，在貝拉耳畔輕聲說：“以后還是不要站在火爐爺爺正前面了，年紀大了八成忘性也大了。”

　　貝拉也悄悄回聲：“也許火爐爺爺是忍不住不笑。”

　　“也許還真是，有些人一旦笑就停不住，還很有吸引力，惹得其他人也會跟著笑?！?p>　　貝拉和塔奇偷偷地笑著。

　　“你們兩小家伙說啥悄悄話呢，說出讓爺爺也開心開心?！?p>　　還是別了吧！貝拉心念著，嘴上卻說：“說爺爺總是笑呵呵的，很開心。”

　　“那當然了，我啊，雖然年紀大了，可心態(tài)放得年輕，自然就開心了?！?p>　　“火爐爺爺，我們曾見過普通的森林里遍布了發(fā)光的植物，還有吉布斯大深淵那發(fā)光的土壤！您知道為什么嘛？”貝拉好奇地問。

　　“那些植物，是為了生存吧！天黑了，該怎么讓自身更適合所處的環(huán)境，是植物尋求的改變。還真是生命的奇跡，但，本該如此，生命就是不可思議的。正如孩子你們來到我這兒，為族人尋求光明。植物們也是如此?！?p>　　火爐爺爺嚼了幾口塔藤葉片，接著說道，“那個吉布斯大深淵，你們找到塔藤之種的地方，本就是一片奇異的土地，這我想你們早就知道，只是在向我確認吧！”

　　“是的！”塔奇回答。

　　“還有一件事，我們有機會回家嘛？爺爺？”貝拉小聲問道，心里想著離開前，菲爾沒有說完的話。

　　“孩子，剛來就想家了？”火爐爺爺看看貝拉在低頭轉(zhuǎn)著自己的發(fā)絲，又看向塔奇。

　　“我們既然決定留下來，肯定是沒有后悔的，只是想知道一個可能性。”

　　“是的！”貝拉抬起頭，認真說，關(guān)于這點，她是下定了決心的。

　　“這，雖然我是博學，但違背于規(guī)則的事，是不存在的?！被馉t爺爺明顯也是力不從心。

　　“打破規(guī)則就不可能嘛？”塔奇提高了音量，有種決心在里頭，很多的規(guī)則，去打破不就行了！少年人的熱血時刻都在翻滾著。

　　“你們的想法很好，可是沒有那么容易?。　被馉t爺爺也不再嚼葉片。

　　“你們知道規(guī)則如何來的嘛？”

　　“不知道?！眱扇硕悸冻隼Щ蟮纳裆?。

　　“是人們實踐出來的，是前人的經(jīng)驗，你們要打破規(guī)則，就意味著要自己去走出一條新路。這么多年來，還未有人再往前走出一步了?！?p>　　兩人聽到后皆沉默。

　　片刻后，貝拉問道：“前人？對了，那在我們之前，一定也有塔族人承擔我們現(xiàn)在的工作吧！他們?nèi)四?？”貝拉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

　　“他們，走咯！退休咯！”火爐爺爺有些釋懷，也有些黯然傷感。

　　“在哪兒？”塔奇問道。

　　“你們看到了月球上的坑嗎？”火爐爺爺嘆了口氣。

　　“看到過！”貝拉回答。

　　“那，是前人的墓地？！”塔奇想起從前和爺爺一起談起月球上那些陰影——大大小小的坑，是怎么形成的。結(jié)合此時火爐爺爺?shù)闹谎云Z，也容易猜想。

　　“嗯，他們的長眠之地，他們會被后世人永遠看著，銘記功勛，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并不知情啊？這是怎么會回事呢？”火爐爺爺奇怪地看著兩人。

　　“他們的傳承應該是斷過，那老家伙八成活太久，記不住事了?！被糁糁照葋砹?，也加入了話題。

　　“那老家伙？”塔奇突然想到了塔羅。

　　“就是叫塔羅的那臭小子！”火爐爺爺說道，“那小子，忘性居然那么大了嗎？年紀還沒有我大呢！”

　　“中途是不是發(fā)生過什么？”塔奇不相信族長爺爺會忘記重要的事情。

　　“那就只有他本人知曉咯！不過還好最重要的事情，他沒有忘記，要不然你們就不會來到這里了?！被粽f道。

　　“咦？爺爺們怎么認識的？”貝拉又是被搞糊涂了。

　　“這個啊！說來話長，那就長話短說，前人也曾陷入黑暗，經(jīng)過不斷的摸索，找到了遠古遺跡里的線索，最后找到了沉睡中的火爐爺爺，喚醒了他，也從火爐爺爺這里知道了如何讓世界重回光明的辦法。并建立了火炬族與塔族的聯(lián)盟，也選出了領(lǐng)路人，當年，塔羅也是塔族的競爭者之一，而我也是火炬族的代表。兩人接受與火爐爺爺?shù)氖难?，才活到如今。為了吊唁為族群做出貢獻的英雄，讓月亮成為了英雄的安眠之地，可現(xiàn)在，哎?！被粲行﹤?。

　　“但是，霍爺爺，你知道嗎？我們在地上看著月球時，充滿了好奇。其實這樣也許更好，不怕被親人每夜看到月亮時更加傷心。”塔奇也不希望在地上的親人們看到月亮就想起自己而傷心。即使是作為英雄，該傷心的還是會傷心?。?p>　　霍貌似被打開了一道門，心結(jié)也解了。

　　“我也贊成塔奇的觀點。還有啊，火爐爺爺，這么不可思議！”貝拉有些激動，“那火爐爺爺又是從何而來呢？”

　　“呵呵呵，孩子??！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呢，曾為此苦惱過，后來也就放下了。”火爐有些感慨。

　　“對了！你們帶過來的那個小毛球，貌似很好吃啊！”火爐爺爺忽然想起這茬了。

　　“嘰嘰嘰！”毛毛有些憤憤，你們聊你們的，說我干嘛，還有，老怪物居然要吃我。

　　“聽你們說，這小家伙是誕生于塔藤之種的土地？”火爐貌似有些一些靈感。

　　“是的呀，爺爺有什么問題嗎？”貝拉摸著毛毛的炸毛們。

　　“說不定我也是這么誕生的?。√焐亻L。”火爐自嘲地笑了，卻沒有噴一點兒火星子。

　　“說的是啊！生物本來就是天生地長，何談刨根問底地去尋找來自哪兒？”霍也是感慨了一句。

　　“老大，我好像聞見了肉香，是熟悉的氣味！”皮皮有些興奮了，“老大，你說是不是我離開家太久了，太想念莫榭大叔的肉干，產(chǎn)生了幻覺啊！”皮皮頓時失落起來。

　　“不！不是你的幻覺！前面有人影！”菲爾說道。

　　“還真的哎，是不是有人來接我們了？”提利開心地說。

　　“那怕真的是莫榭大叔??！”皮皮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跑了上去。

　　“只是回到家，我們又該怎么說呢？”菲爾有些犯難。

　　“老大，沒事的?！碧崂o菲爾打著氣。

　　“嘿！皮皮！果然跑得最快的是你?。　蹦靠吹竭h處跑來的小圓球，一下子就猜到是皮皮了。

　　“是??！莫榭大叔，包裹給我吧！”皮皮很沒有臉皮地奪過了莫榭的包裹，立馬拆開，吃了起來，不忘嘀咕：“毛毛，讓你不跟我來，現(xiàn)在這些好吃的全是我的！”

　　“他們?nèi)四兀俊泵啄葐柕馈?p>　　“在后面！”皮皮因嘴里塞了肉，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

　　“快看！來了！怎么只有菲爾和提利這兩個臭小子？貝拉呢？”貝漢看到來人沒有貝拉和塔奇，有些急了，就沖了上去，用力抓著菲爾的肩問：”我妹妹呢？”菲爾只感到一陣疼痛，但都忍受了下來。

　　“貝漢大哥，你別抓著我老大了，貝拉和塔奇現(xiàn)在，在天上！”提利指著天空。

　　聽聞這話，貝漢更著急了，不愿接受貝拉出了事情的真相，使勁搖著菲爾，“你說??！貝拉他們兩個怎么了？”

　　提利在一旁幫菲爾掙脫著貝漢的雙手，怎么也扯不開，提利真怕貝漢被菲爾的肩骨頭給捏碎了。

　　“住手！”米娜趕緊上前來阻止。

　　貝漢這才松開雙手，只是可憐兮兮地看著米娜。

　　“說吧，孩子?！泵啄鹊匦囊卜路鹗潜痪局?，有些站立不穩(wěn)，比斯趕忙將人扶著。

　　“你還在這吃，沒心的小混蛋！”莫榭教訓著皮皮。

　　皮皮這才放下手里拿著的食物，噗嗤一下哭了，支支吾吾地說：“貝拉和塔奇去了塔燭上，點燃了光明！”

　　幾人皆木訥，那就是永遠回不來了嗎？

　　“我相信他們會想辦法回來的！”菲爾堅定地說。

　　“貝拉和塔奇都還活著？”比斯冷靜的問道。

　　“當然活著啦！”提利趕忙說，“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是啊！英雄！我家小妹，長大了??！再也不需要我的保護了?！必悵h喃喃，看著如碧的晴空，很像小妹爽朗甜蜜的笑言。

　　“說不定，他們正在天上看著我們呢！都別傷心了，讓孩子看到多不好?！蹦堪蛋档夭恋粞劢莿倓偧背鰜淼臏I水。

　　“回家吧！”米娜擺開比斯的手，轉(zhuǎn)身向后走去，比斯立馬跟上。

　　幾人沉默著回到族里，召集全族人，說明了此次旅程的一些情況。

　　會后，塔羅又單獨叫來了幾人，都是與五個小孩子有關(guān)的人，當然包括菲爾三人。塔羅神色復雜，開頭道：“是我的錯??！其實這一切的隱秘都被我埋在心里最深處，怎么也不愿想起來，而如今，自己再次受到刺激，也就喚醒了沉睡的記憶?！?p>　　塔羅也向幾人說明了塔族與火炬族人的盟約，塔燭的秘密和月球巨坑的事情。

　　“很久之前，我的孩子也踏上了旅程，我也試圖過阻止，因為害怕失去他，再也見不著他，明明知道他會活著，但還是不舍，多年之后他的那顆星也隕落了，月球上又多了一個坑，又要有新的勇士踏上旅程。每每看著孩子們的墳墓，我心如刀割。慢慢地我選擇了不去談及那些往事，包括月球的事。就這樣選擇性的遺忘了很多事情。”

　　眾人知曉了其中的隱秘，心里也是感慨萬分，他們也不知道族長的做法是好是壞，也在猶豫是不是要將真相告知大眾。這真的是很殘酷的真相。

　　“族長爺爺，我覺得悲劇只讓少數(shù)人知曉就行了，而我們正是與之有關(guān)的人，擁有知曉的權(quán)利！”菲爾的話讓眾人反應過來，紛紛贊成。

　　“只要他們活得好好的，我們又為何要這樣自討苦吃呢？”塔坦握著尤莉娜的手，溫柔地說道。

　　尤莉娜淚眼婆娑地看著塔坦，微微一怔，露出了笑臉。

　　幾日后，米娜和比斯的婚禮也成功舉行，眾人都祝福著這對新人。

　　米琳正在給米娜梳妝，鏡中人很美，即使不再年輕。

　　“妹妹，這個給你?！泵啄劝咽滞笊县惱陌l(fā)帶解下，拉過米琳正給她梳頭的右手，系了上去。

　　“姐姐，這，多謝了。”米琳拿起桌上比斯送的手環(huán)，牽起米娜的右手，戴了上去，“愿此物系住心上之人，一生平安喜樂。”

　　米娜看著鏡中人，笑得很開心，他快來了吧！

　　“比斯??！你真不厚道啊！現(xiàn)在就只有我這單身漢了，哎！”莫榭有些苦惱。

　　“莫榭大叔，你還有我們。嘿嘿！”皮皮在一旁安慰著莫榭。

　　莫榭真想給這小子幾拳，這家伙只從回來后，就一直煩著他，討東西吃，說是自己應得的，臉皮太厚了，莫榭想著一定要去他家里向他父母嘮叨嘮叨。

　　族里熱鬧非凡，喜上加囍。

　　“孩子們，我這有好消息，你們要來看嗎！”火爐笑著。

　　“好啊！”塔奇停下砍藤的手，跑過去，在一旁和毛毛搬枝條的貝拉也拽著毛毛急忙奔去。

　　兩人知曉了火爐爺爺有著可以窺探地上事情的眼睛，還能和其他人分享視角，這也是火爐長年來不覺得無聊的重要原因。

　　火爐很喜歡這兩個孩子，也時常幫助他們了解塔燭的情況，而這天塔族很是喜慶，火爐想著兩個孩子見到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原來比斯大叔和米娜阿姨之間有故事??！貝拉，你有姑父了！”塔奇開心地打趣著貝拉。

　　“哼！我姑姑看得上比斯大叔，是他的福氣！”貝拉露出大白牙笑得很甜。

　　比斯走進新娘家的門，帶出新娘子。

　　“你說孩子們一定在天上為我們感到高興吧！”米娜抬頭望著天空說道。

　　“嗯，他們此時一定在笑！”比斯牽著新人的手，一步一步向他們的新生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