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后,劉靜和其他同學(xué),調(diào)換了座位。宇軒的話越來越少了,他除了上課的時候,其他時間都趴在桌子上。我和曉斐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了。直到我意外的生了一場病,才慢慢地緩和起來。
記得那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我覺得自己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太好,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像是被大火炙烤。我?guī)状螐?qiáng)裝精神坐起來,但是堅持不了幾秒就必須靠在桌子上,索性就一直趴著吧!
“郭憶,你怎么了?”宇軒詢問道。
“就是感覺沒勁兒……”我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宇軒報告了上課的老師,那節(jié)課正好是班主任的課。
“郭憶,你發(fā)燒了,宇軒你快陪他去趟醫(yī)務(wù)室看一下。”班主任走過來摸摸我的額頭,關(guān)切地說道。
“好!”宇軒點頭應(yīng)道。
宇軒扶著我走向醫(yī)務(wù)室,平時幾分鐘的路,我感覺我們走了半個小時,我迷迷糊糊地記得最后還是宇軒把我背到醫(yī)務(wù)室。
經(jīng)過檢查,我是扁桃體發(fā)炎引發(fā)的高燒,需要輸液治療。
打了退燒針后,我感覺好多了。朦朧中我聽見曉斐和劉靜過來看我,我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眼曉斐,但是任憑怎么努力,眼睛就是不聽使喚地睜不開。后來,我聽見曉斐走了,過了一會兒王碩過來了,王碩接替宇軒照顧我。
那次,我打了一周的點滴,有很多同學(xué)和朋友輪流照顧我,那種純純的友情,讓我很感動!即便現(xiàn)在想起來,我的心里仍然有一股熱流涌動,那份純潔的情誼,或許只有在校園里才能感受到。
我記得那個時候,正好趕上學(xué)校的一個大型的文藝演出,在枯燥的高中生活中,大家對這場演出無疑是充滿渴望的。
“王碩,宇軒,你倆去看演出吧!再晚就遲到了!”我躺在病床上一邊輸著液一邊說。
“我們擱這兒陪你吧!”王碩回答。
“別!我這都沒啥事兒了,自己沒問題!快去吧!”我不想因為我讓他們也去不成。
“你一個人,行嗎?”宇軒再一次確認(rèn)。
“必須行,快去吧!”我催促著。
他們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靜悄悄的氛圍,我不禁有些落寞。我無聊的望向窗外,突然,我看見了曉斐。她敲了敲窗戶,沖我笑了笑,我喜出望外,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中一樣瞬間來了精神。
“曉斐,你沒去看演出?”我見她進(jìn)門笑著問道。
“我看他們都去了,想到你這兒可能沒人,就過來陪你!”曉斐笑著說。
“剛才,我一個人在這里確實有些無聊,你來了就好了!”
“今天怎么樣?”曉斐關(guān)心地問道。
“我沒事兒了,我都打了一周的點滴了,明天就不用打了?!蔽一氐?。
“那就好!快點兒歸隊吧!”曉斐笑著說。
“我請假這幾天,班里有沒有什么新鮮事兒???”我一臉好奇地問道。
“當(dāng)然有了!就那個物理……”曉斐開心地給我講述著班級里的趣事。
就這樣,我們倆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點滴結(jié)束了。
“我們在校園里轉(zhuǎn)轉(zhuǎn)吧,在醫(yī)務(wù)室待這么久,都憋壞了!”走出醫(yī)務(wù)室,我提議道。
“好??!走這邊!咱們?nèi)デ笾桑〗裢淼脑铝吝@么美,那邊的景色也一定很漂亮!”曉斐略帶興奮地說道。
“行??!”我笑著回道。
“這么安靜的校園可真是少見?。 蔽覀冞呑哌吜闹?。
“是啊!太難得了!平時這個點兒,這里已經(jīng)堆滿了人了?!?p> “郭憶,你看這里,好美??!”曉斐邊跑向求職湖邊向我喊道。
求知湖的夜景很漂亮,湖的四周,被彩色的燈裝飾著五彩斑斕,月亮又亮又圓,如盤的明月倒影在平靜的水面上,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靜謐,和諧。燈光灑在曉斐的臉上、身上,她看起來像下凡的仙女一般全身都綻放著光彩。
和這安靜的氛圍不同的是我的心“突突突”地跳著,我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略顯邪惡的念頭,我一直想找一個機(jī)會和曉斐表白,不如現(xiàn)在就借著這美景把自己的喜愛表達(dá)出來。
“曉斐,我有句話,一直想和你說,不知道現(xiàn)在說合不合適?”我試探性地問她。
“什么話?你說吧!”曉斐轉(zhuǎn)過頭笑著看著我。
“曉斐,我喜歡你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我鼓足勇氣,終于說出了這句話,如釋重負(fù)般的舒了一口氣。
曉斐被我突如其來的表白嚇了一跳,緩了一會兒,她背過身去小聲說:“這,這也太突然了吧!上大學(xué)前,我不打算談戀愛!”
“哦!”我有些失落地回答。
“上了大學(xué),如果我們……我們可以……”過了一會兒,曉斐吞吞吐吐地說道。
“好啊!我愿意等!不管多長時間!”我瞬間看到了希望,不加思索的答應(yīng)著。
“那你想好要讀哪所大學(xué)了嗎?”我問她。
“我想到北京讀醫(yī)科大學(xué),我從小就想當(dāng)一名醫(yī)生,你呢?”曉斐反問我。
“我和你一起,不論你到哪兒我都陪著你!”此刻的我,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出國的念頭。
曉斐看向我,莞爾一笑。
“現(xiàn)在有點兒涼了,來,穿上!”我脫下外套,給曉斐披在身上。
“不行,你還是病人呢,你這樣又生病了,怎么辦?”曉斐連忙拒絕。
“沒事兒!相信我!”我把衣服披在曉斐的身上,本打算伸出胳膊將她摟住,但是,伸出的手慌慌張張地始終不敢放在曉斐的肩上,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悄悄地收回了。
我們誰都沒有再說話。我靜靜地享受著空氣中的甜蜜,心里向往著以后幸福的生活。我想或許她也是。
那晚之后,我和曉斐有了共同的目標(biāo),我們似乎變成了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共同努力,相互鼓舞,共同進(jìn)步。在我們的帶動下宇軒也有了改變,他不再一味的消沉下去,開始變得開朗幽默起來。我由衷的替他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