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五天,是日下午,天終于又下起大雪了。
天時已至,馬云安集合了所有鏢師,總共六百多人,分出五十幾人留下看守城區(qū),其余的人則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出營。
所有需要的裝備以及幾日的口糧都已經(jīng)被王老鏢頭提前堆在營房里了,有帳篷、毛皮毯子和水袋、鉤繩等等,集合完畢后馬云安便開始跟眾人講述今夜的行動,以及注意事項。
起初鏢師們聽到要夜襲土匪寨,很多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里面幾百人還是訓練沒多久的新人,叫他們據(jù)城防守都是信心滿滿,一旦要他們?nèi)奈瓷孀氵^的山里打土匪就開始打退堂鼓了,很多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嚴重影響了馬云安的發(fā)言。
“一群慫包軟蛋,平日的肉都給豬吃了!?都全部給老子閉嘴,聽大少爺繼續(xù)講!”
這時候王老鏢頭看不下去了,扯著嗓子直接吼道,場面立即安靜下來,作為每日操練他們的教頭,這群鏢師沒少被訓斥,懲罰,所有人都畏他、敬他。這就像上了學的孩子,爸媽講的比不上老師講的,更何況這位跑鏢多年,經(jīng)驗豐富的老鏢頭,教的是搏斗,讓你怎么少挨刀子活下來。
場面安靜后,馬云安這才接著往下說了起來。
一群人在知曉要偷襲的土匪營地只有兩百多人而且離城不遠,更何況自己有五百多人,還有俘虜帶路的時候,所有人信心就上來了,看得馬云濤直呼真實。
在場的有不少人在押鏢的時候都遇到過土匪,受過土匪的氣,親朋好友死在土匪手上的也有不少人,確定這次能狠狠得割他們一塊肉,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打劫的滋味,不少人的斗志被激勵起來,場下已經(jīng)傳出陣陣磨拳擦掌的聲音了。
伴隨馬云安振奮人心的說詞,高漲的情緒很快便傳染到了在場所有人,講完后,各小隊隊長開始安排人分發(fā)裝備和干糧。
吃過晚餐后,所有人都待在營地里休息,幾個大營房都擠滿了人,幾個人窩在一張床上,相互倚靠在被子里閉目休息,很多人都沒休息好,知道很快就要和土匪拼殺了,不少人又緊張、又興奮,難以入睡。
午夜,大雪紛飛舞,寒風刮刺骨,此時城南大門悄悄打開,五百多人從營地整裝出發(fā),靜默前行,城門口,留下來的鏢師時不時和走過的鏢師擊拳拍肩,預(yù)祝他們得勝歸來,待人全部出門后悄悄掩上,只留下雪地上一排排的腳印。
隊伍打著火把迎著風雪奮力前行著,很多人的火把不時被大風吹滅,前面兩個土匪雙手被捆著在前面引路,前邊跟著幾個鏢師牽著他們走,馬云濤拿盾走在最前面,旁邊的趙喜打著火把,走了一個多時辰眾人總算離開商道從小路進山了。
山林里風終于小一些了,但積雪更厚,馬云濤仗著自己膘肥體壯,拿盾開路,攔路的樹叢和積雪都被他幾下掃開,稍微細一點的樹直接被他推倒,遇到陡坡窄道,則直接用盾當鏟子,拋走積雪,顯露出山路,為眾人減輕了不少負擔,降低了些許風險,這種天氣夜間行軍困難非常。
馬云濤一邊開路一邊暗自感嘆,各屬性的增加,讓他體質(zhì)已經(jīng)非比常人,一般人估計看路都困難,更別說花那么多體力開路。
三個時辰后隊伍已經(jīng)深入山嶺深處,很快天就要亮了,大家的體力也將近極限,難得找到一處可以避風的石崖,馬云安下令休整,眾人背靠石巖,搭建帳篷,這種天氣行動甚是消耗精神以及體力。
這時的馬云濤也頗感勞累,識海中角色屬性上面的數(shù)據(jù)倒是沒有減少,馬云濤也在不斷的觀察自身的數(shù)據(jù),顯然屬性并不能實時反映自身當下的狀態(tài),還需要繼續(xù)發(fā)掘。
因擔心生火出煙而打草驚蛇,馬云安禁止生火,所有人都躲在帳篷內(nèi)相互倚靠著取暖,餓了的就啃幾口肉干和面餅,從皮棉衣里掏出還留有身體余溫的水袋對著嘴巴嘬兩口。
走了大半夜現(xiàn)在現(xiàn)在終于可以休息會兒了,加上之前的興奮和緊張勁兒都過去了,如今吃飽喝足,很快陣陣困意襲來,許多帳篷內(nèi)接連傳出熟睡的鼾聲,馬云濤也瞇著睡了起來,得養(yǎng)足精力,自己還不是超人。
休息了兩個時辰,所有人精神都恢復(fù)了大半,此時天已明亮,風雪也小了很多,打掃痕跡清點人數(shù)后,眾人繼續(xù)上路,待到下午時分,不知道繞了多少山頭彎道,總算是到了。
在山腰找了一處樹林較多的地兒安營,兩兄弟以及王老鏢頭和眾隊長帶著幾個人押著兩俘虜爬上了山頭,兩人指著對面的山說道其后面就是三當家的營地,又指了指一處樹林茂密的地方提醒暗哨就設(shè)在那兒,果然眾人仔細瞧去,可以看到一棟類似樹屋的結(jié)構(gòu),被積雪和樹葉遮擋,難以分辨。
兩山之間是一片不寬的山谷,一條彎彎曲曲的山路通到對面山頂,不少樹木皆被伐去,視野開闊,躲在暗哨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山路上的情況,一有風吹草動,可以馬上回去報告消息,問清楚平日哨點的輪班情況,都是兩兩一組,一天四班倒,分別是上午、中午、下午以及半夜各換人一次,哨站后面有一條小路通到山下營寨,平日換哨的人都走那條小道。
見兩人如實回答,馬云安當場承諾此事若成,除了保他們不死外,還供他們好吃好喝,只要他們積極表現(xiàn),以后沒準還會放他們自由。兩人一聽,又是指天發(fā)誓句句屬實,又是磕頭謝恩。
把兩人押下去后,眾人又觀察了一會兒,確認無誤之后,下山商議準備去了,大雪封山的情況下這些土匪估計也只會窩在營地里,不會那么巧就有人來這個山頭看看吧,留下幾人盯著對面,其他人都下山了。
營地已經(jīng)搭好了,王老鏢頭找來各隊長進入了一個稍大的帳篷里,大伙圍在一起商量,這次偷襲能否成功,關(guān)鍵就是要如何隱秘的拔掉暗哨,此時白天隔著山尚且能分辨其大致位置,要是夜晚,進了對面樹林就難找了,暗哨那一片位置樹林茂密,極易隱蔽,所以馬云安最終決定趁著此時天色尚早,視線良好,又有落雪掩護,自己帶幾個兄弟押一個認路的俘虜先摸過去,把暗哨位置搞清楚,然后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待到半夜對面換班后再動手做掉那兩人,之后再發(fā)火箭通知。
眾人認為如此安排可行,本來馬云濤也想跟著去,沒人知道他具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便于夜間活動,幾乎所有人聽到后都反對他跟著,如此高大的塊頭,搞偷襲太容易暴露了,到時候打草驚蛇,讓土匪們跑了,那還不氣死大家了,馬云濤沒想到反響如此惡劣,滿臉通紅,無奈只得原地待命,叮囑大哥他們務(wù)必萬分小心。
馬云安挑了十個身材瘦小,身手靈活的鏢師,帶上鉤繩,押來一個俘虜,為以防萬一,先把他嘴巴給堵上了,從暗哨看不到的地方,一行人快速下山,跨過谷底,通過鉤繩往山上攀爬,此時暗哨的人根本沒想到對面山后駐扎了五百多人要來滅他們,更想不到自己背后已經(jīng)有人爬了上來。
趕在天黑前,馬云安一行終于看到了通往暗哨的小路,順著小路,很快就找到了暗哨確切的位置,此時樹屋上根本沒人放哨,人估計都躲在樹后挖好的地壕里燒著炭火取暖,地壕上面蓋著一層木板,通風口飄出絲絲青煙,很快消散在樹林中,估計柴火燒的不多,對面也是警惕,難怪之前在山上看不到煙。
位置確定了,俘虜就沒用了,派兩人把他押走,原路帶回,剩下的加上馬云安總共九人,隱蔽在山下等待,因為此時如果走上去,會在積雪上留下痕跡,讓換班的土匪察覺。
艱難的等待了一會兒天已經(jīng)快黑了,果然有兩個換哨的土匪一前一后從小路走去暗哨輪換,待被輪換的土匪走下山并過了一會兒后,馬云安立即帶領(lǐng)小隊轉(zhuǎn)移到山頂,找了一處隱蔽的位置繼續(xù)躲了起來,抬頭往下就可以看到通往暗哨的小路,以及地壕的入口,小路上的腳印早已經(jīng)被掃平,雖然可以看倒掃過的痕跡,但之前土匪的一行腳印特意留著,等到午夜最后一班換哨的過來,積雪早就把那點痕跡撫平了,誰還注意的到呢?
幾人把隨身帶著的毛毯鋪開,上下各一層,全鉆了進去,剛剛被凍得吃勁,連噴嚏都憋回去好多個,馬云安在外面將積雪蓋在毛毯上,做好隱蔽,只留了一個角方便進出,天色已暗可以休息會兒,只待半夜時分動手。
押著俘虜?shù)膬扇搜刂鴣頃r的路很快就原路返回到了自家營地,全員養(yǎng)精蓄銳只待號令。
半夜,雪又下的大了,馬云安休息了一會就起來查看暗哨的動靜了,到了晚上地豪內(nèi)的炭火也大了不少,絲絲微光從擋風的木板縫隙中透出,為馬云安指明了方向,等待是漫長的,好在有九個人輪流看著,冷了就換人進毯子里暖和暖和。
終于,山下小路上兩點星火若隱若現(xiàn)向這邊飄來,午夜以至,土匪來換哨了,馬云安被盯著的鏢師叫醒,輕輕鉆出毛毯,拿雪擦了擦臉,輕步走上前去,仔細往下盯著。
天冷,兩人走的很急,很快就來到地壕前換哨,里面鉆出兩人接過來人手中的火把罵罵咧咧往山下走去,可能是抱怨這鬼天氣輪到他們來放哨吧。
新來的兩人也不爬上樹屋,直接鉆進地壕烤火去了,又等了片刻,等下山的人走遠后,機會來了,馬云安領(lǐng)著三個人躡手躡腳朝著地壕摸了過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地壕里也傳來清晰的交談聲,里面的兩人有說有笑。
“麻子,昨晚那妞帶勁吧!”
“可不是么,終于輪到老子爽了??上锏亩急荒銈兺鏆埩恕!?p> “哈哈哈哈,還有幾個好貨色呢,等三當家玩膩了,沒準就賞給弟兄們了?!?p> “那是,可惜了上個月死去的弟兄們,本想跟著蘇老大去虜些姑娘回來樂一樂,哪知道被馬家鏢局的人給端了。”
“哼,我聽大當家的說了,等到來年開春冰雪融化,我們就出山,到時候拿下漠城,定要讓馬家雞犬不留,為兄弟們,嗯!什么人!?”
雖然說的起勁,但講話的人聽到門外踩在積雪上沙沙的腳步聲立馬驚出聲來質(zhì)問,還有一人被同伴突然的驚叫嚇得一時愣住。
“嘣!”
“呃!”
驚聲質(zhì)問的那位土匪抽出短刀起身正想出門看看,門板便被人一腳踹開,重重砸在其身上。
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見幾人魚貫而入,手持匕首狠狠的抵在了他兩人脖子上,兩人瞬間被制住,嚇得不敢出聲,顯然是懵了。
看到幾人得手,后面的人也急忙趕了過來,利索得幫忙將兩人嘴巴堵上,手腳用隨身的鉤繩捆住,馬云安示意快發(fā)信號,自己則趁這個時間審問這兩人。
一位身背長弓的鏢師沿著樹后的木梯三兩下爬上樹屋,從箭袋里取出一支纏了好幾圈油布的箭矢,又從兜里掏出事前準備好的火折子,捏開蓋子吹了吹,兩下點燃箭矢,朝著對面山下就是一箭射去。
火星劃過夜空,轉(zhuǎn)瞬即逝,馬家看哨的鏢師看到后立馬轉(zhuǎn)身快速向山腰營地報告去了。
營地的眾人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看到山頂?shù)男值芘軄韴蟾姘瞪谝呀?jīng)被搞定,各隊長紛紛集合手下的鏢師,向?qū)γ嫔巾斂焖偾斑M。
很快一行隊伍浩浩蕩蕩出現(xiàn)在了對面的山道上。
爬到山頂,土匪的營寨赫然就在山下,營寨和漠城城南的營區(qū)相比要大上那么一圈,多了一些帳篷和木屋,從山上往下看去,只有幾點火星在各處游走,這應(yīng)該是營地晚上巡邏的土匪。
等隊伍全部上到山頂,馬云安已經(jīng)審?fù)炅四莾蓚€放哨的倒霉蛋了,得知現(xiàn)在營地里還有二百五十多口人,但領(lǐng)隊的三當家因為蘇文武的事情一直待在龍盤山上到今天都還沒回來。
這些都是臨時搭起的營地,周圍只是用一些原木,板子圍上,稀稀疏疏,并沒有高大堅固的防御工事。大雪天晚上也沒幾個巡邏,都趁三當家不在偷著懶呢。
想知道的事情很快就打聽清楚了,馬云安朝站在他們身后的鏢師使了使眼色,明白意思的兩土匪頓時嚇得想要大聲叫喊,但搶先被人從后面用布條堵住了嘴巴,只露出一雙眼睛,瞪的鼓鼓的,透露絕望和驚恐,然后被尖銳的匕首狠狠刺進心臟,順手一轉(zhuǎn),伴隨著沉悶嗚嗚嗚的慘叫,掙扎了數(shù)下,兩人的眼神便失去了神采,無力的倒在地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雪地。
等馬云濤走上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兩具倒在地上,失了血色的尸體,已經(jīng)毫無動靜了,靈光加2。
馬云濤不禁打了個冷顫,和往日給人平易近人的感覺不同,此時的大哥一臉肅殺之氣,不怒自威,使人不可靠近,細想一下也是,此人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聽馬洪夸獎過大哥,多年跑鏢,從未失手,遇事冷靜,殺伐果斷,可想而知,手上肯定沒少染過血。
冷眼掃過,想想這些人平日作惡多端,死有余辜,不多想,干正事要緊,等待大哥下一步指示。
五百多人齊聚山頂,馬云安首先便集合各小隊隊長,分享了所知情報,開始布置進攻任務(wù),馬云濤自告奮勇要求沖殺正門,一百盾斧手足以。馬云安覺得正面沖鋒人還是少了點,再加了一百人,務(wù)必要盡快打開營地大門,趁土匪手忙腳亂的時候,一鼓作氣沖亂他們,這樣才能盡可能減少己方的損失。
而營地的左右兩側(cè)則安排各一百人進行夾擊,如諾正面的人沖進營地,小隊長一定要留點人看守,以免有漏網(wǎng)之魚逃出來,王老鏢頭則帶著剩下的一百多人從山頂繞到營地后門埋伏,等土匪從后門逃竄而出的時候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爭取這次一個都別放走。
行動之前,馬云安特別交代,剛剛死掉的兩土匪交代,營地里還有以前被土匪虜來幾名婦女被關(guān)在某間木屋,要盡力保護好,不要誤傷了她們。
王老鏢頭要去的位置最遠,就位后,還是以火箭為號令,眾人領(lǐng)命,紛紛帶人往山下慢慢繞去。
馬云濤和馬云安率領(lǐng)兩百人下山后隱蔽在林子里,離土匪營的前門約一百米,靜待王老鏢頭信號,馬云濤則蹲在大哥馬云安身旁,想到現(xiàn)在正是敵人熟睡之時,待會兒那么多人沖進去,嚇都要嚇死幾個,想到很快就要收獲大量的靈光,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突兀的,營地后面的黑色天空升起數(shù)只暗紅的火星,信號來了!點火!放火箭!
還在巡邏的幾個土匪不禁抬頭望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營地周圍有三面方向先后亮起無數(shù)的火點,隨之而來的是無數(shù)的火箭。
“咻咻咻,咚咚咚!”,朝營地連射了三輪火箭,火光劃破黑夜,不少火箭釘在了營地木樁、木屋等等各處、照亮了四周,頃刻間營地里被火光照亮。
馬云安抽出長刀往前一揮,殺?。o數(shù)的喊殺聲在此刻響起!
“殺呀,殺!”
“殺殺殺,殺!”
“兄弟們沖!”
在正面,馬云濤一馬當先,如今兩米多的身高,五百多斤的體重,身披毛皮棉衣,頭戴毛皮棉帽,沒人能想到這么肥碩的人跑的最快,老遠看去還以為是一頭發(fā)狂的猛獸向營地沖去。
“敵襲!有敵襲!快來人呀!”
反應(yīng)過來的土匪開始死命的喊叫,可惜猛虎已出山,勢不可擋也,沖到正門下,馬云濤速度不減,左肩抵著大盾牌,對著營地的木門就是一撞。
“給老子破!”
“嘩!”
木板做的營地大門直接被撞得倒塌在地上。
“這還他媽翻個錘子??!殺?。 薄S幸粋€鏢師剛把鉤繩掛在木樁上,后腦勺挨了自家兄弟一巴掌。
拉著勾繩還想翻爬木樁進去的鏢師一愣,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從正門沖去。
后面的鏢師看到馬云濤一擊破門,殺聲喊的更亮了。
沖進營地的馬云濤逢人便給上一錘或者甩上一盾,看見帳篷就直接踩上去,很多沒來得及鉆出來的土匪都被坍塌的帳子甕在里面,跟在背后的鏢師看到帳子下蠕動的物體,持斧頭撲上去就是狂剁,或者拿匕首刺,拿著長槍戳,慘叫聲連連。
而鉆出帳篷的土匪衣服都還沒穿好,就被一錘干翻在地,馬云濤猶如虎入羊群,專門沖著土匪多的地方殺,張鋒和趙喜跟則緊緊跟在馬云濤后面幫忙瘋狂補刀。
一時間沖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四散開來,朝著各個營房沖去,很多土匪連衣服和鞋子都還沒穿好,就被堵在營房門口,還有勇猛的鏢師直接拿刀一個人沖進營屋里亂砍,屋內(nèi)頓時慘叫聲不斷。
馬云濤盯上了一間大木屋,估計里面睡覺的土匪肯定不少,一腳踹開木門,好家伙,有二十幾個還在彎著腰穿鞋,穿褲子,“哈哈哈哈!”屋內(nèi)的土匪回頭看到有一個毛茸茸的巨漢狂笑著持大盾沖了進來,很多人站立不穩(wěn),倒了下去,有的人趕忙拿起刀自衛(wèi),手都嚇抖了,馬云濤狂笑著向他們沖去,一人一錘,一錘一個倒,一時間屋內(nèi)雞飛狗跳,慘叫連連,有遠一點的土匪繞開馬云濤,想奪門而逃,又被跟來的張鋒和趙喜拿刀砍翻在地。
殺完一屋,馬云濤又沖出來向別處殺去,此時很多鏢師都殺紅了眼。殺得土匪膽寒,殺得土匪左右亂竄。
很快進攻營地兩側(cè)的鏢師也一齊殺了進來,有的是用勾繩翻過來的,有的是合力拉倒幾棵木樁穿過來的,見到四處逃竄的土匪,以及在后面拿著火把追砍的自家人,也紛紛沖過去,加入砍殺的隊伍。
此時營地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越來越多的土匪沖出營房,只見一伙人全副武裝見匪就砍,很多人都嚇傻了,根本沒人組織反擊,不少腦子靈活的已經(jīng)快速往沒有殺聲的后門沖去,越來越多的土匪也轉(zhuǎn)身跟著跑,不少人都還沒裹上棉衣,鞋子都還沒穿上,踩在雪地上也不覺得冷,生怕慢一點就會被砍死。
只見營寨后門被從里面推開,一群人發(fā)了瘋哭爹喊娘的往外逃,隨著逃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只聽一聲“放!”
“咻咻咻,咻咻咻!”
“呃!?。 ?p> “噗通!”
準備多時的老鏢頭,看出來的人也不少了,直接下令放箭。一輪下來,中箭者倒地者無數(shù),營地后門前的地上哭叫連連。又是幾輪箭雨下來,還能行動的土匪又慘叫著連滾帶爬的往回跑,這樣才能躲避箭矢。
見土匪又退了回去,老鏢頭催促后面的人趕快點亮火把,和著幾個隊長拔刀沖鋒,自己一把年紀,行鏢多年,土匪沒少殺過,但從沒像今天一樣生怕自己慢了,沒殺到一個!
“殺??!”
“沖?。 ?p> 很快連營地后門都亮滿了火把,逃竄的土匪連門都來不及關(guān)上,無數(shù)人持著火把向后門涌去,之前中箭倒地還沒死透或者已經(jīng)死透了的,都被經(jīng)過的鏢師順手砍上幾刀。
有的土匪看前門、后門都有人,便想著投機從人少的地方爬木樁翻出營地,則早已經(jīng)被留在營地外圍等候多時的鏢師圍上來或砍死、或刺死、或戳死,此時的營地已如天羅地網(wǎng),無路可逃也。
隨著土匪幸存的人越來越少,營地里的動靜也越來越小了,最終只有十幾的土匪背靠背被密密實實圍在營地一處空地上,不少人都掛著彩,衣衫不整,萬分狼狽,拿刀指著鏢師,抖個不停,圍著的鏢師護衛(wèi)個個刀槍都染著血,有的人臉上都濺滿了,甚是嚇人,很多人喘著粗氣,正雙眼發(fā)紅的叮著他們。
一開始他們還想頑抗,但隨后看到有一個高出周圍人一個頭胸的巨漢左手持著盾,右手握著一柄沾滿血漿的錘子,朝著他們款款而來,所經(jīng)之處,底下人紛紛讓開,被圍的土匪瞬間破防,紛紛扔掉武器,跪地求饒。
此戰(zhàn)大獲全勝!營地里已經(jīng)傳出陣陣歡呼聲。
而天還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