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
他們看過來的眼光讓陳安墨很不舒服,她本無意做的這么絕的,但有些人再不給點教訓(xùn)就要以為她是溫順的小貓了。
陳安墨頂著眾人的目光回到房間,她就在里面等著,這件事今天一定要有個結(jié)果。
她打開手機回了幾個消息,外面的喧鬧聲停了下來,她想著大概是要搬走了吧。
十幾分鐘后,外面再次傳來聲音,悉悉索索的像是在收拾東西,又過了一會兒,聲音好像越來越大,陳安墨戴著耳機聽音樂的動作都不能掩蓋那個聲響。
她以為室友是生氣自己的行為,所以搬東西的時候動靜有些大,想著自己也有些不對,便不多說什么。
外面的人見這么大的聲響都沒有引來她的注意,更加肆無忌憚了。
陳安墨終于在震天動地的聲音中反應(yīng)過來事情的不對勁,她拉開門看到的是一片狼藉。
“你們在干什么!”陳安墨怒氣沖天,沖過去一把拽下一個人的手里的酒瓶子。
整個客廳被毀的不成原樣,沙發(fā)上被混合了各色的飲料和酒,茶幾被推倒上面的玻璃碎成幾瓣,電視機不僅被砸爛還被淋上水,地上的垃圾里還混合著玻璃渣。
陽臺上她養(yǎng)的綠植被摔爛了花盆,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泥土混合著酒流到沙發(fā)角,這個屋子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陳安墨看到眼前這一幕差點沒被氣暈,她沒想到她聽到的那些聲響原來是這么來的。
看著她出來,搞破壞的人紛紛停了下來,有的人還去打開門做好隨時跑走的準備。但總有些人就是賤,非要當著人家的面再砸一下。
一個啤酒瓶砸到陳安墨面前,碎開的啤酒瓶渣子濺到陳安墨穿著拖鞋的腳上,劃開一個小口血液頃刻而出。
做這件事的就是和她一起住了幾個月的室友。
“你是不是有病?!标惏材曇羯硢”粴獾念澏?,人生氣到極致是吼不出來的。
“我就做了,你能把我怎么樣?!笔矣阎焊邭獍?,玩味的看著陳安墨,根本沒把她放到眼里。
基本是這句話一說出,陳安墨一個巴掌就打在她臉上,絲毫不脫泥帶水。
“啪!”的一聲,這一巴掌下去全場安靜下來,他們沒想到看著文弱的陳安墨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站在門口的一個有些娘的男生驚呼一聲捂住嘴巴,還有的人抬高眉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大家神態(tài)各異,各有各的心思。
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兒開part了,但這次好像鬧大了,雖然他們幾個男的沒參與“砸場子”的事情,但對于現(xiàn)在這件事也是“功不可沒”。
幾個男的互看一眼,稍稍往后退了幾步,站到門外去,祈禱不要殃及魚池。就在他們往后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個什么。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打,室友當然不會罷休,捂著臉片刻愣神后立馬恢復(fù)過來。
她比陳安墨個子高,抄起個手就要往她臉上還回去,陳安墨已經(jīng)準備好攔住她的手,沒想到半路被人截了胡。
三個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來的是一個男人,他的手緊緊捏住室友的手,不讓她再下落一分。
室友使勁全身力氣還想把手往陳安墨臉上招呼去,奈何被捏的太死,像是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她骨頭的錯位。
疼痛傳到神經(jīng)末梢,她只好縮回自己的手。
三人手同時放下,來人是去而復(fù)返的蔣森堯。
他拉著陳安墨退到一邊與其余人形成對立面:“我已經(jīng)報警了,這房間所有的情況我都會拍照取證交給警察,希望你們能夠承擔的起自己的后果。”
他聲音很冷,商場上的霸氣帶到這兒來,多少讓人有幾分懼怕之意,他們也不是什么很有能耐的人,面對面前蔣森堯威嚴的氣場只想逃離。
本來就站在門口的幾人看到形式一下不對,一溜煙就跑了,有人開頭當然有人效仿,一時間大半的人消失在這個屋子里。
室友仍舊不服氣,她不信面前這個人能有多大能耐,裝腔作勢罷了。
“警察來了又怎樣,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些是我們干的?!彼龜倲偸汁h(huán)視四周,滿不在乎。
“這房間除了我,只剩下你們了……”
“那也可以是你干的,憑什么只懷疑我們?!?p> 陳安墨還沒有說完,室友都學(xué)會搶答了,只是這話一出口讓她覺得這人的九年義務(wù)教育是白讀的吧。
“不會驗指紋嗎?豬腦子!”陳安墨補充剩下的話,長這么高的個子是用智商換的吧。
豬腦子這三個字成功讓蔣森堯有些想笑,還是第一次聽她這么說話,平常她說話可都挺溫柔的。
“陳安墨你別太過分,不就是……”
“還不滾?”她話未完,蔣森堯先開口,收起臉上所有的快要表露的笑意,只有對面前人的不客氣。
“你們……”室友很是氣憤,但奈何自己就是干不過別人,旁邊的人趕緊捂著她的嘴拉著她離開。
幾分鐘的時間,世界安靜了,屋子里惡心的人走了,外面看熱鬧的鄰居也關(guān)上了門,現(xiàn)在這個空間只剩下陳安墨和蔣森堯了。
“謝謝你,又幫了我一次?!彼乳_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不客氣?!闭f這話時他臉上表情淡淡的,搞的陳安墨都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句話。
見了也挺多面的了,她好像從來沒看見這個人笑過,臉上的表情永遠是淡淡的,真不知道是太高冷,還是太面攤。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陳安墨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入手。
“這房子別住了吧,都成這樣了。”蔣森堯環(huán)顧四周提議。
陳安墨收拾的動作慢下來,不住這兒她就只能睡大街了,損失的這些東西還只有讓她來陪了。
“不了,我的房間沒事,湊合一晚沒關(guān)系。”
“我有個空的公寓,今晚就暫且住哪兒?!笔Y森堯拉起地上的陳安墨,沒有商量的要帶她走。
“別了,沒什么關(guān)系的?!标惏材∷斑M的步伐,拒絕這個提議。
“你就不怕她們什么時候回來報復(fù)?”
啊這……她是有點怕的。
片刻后她做上了蔣森堯的車,開往下一個地點。
“那個地方你別住了,損壞的東西也不必賠償給房東,我會處理好的,暫時先住在這兒吧,等你什么時候找到新的地方了再搬走?!?p> 一進門蔣森堯就給她提建議,但說是建議,其實是已經(jīng)給她最好的抉擇,也算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了。
蔣森堯的這套公寓離陳安墨的公司非常近,三室一廳的房子,比之前她住的地方大太多了。
就這樣陳安墨住進了他這套閑置的公寓,房間任她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