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吧
“怎么,你又想用沒辭職這件事來說話?”趙悅?cè)揭屏艘徊?,皺著眉擋住他窺探的目光。
“你別去了。”黎錦盛想起今早黎錦一說的話,不由冷顫。
她說,必須阻止趙悅?cè)竭@次的行程,不然她會死的。
這樣的話一說出來就遭打了黎錦盛嚴厲的斥責,盡管黎錦一十分認真,黎錦盛還是有七分存疑。
不過那七分懷疑,還是在趙悅?cè)降纳袛∠玛噥?,他現(xiàn)在站在這里就是最好的證明,對于黎錦一信誓旦旦的發(fā)誓,他還是信了。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壁w悅?cè)讲粣?,想直接把門關(guān)了。
黎錦盛看出她的心思一個用力直接進了房間,還不客氣的坐在了趙悅?cè)郊业纳嘲l(fā)上,定定的,大有趙悅?cè)讲淮饝?yīng)不去,他今天就不走了的架勢。
現(xiàn)在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小時,黎錦盛就打算在這里不走了;他來之前查過,趙悅?cè)降娘w機是11:30起飛,只要他熬到那個時候就沒問題了。
黎錦盛來過趙悅?cè)郊液芏啻?,所以現(xiàn)在他非常自來熟的拿了趙悅?cè)郊冶淅锏某缘暮鹊模€打開了電視看起了娛樂頻道。
趙悅?cè)經(jīng)]管他,留他一人在外面自己進了房間,沒過一會兒黎錦盛就來敲門了。
連續(xù)敲了幾聲,里面的趙悅?cè)绞遣幌肴ラ_門搭理他的,只是她這一舉動把外面的黎錦盛搞緊張了。
他甚是害怕趙悅?cè)綖榱顺鋈ザ瓑Γf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窗口出去了。要不是說人一緊張準沒好事,這兒可是18樓,下去還得了。
要是跳下去趙悅?cè)斤w機都不用坐,自己直接飛過去了,幾秒鐘的事情。
于是黎錦盛就這樣拉開了趙悅?cè)降姆块g門,然而這會兒趙悅?cè)秸趽Q衣服。
她穿的是襯衫,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了一大半了,幸好她是背對著門站的,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只能看到她裸露了半個后背。
門口的黎錦盛愣住了,雖然他和趙悅?cè)秸J識很多年,但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她穿得那么誘惑。
良久,是趙悅?cè)酱蚱屏诉@個死寂:“看夠了嗎?”
趙悅?cè)降膭幼骶屯T谀莻€位置,從鏡子里去看愣在門口的黎錦盛。
黎錦盛也認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轉(zhuǎn)過眼關(guān)上門,回到了之前坐的地方,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這可不能怪他,自己是擔心她才這樣做的,對,沒關(guān)系。黎錦盛不斷在心里給自己一點心靈安慰,企圖遮掩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沒一會兒趙悅?cè)綇姆块g出來,黎錦盛本來只是想瞟她一眼,沒想到這一眼剛好對上她的眼眸,黎錦盛一下又轉(zhuǎn)了個方向。
不過尷尬的何止是黎錦盛啊,趙悅?cè)浆F(xiàn)在心里也是慌得很,不過多年的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不至于表現(xiàn)的太過。
“黎老板要是沒什么事兒,可以走了吧?!?p> 趙悅?cè)秸f出這句話,顯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黎錦盛微笑:“沒關(guān)系,今天是周末,我不怕被耽誤時間?!?p> 黎錦一嗤鼻的看著他:“沒看出來,我不太歡迎你嗎?”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子的?!崩桢\盛看著面前換了一套家居服的她,只覺得面前這人現(xiàn)在對自己的態(tài)度沒有以前好了。
以前的趙悅?cè)綄λ墙幸粋€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現(xiàn)在這個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態(tài)度那叫一個惡劣。
“趙悅?cè)?,我就算不是你老板了,也是你的高中同學和朋友吧,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朋友的?”
好像從米蘭回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變了種味道,他定定的看著她,期望得到點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怎么就能這么大。
趙悅?cè)剑骸啊?p>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之就是回不去之前的那種狀態(tài)了,連做朋友都不行,這一次她是認真的。
“沒有為什么,只是想從以前的關(guān)系中脫離出來,從新開始而已?!?p> 黎錦盛不明白:“從新開始是什么意思?”
……
十分鐘后,趙悅?cè)郊业拈T鈴再次想起,趙悅?cè)揭詾檫€是那個人,不耐煩的促蹙起了眉頭。
結(jié)果打開門的看到的是倚在門框上大口喘著粗氣的陳安墨,她還有些詫異。
“你……怎么來了?!壁w悅?cè)讲挥浀米约航o她說過自己家的地址。
陳安墨是跑上來的,現(xiàn)在累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在看到趙悅?cè)竭€待在家里時,狠狠松了一口氣。
趙悅?cè)节s緊把她迎進來,倒了杯水放在她手中:“你什么事這么急?”
陳安墨喝了一大口緩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走沒。”
“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在意我有沒有走,好像很不想讓我走?!壁w悅?cè)轿⑽⑿ΓX得有些奇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安墨卻從這句話中聽出了其他人來:“還有誰也說過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心里隱隱有些猜測,不會有人和她一樣是重生而來的吧。
“哦,就是你老板,他也莫名其秒的跑過來讓我別走,就幾分鐘前,你上樓的時候沒有碰到嗎?”
“我老板……嗎?”陳安墨微微瞪大眼睛,她記得上一世的這一天黎錦盛不在南城的。
懷疑的種子埋下,陳安墨心中的那些猜測越來越盛。
“是啊,你倆還真像是約好的,前后腳上來?!壁w悅?cè)捷p笑著說,不甚在意的笑笑。
“冉姐,你別誤會,我和黎總什么都沒有?!标惏材泵Ψ裾J,連連擺手,上一世就是這樣的誤會讓趙悅?cè)诫x開公司的,這一世她不想讓悲劇再發(fā)生。
等過一段時間,秘書長的位置她會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只是現(xiàn)在她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
“就算你和他之間有什么,都不是我關(guān)心的事,總之有些東西是該有個結(jié)果的。”
趙悅?cè)揭呀?jīng)不在意了,不是她也會是任何人,再說了她已經(jīng)決定讓這件事過去,那是誰她都不關(guān)心。
陳安墨猶豫的開口:“冉姐,其實黎總……”
“別,你別說了,我現(xiàn)在并不關(guān)心這些,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壁w悅?cè)郊皶r止住她要往下說的話,她的心不可以有任何的動搖。
“你相信我,黎總就是反應(yīng)慢了點,他不是不喜歡你?!标惏材プ≮w悅?cè)降氖?,上一世他們就是在這樣互相不信任之間錯過的。
趙悅?cè)叫π]說話,連陳安墨這個剛來幾個月的人都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思,而在她身邊的黎錦盛卻不知道。
這么多年了啊,是真的累了,這樣的關(guān)系就結(jié)束吧,簡直毫無意義。
“不是,冉姐,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是從……”陳安墨說到最后差點激動的要說出自己是重生而來的,慶幸在最后剎住了腳。
“行了,你也別替他說話了。總之,我們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挺好的,誰也別打擾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