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有風(fēng)吹過火影山,水門如臨大敵的望著楊霄,面有苦澀,時間一度靜止。
“啪”
一聲脆響打破寂靜,卻是楊母走到楊霄身邊,沖他腦袋輕輕敲打了一下,“霄兒,怎么跟火影大人說話呢...”
殺氣陡然褪去,楊霄攙扶著其母,在一旁的斷樹前坐下,被楊母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老呢。”楊霄連連點(diǎn)頭,稱其母芳華永駐,青春不老。
楊母噗呲一笑,拉過楊霄寬闊的手臂,柔聲說道,“霄兒,為娘又沒事。萬蛇也沒有傷害我,只是問我自來也大人和文太在哪里,你就放過它和大蛇丸吧...”
遠(yuǎn)處的萬蛇含淚點(diǎn)頭,我尼瑪啥也沒干吶,就毒打我一個時辰...
楊霄聞言,望著水門懇求的目光輕聲一嘆,幽幽開口,“既然我娘求情,今日就小懲一番,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水門長出一口氣,護(hù)著重傷的大蛇丸躺下,替他療傷。艾和黑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一句話不敢說,木葉的水,太特碼深了...
我愛羅從羅砂身后竄出,大眼晶瑩的看著楊霄,直欲當(dāng)場叩首,拜為師尊。
“好可愛的娃娃!”楊母揮手,我愛羅屁顛屁顛的撞入其懷,小嘴不停的鼓動,逗的楊母哈哈直樂。
楊霄立在其母一側(cè),百無聊賴,卻不敢多言。瞄眼看向擂臺,卻發(fā)現(xiàn)擂臺被一層瀑布覆蓋,不見其內(nèi)。娃娃臉的枸橘矢倉正在苦苦支撐水遁-大瀑布,他的徒弟,還在擂臺上與卡卡西決斗...
“老頭,將水幕打開。”楊霄開口,卻被楊母在其小腿踢了一腳,“什么老頭,那是水影大人...”
枸橘矢倉聽聞此言,一個哆嗦,大瀑布頓時不穩(wěn),水花四濺,偶有飄濺在楊母身上。他一臉驚恐,連忙開口,“什么水影?什么大人?喊我小橘就行...”
二品源師大蛇丸被揍成狗,他一個小小的一品四階源師有什么可豪橫的?
水影枸橘矢倉雙手結(jié)印,水遁--大瀑布頓時撤去,十米大小的擂臺展現(xiàn)在諸人面前。
“嗯?”
擂臺之上空無一人,除了被巖隱村小土所施展的土流槍破壞的數(shù)個坑洞,還有再不斬插在擂臺上的斬首大刀以外再無他物。
楊母懷抱小我愛羅,望著空蕩蕩的擂臺疑惑的說道,“不是說小卡在和人比斗么...”
卡卡西那孩子真是厲害,才十二歲就吸收了九道源氣,將來一定能成為源師。哪像霄兒,除了有些傻乎乎的力氣,十三了都沒能吸收一道...
對于楊霄一直無法吸收源氣,楊母一直耿耿于懷。普通農(nóng)婦知曉什么,即使楊霄打敗了大蛇丸,在她看來也只是天生神力,哪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個莽夫呢?
在源界,不為源師,終是螻蟻...
感受到母親的失落,楊霄暗撫胸口,摸著那顆石蓮印記沉默不語。涅槃圣蓮,你究竟還要吸收多少源氣?倒是給我留一道啊,只要我母親開心就好...
且不說各懷心事的楊霄母子二人,枸橘矢倉等四影盯著擂臺一角吃驚不已。枸橘矢倉更是面色不善,緊緊盯著波風(fēng)水門,一字一句的說道,“卡卡西怎么會我霧隱村的秘術(shù)...”
擂臺上的源氣波動瞞不過五影。木葉村的卡卡西渾身水源波動,施展霧隱--無聲遁在擂臺一角,與同樣施展霧隱--無聲的霧隱村桃地再不斬對峙不下,左眼單勾玉不停流轉(zhuǎn),有血流出。
“這...”水門也是疑惑不已,方才與巖隱村小土的比斗也是,卡卡西遲遲不肯出手,是在學(xué)習(xí)各村的秘術(shù)么?這又是什么奇怪的技能?難道...
水門目光掃向楊霄,一定是他,又傳授了什么功法給卡卡西!
楊霄望著擂臺上左眼溢血的卡卡西,無語不已。到底還是個孩子,特意囑咐他不要輕易使用寫輪眼,這孩子就是不聽呢...
寫輪眼!
楊霄前世最頂級的瞳術(shù)!復(fù)制只是其中一項(xiàng)能力,可以復(fù)制對手的源氣波動,從而暫時獲得其使用的源術(shù),霸道無匹。只是運(yùn)轉(zhuǎn)起來負(fù)荷不小,卡卡西剛開眼沒幾天,就接連嘗試使用,對身體的損傷極大。
“喂,卡卡西!速戰(zhàn)速決,我等著和娘親回家吃飯呢...”
擂臺一角突然出現(xiàn)一道霧氣,卡卡西的身影緩緩的顯現(xiàn)出來。他沖著楊霄郝顏一笑,連聲告歉。
就在此時,卡卡西的身后一道水霧隱現(xiàn),再不斬厲笑一聲,源氣匯于左手,以手化刀,斬向卡卡西的脖頸。這一次的五影大會,看來是我再不斬拔得頭籌了!
“卡卡西小心!”水門驚呼,這一記手刀若是吃實(shí)了,卡卡西必定敗陣,無緣一個月后的武道會。到時候即使是他,也無法偏袒一二。
水門的驚呼聲未罷,卡卡西雙手結(jié)印,劇烈的源氣聚集在喉嚨,一團(tuán)大火球陡然形成,被他迅速轉(zhuǎn)身噴向毫無防備的再不斬。
火遁·豪火球之術(shù)!
“嘭。”豪火球正中再不斬,將他擊落擂臺。再不斬從地上爬起,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
卡卡西擦掉眼角的血跡,微笑不語。在寫輪眼之下,再不斬根本無所遁形,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之下。若不是想修習(xí)這招霧隱·無聲,他早就將再不斬?fù)魯×恕?p> “鏘?!卑纬霾逶诶夼_上的斬首大刀擲與再不斬,卡卡西向水門微微頷首,蹦跳下擂臺,與著楊霄母子二人下了火影山。小我愛羅看看父親羅砂,也追趕了上前。四影眾弟子早已告退,隨木葉村民下山,山上唯余五影,和重傷的大蛇丸。萬蛇偷偷躲藏,見得楊霄下山,才敢冒出頭來,吞吐著蛇信子舔著重傷的大蛇丸,替他療傷。
許久之后,四影緊緊的盯著波風(fēng)水門,一言不發(fā)。大蛇丸虛弱的聲音響起,“水門,這小家伙明明沒有一絲源氣,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強(qiáng)么。”水門微微搖頭,你們這群土包子怕是還沒看過他硬抗天雷。而后他緩緩開口,“你們可以稱呼他作--絕源師?!?p> 此刻,火影山下,木葉村南側(cè),接近村尾的位置,一間土坯房內(nèi),被稱作絕源師的楊霄正坐在小方凳上,望著廚間灶臺忙碌的楊母,雙瞳剪水,說不出的滿足。前世從未享受過母愛的他,對這種奇妙的感覺甚是珍惜。
卡卡西坐在他一側(cè),警惕的望著一旁的小我愛羅,疑惑的問道,“砂隱村未來的風(fēng)影,羅砂大人的獨(dú)子,到霄哥家里作甚...”
年方七歲的我愛羅含笑看著楊霄,“因?yàn)槲蚁胱儚?qiáng)?!鄙半[村條件艱苦,常有沙塵風(fēng)暴肆虐,四代目風(fēng)影羅砂,也就是我愛羅的父親,一品四階的源師,面對天災(zāi)束手無策,時常嘆息。處理沙暴的擔(dān)子,在不久的將來,還會落在我愛羅的身上。所以不僅是為了父親,就算是為了自己,我愛羅也只有一條變強(qiáng)的路可以走。至于多強(qiáng)才能抗衡沙暴天災(zāi),他也不清楚。至少二品源師大蛇丸,應(yīng)該也是束手無策吧...
“你那雙眼睛,是楊大哥賦予的吧,”我愛羅目光如炬,仿佛透過卡卡西斜帶的護(hù)額,注視著他的左眼,驚得卡卡西捂住左眼,生怕被我愛羅看穿。
“哦?”楊霄雙手環(huán)抱,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這個七歲的少年,饒有興致,“你還知道些什么?”
我愛羅見楊霄沒有否認(rèn),暗道一句果然,更加認(rèn)定了自己的猜測,整個人也愈發(fā)的自信,侃侃而談道,“水門大人的飛雷神之術(shù)也是你傳授的吧...”
卡卡西驚得從方凳上跳起,一向冷靜的他著實(shí)被我愛羅嚇的不輕,目光不善的盯著我愛羅,眼中有殺意彌漫。楊霄交代過他和波風(fēng)水門,傳授飛雷神和寫輪眼之事不可外傳,恐招人嫉妒,引來禍?zhǔn)隆?p> “你還想當(dāng)著我娘親的面殺人么,”楊霄賞了卡卡西一記爆栗,轉(zhuǎn)而平靜的望著我愛羅,“你待如何?”
“噗通?!蔽覑哿_跪倒在地,沖著楊霄叩首不止,嘴里喃喃,“還望楊大哥能收我為徒,傳授我一些功法...”
都把我當(dāng)慈善家了么...
楊霄冷哼一聲,并未說話。若是隨便一人跪在他面前,他就要贈與一本功法,那他可就真成慈善家了。
場面一度靜止,唯余我愛羅的叩首聲不休。直到一陣撲鼻的飯香傳來,楊母端著一大盆的鮮魚湯從廚間走出,看著我愛羅跪在地上,不禁疑惑出聲,“小娃娃跪在地上做什么?霄兒,你欺負(fù)人家了?”
楊霄接過魚湯,放在土桌上,踢了踢卡卡西的小腿肚,卡卡西一臉了然,扶起我愛羅進(jìn)了廚間,端菜盛粥。
“孩兒哪敢欺負(fù)別人吶,”楊霄笑吟吟的扶著楊母坐下,大手輕輕的捏著她的肩膀,嘴里喃喃,“娘,辛苦你了...”
楊母一臉慈祥,享受著兒子的按摩。霄兒這么懂事,怎么會欺負(fù)別人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開飯嘍。”卡卡西端著兩碟熱菜,我愛羅抱著一大盆米飯從廚間出來,給幾人盛滿,自己碗中卻空空如也。拜師被拒,哪里還吃得下飯。
楊母正為兒子夾菜,看著悶悶不樂的我愛羅,便給他夾了半塊魚肉,“小娃娃你怎么不吃呢,是大嬸的廚藝不合你的胃口么...”
“嗯?”楊霄斜眼瞪著我愛羅,刺骨的目光深入他的骨髓,我愛羅只覺渾身冰冷,慌忙拾起碗筷,不停的往嘴里填塞,耳邊伴隨著楊母的呵責(zé),“這孩子...你吃慢點(diǎn),當(dāng)心有刺...”
飯后,楊霄在院子里席地而坐,身后跟著卡卡西和我愛羅兩個跟屁蟲。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照耀著他的家,土坯反射出銀黃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發(fā)花。
“大哥,明日我就要出發(fā),去神木山參加武道會了。”卡卡西望著楊霄,一臉不舍。從小父母雙亡的他,除了師傅波風(fēng)水門外,便一直是楊霄照顧他,楊母對他也是慈愛有加。冷不丁的要出遠(yuǎn)門,心里還真是舍不得。
“要不我和師傅說說,你也和我一起去吧...”若是有楊霄參加,神木山一行大北必將揚(yáng)名天下,楊霄的名號必定響徹整個南瞻部洲。
一旁的我愛羅眼珠滴流直轉(zhuǎ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楊霄一臉意動,最后卻只得頹然一嘆,“我這輩子只想護(hù)著娘親周全,不作他想?!蹦膫€男兒不想名動天下,誰又不懷有豪情壯志的夢?只是經(jīng)歷界滅的楊霄卻明白,那些動人的虛名妄利,哪里有眼前人的萬一重要。
他的身后,楊母不知何時站立,雙目有欣慰的淚,繼而不知下了什么決心,悄然離開了院落,朝著四代目火影的屋院而去。
夢大白
愿天下的母親安康長壽。 --大白謹(jǐn)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