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虎!
243年前,圣女雅典娜座下十二黃金圣斗士之首的天秤座--童虎!
昔日的猛虎,七品巔峰的地源師,卻也扛不住歲月的侵襲,走到了垂暮之年,花白的胡子墜地,被他拾起,拄著拐杖輕喝一聲,“天津!”
一道矯健的身影落在他眼前,身軀盡被白袍覆蓋,依舊遮不盡少年健碩的肌肉,面白無須,卻勇猛無雙。額頭正中,平添一只豎眼,更顯威猛。少年單膝跪地,三只眼中都是對童虎的崇敬,“師傅有何吩咐,弟子-天津飯莫敢不從?!?p> 天津飯,童虎于十三年前從一不知名的土山中拾來的三眼幼童。十三年過去,幼童愈發(fā)威猛,也讓童虎倍感欣慰。每每教他修煉,天津飯早已將童虎當(dāng)做師傅,只是童虎對243年前的圣戰(zhàn)耿耿于懷,不肯再收徒,時常坐在土坡上黯然無語,摟著懷中的紫檀木寶函獨自垂淚,雅典娜大人,您還有希望復(fù)生么...
果然,聽得天津飯喊他師傅,童虎微微錯身,并未受他這一跪,對著天津飯說道,“天津,我需要你去神木山,帶一個人回來...”
交代幾句,黯然的天津飯強(qiáng)打起精神,朝著童虎重重一拜,轉(zhuǎn)身向南而去。
“天津,等等?!?p> 童虎似乎想到了什么,在茅屋中翻找片刻,取出一套新衣遞與天津飯,和藹的說道,“你這一年長得太快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p> 天津飯三目含淚,摟著新衣如獲至寶,揮淚拜別童虎,轉(zhuǎn)身向南,毅然而行。師傅,我一定會將人帶回來的!
天津飯走后不久,老年童虎懷抱紫檀木寶函,身形一瞬,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木葉村的上空。看著下方喧鬧的村落,他更加疑惑。十三年前,他感受到一股濃郁的生命精氣墜落南瞻部北,便四處找尋,希冀能夠滋養(yǎng)雅典娜的那一縷殘魂。七品巔峰的童虎,將北部搜了個底掉。竟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找到,仿佛被人封禁了般。
“十三年前,這里有一座村落么?”
在童虎的印象中,這里分明該是一座荒山!野嶺!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此作祟!”童虎緩緩降落,源氣掃過整個木葉,最終鎖定在了一家拉面店內(nèi)...
水門帶著四影,走到一樂拉面店門口,便是一陣吹噓,“我和你們說,來木葉若是沒有吃過一樂拉面,那可真算得上生平一大憾事。吃下肚去,牛肉、青菜、白面和湯料在胃里翻滾,熱乎乎的且暖暖的,有著奇異的溫馨,讓人沉醉這芳香四溢的拉面中。拉面香軟有味,面條非常筋道,一口一口地吃下去簡直令人欲罷不能,很多人吃起來連頭都不抬呢...”
土影黑土扶額,看著眼前這個被稱作“黃色閃光”的男人一陣無語,輕輕指了指一樂拉面店門上貼著的一張便條,“今日有事,暫停營業(yè)。”
“啥玩意?”水門懵了,一樂拉面店一年四季都不曾關(guān)門,怎的今日卻...
四影面色不善,雷影艾盯著波風(fēng)水門,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在耍我們么?”
水門一指眾人身后,“楊霄,你怎么又回來了?”
四影回頭,卻空無一人,再轉(zhuǎn)身,水門的身影也已不見。
中計了!
四影殺氣騰騰,追趕水門。對于這間拉面店,水門可是對他們吹噓了不知道多少次,調(diào)足了四影的胃口,若不是礙于面子,早就口水橫流,期待萬分。水門這個混蛋,逮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南瞻部洲以東,烈陽學(xué)院。一頭暴烈赤發(fā)的老者輕輕拍打著一個少年的肩膀,厲聲說道,“敖拜,你大師兄是上一屆的第一名,這一屆你若是拿不到第一,就別回來了...”
少年敖拜,是烈陽學(xué)院近年來最出色的學(xué)生。身為院長關(guān)門弟子的他,年僅十二歲,就已經(jīng)吸收了九道源氣,無限接近了一品源師。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藐視一切的眼睛,仰著英挺的鼻梁,周身九道源氣護(hù)體,高傲的像只孔雀,朝老者不耐煩的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一旁的大師兄金光烈含笑看著他,似乎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真是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
年僅九歲的敖拜,負(fù)手踱步,領(lǐng)著烈陽學(xué)院一行人,朝著南瞻部洲的正中央-神木山進(jìn)發(fā)...
南瞻部洲以西,曦月學(xué)院。一襲輕紗誘人的豐腴少婦摟著一個少女,柔聲說道,“月兒,到了神木山不要頑皮,一定要聽你大師姐的話...”
紫月,曦月學(xué)院的小月亮,院長之女,年僅九歲,就已經(jīng)吸收了九道源氣,可謂天縱之才。她穿著淡紫色的絨絨衣,套一條淺綠色的短裙子,兩只穿著短靴的小腳隨意的踢踏著,梳著小辮子的腦袋歪在少婦的右肩上,水靈靈的大眼睛向一旁的大師姐頑皮的眨巴著,鼻子略顯有些上翹,顯露出一副淘氣相。
掙脫母親的懷抱,紫月又爬上大師姐筱月的肩膀,小手一指正東,“出發(fā)!”
端得是雄赳赳氣昂昂,惹得筱月一樂,朝著豐腴少婦輕輕點了點頭,領(lǐng)著曦月學(xué)院一行人,朝著南瞻部洲的正中央-神木山進(jìn)發(fā)...
南瞻部洲以南,流星學(xué)院。一副星白道袍的中年男子望著離去的流星學(xué)院一行人,感慨不已,眼神停留在一個十二歲少年的身上,喃喃道,“弈星...”
弈星,流星學(xué)院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學(xué)生,雖然在南瞻部洲名聲不顯,但是中年男子卻深深知道他的天賦之強(qiáng)。十二歲的弈星,卻已經(jīng)成為一名一品源師,九道源氣化液,堪稱同代無敵。此次武道大會之行,流星學(xué)院冠軍勢在必得!
更有諸多散人,從四面八方匯聚,欲在武道大會一展身手,揚名天下。尤其是北方地區(qū),由于資源匱乏,再加上沒有整個北方?jīng)]有一座像樣的大學(xué)院,散人比其他三路加起來還要多,競爭因此也更為激烈...
此時,距離武道大會的召開,僅剩一個月的時間...
木葉以南,整個大北盡是荒蕪。茫茫戈壁灘上布滿粗砂、礫石,踏在上面,沙沙作響。一條條干溝毫無生氣地橫臥在上面。除了一些麻黃、沙拐棗等耐旱植物點綴其間,很少有植物生長,動物也遠(yuǎn)走高飛了。目睹此景,楊霄真正領(lǐng)會到窮荒絕漠鳥不飛,萬磧千山夢猶懶的意境了。
“大蛇丸長老,我們走到哪里了...”
楊霄三人盤坐在萬蛇的紫色頭顱之上,望著走在前方的那道綠色修長的身影,卡卡西問道。
綠色身影聽得卡卡西發(fā)問,不由得一陣哆嗦。慌忙將水門贈與他的地圖收起,扭過頭來,將自己修長的舌頭收起,訕訕笑道,“快了,快了...再翻過前面幾座山...”他一指遙遠(yuǎn)處前方的大山虛影,支支吾吾的說道。水門這個混蛋,給我的什么狗屁地圖,完全看不懂啊...
“也好...”楊霄喃喃,躍下萬蛇,與大蛇丸行走在戈壁灘上,絲毫沒發(fā)覺大蛇丸的心虛。他修煉的八九玄功與這源界的源師修煉大為不同,而今更處在第一轉(zhuǎn)的巔峰,想要突破勢必會引起極大動靜,沒人也好,省得被看到?!熬訜o罪,懷璧其罪”的道理楊霄還是懂的,八九玄功在他原先的世界中堪稱第一修煉功法,還有他胸前的涅槃圣蓮,若是被這個世界的厲害人物發(fā)現(xiàn),想來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搶奪。他不知道源界的深淺,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在源界之中想要自保,怕是天方夜譚...
突破!唯有突破到八九玄功的第二轉(zhuǎn)--金剛不壞,鑄就金身,不僅防御力大增,更兼得萬毒不侵,才能在源界勉強(qiáng)立足,有一絲自保的能力。楊霄修煉八九玄功已經(jīng)十三年了,卻一直卡在第一轉(zhuǎn)的巔峰。他甚至都能察覺到第二轉(zhuǎn)金身的力量在他血液中噴涌,卻總是抓不住那道契機(jī),仿佛被天道所隔。
不過這一局面已經(jīng)隨著他踏出木葉而改變。自從踏出村外那一刻,他便隱隱察覺自己有所不同,源界之靈對他的壓制,似乎有所松懈...
“呵呵,源界之靈么...”楊霄抬頭,眼神似乎和天際的某一處對上,睥睨道,“盡情壓制我吧,你壓制的越兇,突破之后的我就越強(qiáng)大!”
破而后立,有了源界之靈的壓制,楊霄的肉身力量已經(jīng)打磨到了極致,一旦突破,勢必比前世強(qiáng)大數(shù)倍不止。
楊霄一行孤獨的行走在戈壁灘,仿佛被源界所遺棄。炎炎烈日之下,他的背影被無限拉長,形成一副天鵬模樣,護(hù)著大蛇丸三人,霸道無匹。
天際之上,兩道虛影佇立。頭戴蓑笠的老翁喃喃,“這便是十三年前那個孩子么...”
“不錯?!贝髦R,穿著界王制服,皮膚藍(lán)色的微胖男子緩緩點頭,一對觸角無風(fēng)自搖,感知著南瞻部洲的一切。
“噗通?!碧锰闷咂穾p峰的童虎跪于虛空,顫聲說道,“還請界王容我見他一面...”
界王!
掌管整個南瞻部洲的源界之靈,界王!
界王揮指一彈,七品巔峰的童虎只覺眼前場景迅速倒退,足有千里。
界王之威,可窺一斑!
墜落深山之中的童虎心有憤懣,腦海中卻傳出界王的聲音:
“圣女的事我很抱歉。待楊霄歸來,我允你去見他?!?p>
夢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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