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若靈心驚膽戰(zhàn)的慢慢睜開眼,視線范圍內(nèi)卻未見到人,輕輕的掀起被子,腳剛落地,就看到門口處有個身影,蔣若靈嚇的差點沒握住手里的匕首。
就這么坐在床邊有半柱香的時間,也沒見門口的身影有動作。
蔣若靈鼓起勇氣假裝淡定的說:“不知閣下到此所為何事?”
卻只聽一聲輕笑。
只一聲,蔣若靈便聽出來人是誰。
“晏寒笙。”蔣若靈喃喃細語。
晏寒笙只是忍不住思念,想來看看她,未曾想她這般警惕,且能這般輕易就認出自己,頓時心里便異常滿足。
晏寒笙借著月光慢慢從門邊走向她。
多日不見,坐在床上的人,好似并未有變化,卻又似哪里不一樣,只覺分外好看。
“你瘦了些。”蔣若靈看著他慢慢走到身前,每日內(nèi)心無比思念的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眼前,剛剛差一點沒有忍住,想要上前擁住他。
兩人就這般在月色里,深深凝望著。
晏寒笙還是沒忍住在在木施上將外衣拿起,走上前給她披上。
蔣若靈這才驚覺自己只穿了一件睡衣,此時外衣披在身上才覺得暖和一些。
“作為丞相你似是很清閑?”東越國與南越國距離還是比較遠的,一國丞相不應該很忙嗎?
“秦瀟然娶的是皇后,四國兵權掌權者與皇上都要來的。”晏寒笙有些無力的解釋。
蔣若靈苦笑一聲,看著眼前的人,淡淡的說:“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已經(jīng)物是人非?!?p> 晏寒笙沉默了一會,試探的問:“你真要嫁?”
“你知道的,我的處境不允許我拒絕?!?p> 如果能拒絕,便也不會有那道看著有些刺眼的賜婚圣旨。
晏寒笙只要一想到坐在眼前的人要嫁給其他的男子,心里就極度不愿意,極度恐慌。
“你為什么不逃?”
逃?晏寒笙是瘋了吧。
“請問逃去哪里?怎么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且我為什么要嫁,我自己是不清楚的,但我相信你們都是知道的?!笔Y若靈不清楚秦瀟然到底圖的什么,但是,晏寒笙一定多少知道一些。
晏寒笙的確多少能猜到一些,但是,具體卻是不清楚的。
蔣若靈看他一臉愁容,倒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是我嫁人,又不是你嫁人,你這般愁眉苦臉是做甚?”
“我以為你是知道的?!?p> “我該知道什么呢?”
晏寒笙看著眼前的人,明知道她是逼著自己說出口,明知道不該說出口,可還是嘆了口氣,認真的說:“我心悅你?!?p> 蔣若靈認真的看著他,笑著說:“好巧啊,我也心悅于你。”
晏寒笙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拉起坐著的人便帶入懷中。
此生從未有任何一刻,滿足溫暖,晏寒笙想,便是栽了也認了。
蔣若靈雙手緊緊抱著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雖然清楚的知道,未來一切未可知,但享受當下也未嘗不可。
待二人分開時,卻有些許尷尬。
“那個,你今夜來應該有什么其他事情要告訴我吧?”蔣若靈知曉他并非一個完全感情用事之人,今夜來此,定是有重要事情告知。
晏寒笙拉著蔣若靈坐在床邊,將她披好衣服,便拉著她的手說:“我得到消息,秦瀟然打算在成婚當日對南黎辰動手?!?p> 蔣若靈有些詫異,秦瀟然一直在觸動四國的一些規(guī)定。
“秦瀟然的父親,就是死于南黎辰的劍下。”
蔣若靈不可置信的聽著晏寒笙的話,越了解南黎辰就越知道他是一個心思極深的人,而是他似乎在謀劃著什么大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