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秘人親口承認(rèn)是玉皇大帝,袁抗雖然一直都有猜測,但此刻再才是放了心。
畢竟是穿越同胞,雙方坦誠以對,才能更好合作。
“聽說玉皇大帝歷經(jīng)無數(shù)劫數(shù),活了很久很久,這些傳說里的玉帝,是你嗎?”
袁抗不由得好奇的問。
玉帝張百忍揮手散去籠罩的灰霧,展現(xiàn)出容貌威儀,眉眼形象氣質(zhì),與民間供奉的神像一模一樣。
“當(dāng)然是我!但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茍了多少歲月,用了多少心計,再才攀到如今地位!”
玉帝張百忍帶著感慨的回道。
袁抗笑道:
“天庭之主、高天上圣大慈玉皇天尊玄穹上帝,你能得到這樣夢寐以求的地位,已經(jīng)可以知足了吧。多少神仙終其一生也攀不到如此地步。”
玉帝張百忍聽了卻沒表露什么,只是搖頭道:
“許多事,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你,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也幫不上忙??傊@個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先不談這些,時間緊任務(wù)重,你還有什么問題快問,我可真的要走了!”
袁抗立刻不再調(diào)侃,認(rèn)真問道:
“那個青銅鎖鏈高臺上,立著一座漆黑鼎柱。出現(xiàn)了變數(shù)‘問號’,而且是很難纏的那種!你知道原因嗎?”
“應(yīng)該是斬龍臺的縛仙柱,出現(xiàn)變數(shù)了嗎?”玉帝張百忍頓時皺眉,又搖頭道:
“我之前告訴過你,你是唯一的一個BUG,最特殊的一個!你所見的、所遇的,皆是因為你自身的吸引?!?p> “如何解決‘問號’,只能是你自己去解決。我不是你,我看不見也幫不上。況且我不能露出幫助你的破綻,那會害了你,下場會很慘......”
袁抗若有所思的點(diǎn)頭:
“好吧,那就不為難你,我自己解決?!?p> “還有個問題,為什么你給我的‘神通’,我得到后感覺有些奇怪?”
“哦?怎么奇怪?”玉帝張百忍流露出好奇心。
“說不上來,就像七十二變需要我拔毫毛、瞌睡蟲長得像猴子、金丹是假丹等等,這些莫名其妙的不同之處。”
袁抗說出自己的疑惑,玉帝張百忍聽了,臉上似笑非笑,半晌后再才說道:
“我費(fèi)了千辛萬苦,將當(dāng)年齊天大圣身殞道銷后的遺產(chǎn),偷偷留了給你。至于到你手上變成什么樣,我無能為力......”
“這么說吧,在我看來,你得到的神通,有了變化是好事。這證明是你獨(dú)有的本事,與別人無關(guān),也不會有破綻,懂了嗎?”
“你這說了等于沒說......”袁抗搖搖頭。
“那便下次再聚,下次再談......”
玉帝張百忍急忙站起身,擺手道:
“總之你放心!你獲得的無論是什么,都是好處,不會害你。你盡管按照變數(shù)的路子去走,這才是你最正確的路!”
“東海是個好地方,能多待就多待些時,多撈好處......另外,敖桀的‘龍鱗’你自己先用著,防御力極高,是個好寶貝......”
“走了走了......”
話音飄散,玉帝張百忍已經(jīng)在灰霧中消失。
眼前一切仙境宮殿開始褪化散去。
袁抗的意識變得朦朧,感覺下沉離去。
恍惚間,視線恢復(fù)清晰,果然是回到青銅鎖鏈高臺。
周圍仍然是末日般的景象,巨大漆黑的鼎柱頂端,那個紫色“問號”詭異的閃耀著。
綁縛在鼎柱上的北海太子敖桀,還在懟天懟地發(fā)狂。
袁抗沉吟思索。
現(xiàn)在的情況很明了,敖桀肯定是要救。
如果要救,那就必須搞定這座巨大無比的漆黑鼎柱。
袁抗有了決斷,深吸一口氣,上前幾步,手掌緩緩按向漆黑鼎柱。
綁縛在鼎柱上的敖桀,低頭瞧見袁抗的動作,不禁嘲諷道:
“你法力低微,身無長物,來此做甚?莫以為你入了禁區(qū),近得斬龍臺,便覺得自己能觸動這縛仙柱!”
“想當(dāng)年,不知多少神仙大人物,皆被縛仙柱所困。千年萬年也逃不出禁錮,你妄想撼動此柱?真是可笑!”
真是中二少年歡樂多......難道綁在上面好威風(fēng)么?袁抗心里吐槽,懶得理會敖桀,聚精會神的將手按在鼎柱上。
敖桀越瞧越是可笑,正想再嘲諷幾句,陡然臉色劇變。
轟隆——
整個空間里,驟然響起驚天動地的震動。
巨大無比的漆黑鼎柱,在被袁抗接觸后,開始劇烈的顫栗。
綁縛在上方的敖桀,整個人也是打擺子似的亂抖。
“這......”敖桀面青唇白,無言以對。
袁抗的感覺卻是若無所事,除了鼎柱有些冰涼,也沒什么危險發(fā)生。
他趕緊退開幾步,抬頭高望鼎柱的動向。
忽然!
鼎柱頂端的紫色“問號”,隨之消失。
與此同時,袁抗的精神共鳴中得到提示:
“來自昆侖神珍的變數(shù)+1500......”
“剩余變數(shù):1500......”
袁抗不禁又驚又喜。
這座鼎柱不是縛仙柱?是昆侖神珍?
變數(shù)+1500,好家伙,真是富裕!
接下來會有什么連鎖反應(yīng)?
袁抗一邊發(fā)散著思維,一邊再退開幾步。
巨大無比的漆黑鼎柱已經(jīng)有些搖搖欲墜,只是幾個呼吸,突然轟隆隆向下沉陷。
原本看起來頂天立地的鼎柱,就在這片刻之間,縮小了一半。從上空降了下來,從鼎柱變?yōu)橐桓种印?p> 敖桀本來綁縛在上空,此刻已經(jīng)近在袁抗的眼前。
“這......”北海龍?zhí)右荒樸卤频那浦車?p> 隨著鼎柱沉陷下降,縮小一半,袁抗心里卻是一陣陣的莫名顫動。
就像眼前出現(xiàn)很久未見的親人般,這種莫名的心靈顫動,讓袁抗的呼吸為之一窒。
嗯?
袁抗盯著漆黑的粗柱子,有些不由自主的再次上前,又輕輕將手掌放在上面。
轟——
漆黑粗柱子再次縮小。
這一下,立刻縮成一根屋梁圓木般大小,哐當(dāng)一聲,砸倒在地。
敖桀猝不及防,隨著柱子倒地。
與此同時,由于柱子已經(jīng)縮成圓木狀,綁縛敖桀的青銅鎖鏈全數(shù)松散。一道微風(fēng)吹過,所有青銅鎖鏈消失無蹤。
敖桀脫離了束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他狼狽的從地上跳起身,左看看,左看看,確實是已經(jīng)恢復(fù)自由,再無一絲禁錮。
眼前這一切發(fā)生得太突兀,太不可思議,就像是做夢一樣......敖桀一臉懵逼的看向袁抗,不知說什么好。
袁抗還是沒有理會這個中二年輕人,他的精神全都專注在倒地的柱子上。
“好熟悉......越觸碰越感覺是我自己的東西呢......”
袁抗心里嘀咕,實在忍不住,又再蹲身,手掌按在柱子上。
呼——
一聲嗡鳴,柱子再次縮小,變成一根漆黑棍棒狀。
袁抗為之大喜,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握住黑棒,運(yùn)力一提。但是卻像蜻蜓撼柱,根本拿不起來。
“我擦!”
“這么重?”
袁抗齜牙咧嘴,總算是沒被閃了腰。
“哼哼......”
“此乃縛仙柱,重逾三萬六千九百斤!”
敖桀站在一旁,神色復(fù)雜的瞧著袁抗,又忍不住嘲諷出聲,“你毫無法力,凡人之軀,若是拿得動,我敖桀愿拜你為師......”
話音未落。
袁抗卻是不停出手,在黑棒上敲打。越打棒越細(xì),越打越小,眨眼間,一根黑棒變得仿佛牙簽般細(xì)小。
袁抗再次伸手一拈,將這根漆黑的昆侖神珍拈了起來。
“你剛才說什么?”袁抗回過頭,然后拈著牙簽黑棒,掏了掏耳朵。
敖桀:......
四周變得一片安靜。
突然,上空呼嘯有聲,仿佛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二人抬頭高望。
可見原本是雷霆閃電交織、烏云密布、紅光肆虐的高空,已經(jīng)云開霧散。所有恐怖異相全都消散,露出藍(lán)天白云,清風(fēng)拂拂,一片清朗明晰。
整個空間環(huán)境內(nèi),也是變得安詳安寧,仿佛什么也未發(fā)生過一樣。除了霧隱緲緲,再無什么可見的幻景。
敖桀瞧了半晌,終于是明白,他已經(jīng)完全無礙的脫困了。再無任何束縛,再無任何禁錮,真真實實的脫困。
“我......”
敖桀緩緩看向袁抗,臉色神情不斷掙扎。以他的驕傲本性,服軟的話,實在是難以說出口。
袁抗則是一邊掏著耳朵,一邊饒有興趣地瞧著這小子。
“大恩不言謝!”
敖桀一咬牙,單膝跪地,抱拳對袁抗說道:
“此番思義,敖桀銘記心中!如若有緣,你去北海尋我,無論何事,千難萬難,我必為你辦到!”
說完,他隨手一揮。
一團(tuán)云霧水汽蒸涌而來,瞬間宛若一件白袍,披在他的身上。然后,敖桀頭也不回,仰天一聲長嘯。
隨著嘯聲,敖桀腳下騰起浪花,將他托舉而起。
只是眨眼片刻,這位北海龍?zhí)右呀?jīng)傲然騰空,猶如飛仙翩翩,翱翔御浪而去,直上藍(lán)天白云之外。
“真是沒禮貌......”袁抗搖搖頭,伸手在腰間布兜里,掏出那片“真龍心鱗”,用力一捏。
“啊——”
高空上,藍(lán)天白云頂端,傳來一聲慘叫。
一道白影從天而降。
啪!
敖桀已經(jīng)狠狠摔在地上,縱然他有神通法力在身,也難以阻止這猝不及防的墜落。
“這......”
敖桀臉色陣青陣白,目光盯在袁抗手上,看見那片“真龍心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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