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宮后,直接前往以前的長(zhǎng)公主府,空踏雪揭開車簾,看著滿街人來人往,略有一絲愁緒堵在心中。
“陛下、娘娘,踏雪園到了”暮云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不是去看三國質(zhì)子嗎?”空踏雪不解地看著左明哲。
左明哲并沒有回答她,兩人下了馬車,空踏雪抬頭,就看到大門頭的匾額上寫著三個(gè)大字:踏雪園
空踏雪左看看,又看看:“這是以前我住的地方?”
左明哲笑道:“沒錯(cuò)!”
“這名字誰想的?”
“我!用你的名字命名,怎么樣?不錯(cuò)吧。”
空踏雪深吸了一口氣:“嗯,不錯(cuò)!”不錯(cuò)個(gè)鬼?。∷嫦肱乃雷竺髡?,好歹里面住的都是各國的貴人,用她的名字當(dāng)牌匾干什么!
進(jìn)了門,迎面走來一個(gè)女子。
“雪夫人?”
空踏雪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抬眼望去,卻不記得在哪見過。
女子走上前,一把拉住她:“夫人,你怎么在這里?”
空踏雪一臉茫然地看著她,她連忙道:“我!我是絮兒啊!”
哦,原來是當(dāng)年在北冥時(shí),越倚知安排在她身邊的絮兒姑娘??仗ぱ┫騺聿惶浫?,除非與她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或者常常出現(xiàn)
她身邊,否則她很難記住一個(gè)人,離開北冥國五六年,她早就忘記了絮兒和塵兒的長(zhǎng)相。
絮兒拉著她道:“夫人,你怎么在這兒,殿下尋了你那么多年,你既然還活著,為什么不回北冥?”
空踏雪眉頭微皺,朝露上前拉開絮兒:“大膽奴婢!這是雪妃娘娘!”
絮兒退后兩步,看著眼前這一群人,那日宮宴她被留在宮外,并未見到空踏雪。
“殿下念你這么多年,你竟負(fù)他!”絮兒憤怒不已,當(dāng)年她還曾同情過空踏雪,沒想到這女人轉(zhuǎn)頭就嫁了別人,她如何能忍,“我要?dú)⒘四?!?p> 還沒接近空踏雪,就被朝露制住了,朝露正要扭斷她的脖子,空踏雪急道:“朝露,不可!”
朝露看向左明哲,左明哲點(diǎn)頭,她才將絮兒推開。絮兒惡狠狠地看了空踏雪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哭著跑了。
空踏雪轉(zhuǎn)身看著左明哲,左明哲看也不看她,冷冷地對(duì)朝露道:“走吧?!?p> “左明哲,我可以解釋的?!笨仗ぱ_他的背影喊。
“跟上!”前方傳來左明哲的聲音。她提起裙擺快步跟上去。
幾人坐在庭院中,絮兒蹲在廊角抽泣,左明哲還是一副臭臉,越倚知不動(dòng)聲色地喝著熱茶,文紫煙旁若無人地捧著她那本舊書看。
百里驚鴻沖空踏雪笑著說:“聽說你是幻族圣女,你可會(huì)術(shù)法?”
“不會(huì)?!?p> “那你有什么不同常人的地方?”
“身份不同……吧?”空踏雪一邊小心翼翼地瞅著左明哲,一邊回答西仁太子的問話。
百里驚鴻:“……”
“她怎么成你夫人了?”一陣沉默之后,左明哲冷聲問。
百里驚鴻莫名其妙:“陛下,本太子還沒娶親,您說誰?。俊?p> 越倚知放下茶杯:“你將她托付給我,以這個(gè)身份最適合住在我府中?!?p> “那為何你給我的書信只字未提?”
“她是誰啊?你們?cè)谡f什么?”百里驚鴻問道,然而場(chǎng)中無人回答他,他懨懨地摸了摸鼻頭,轉(zhuǎn)身去廊角安慰絮兒去了。
“我以為你應(yīng)該知道的。”越倚知理所當(dāng)然地說。
左明哲一巴掌拍在桌上,嚇得文紫煙和空踏雪抖了一下,“越倚知,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妃子,你別想打她的主意?!?p> 越倚知看了空踏雪一眼,沉默著繼續(xù)喝茶。左明哲拉著空踏雪起身就走,空踏雪用力甩開他的手:“左明哲,你冷靜一些行嗎?不就是以前是越倚知的侍妾嗎?你要是介意,就撤回旨意好了?!?p> 左明哲道:“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這和愛不愛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回事??!”空踏雪覺得左明哲簡(jiǎn)直無理取鬧。
“你不接受我,卻能很愉快地接受成為他的侍妾,不是愛他是什么?”左明哲吼道??仗ぱ┒笺铝?,這還是左明哲第一次沖她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