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晰和桑雪柔皆是一驚,左明哲看了一眼凌亂的床塌,笑道:“愛妃這睡姿真獨特,戰(zhàn)王和王妃駕到,也不起身迎一迎。”
桑雪柔笑道:“太子殿下,妹妹新婚,害羞是正常的,我與戰(zhàn)王想著來瞧一瞧妹妹,沒想到妹妹這么早就睡了,天色已晚,我們先回去了?!?p> 左明晰顯然沒想離開,他走到床邊,一把拉開桑雪蓮的被子:“你不是說要他休了你嗎?現(xiàn)在就是時候了,說??!”
左明哲見桑雪蓮身無一物,各種痕跡遍布全身,氣得發(fā)抖:“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一回事?!”
左明晰道:“就是你看到的,左明哲,雪蓮是我的女人!”
左明哲沖過去,拉起桑雪蓮質問:“是你自己要嫁給本宮的,為何要如此對本宮!”
桑雪蓮如同死物一般,沙啞著嗓子道:“殿下休了我吧,我不配成為太子妃!”
桑雪柔走上前勸道:“殿下三思啊,今日是你們的新婚之夜,若是此事傳出去,殿下將成為全天下的笑話。”
“出去!你們給本宮滾出去!”
暮云和翔聲立即進來,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左明晰看了桑雪蓮一眼,被桑雪柔拉著走了。
回到戰(zhàn)王府,左明晰臉色鐵青,一巴掌扇倒了桑雪柔:“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撓本王!”
桑雪柔擦了嘴角的血,道:“王爺,妾身完全是在為您考慮?!?p> “為本王考慮?若是今日左明哲休了她,本王就可以娶她了,你卻勸左明哲三思,你安的什么心?”
桑雪柔爬起來道:“王爺,此事若是過后再談,就是另一番說法,但新婚之夜,太子妃就與您私通,這事若是傳到陛下耳中,我桑家必死無疑,王爺您也會因此被陛下唾棄!”
左明晰聽著,才瞬間回過神來,他對桑雪蓮太執(zhí)著了,執(zhí)著到癡狂的地步,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還有大業(yè)未完成。
太子宮里,左明哲坐在新房內(nèi)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床邊跪著的桑雪蓮:“你口口聲聲心悅于本宮,卻在新婚之夜私通戰(zhàn)王,桑雪蓮,你這網(wǎng)撒得可真大??!”
桑雪蓮哭訴道:“殿下,您要相信雪蓮啊,是戰(zhàn)王強迫我的!”
“他強迫你?為何沒聽見你呼救?為何戰(zhàn)王妃來了你不解釋?為何本宮進來了你不解釋?你心中愛的人是他吧?想讓我休了你,你好與他雙宿雙飛?”
“殿下,雪蓮沒有!”
“你沒有?本宮不管你有沒有這樣的打算,本宮絕不會讓自己成為全天下的笑話,也絕不會成全了你們,想讓本宮休了你,門都沒有!”
桑雪蓮辯無可辯,起身就想一頭撞死。
“你最好給本宮好好活著,否則,本宮就讓丞相府陪葬!”
桑雪蓮頓住,她可以死,卻不能連累父母,她跪下求道:“殿下,雪蓮求您,不要傷害我的父母,今后殿下要雪蓮做什么,雪蓮就做什么!”
“戰(zhàn)王凌辱你,就是在羞辱本宮,本宮不是殘暴之人,不會殺你,但這口氣,本宮不會就此咽下,從今以后,你若是乖乖聽本宮的話,你這太子妃之位,就可以保住,本宮也不會動桑丞相,但是,若是你敢違背本宮,那就別怪本宮絕情了!”
“是!雪蓮記住了!”
左明哲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去清洗一下吧,臟!”
桑雪蓮強忍住眼淚,披上衣服,去洗澡了。
書房內(nèi),暮云道:“殿下,經(jīng)此一事,太子妃會乖乖聽您的話嗎?”
“放心吧,她不會看著家人因她而死,本宮這也算是成全了她,不是嗎?”
“屬下覺得,殿下此舉,不地道?!?p> “嗯?不地道?只允許本宮被他們算計,還不允許本宮算計他們嗎?若不是她桑雪蓮多言,本宮也不用娶她,戰(zhàn)王本就想娶她,本宮不過是成人之美,哪里不地道了?!?p> 暮云道:“殿下,屬下覺得,戰(zhàn)王妃對您,也未必真心,您還是要防備一些,萬一戰(zhàn)王利用她來對付您……”
左明哲點頭道:“本宮明白,一個女人而已,本宮不是戰(zhàn)王,他能為一個女人忘卻大業(yè),本宮卻不會。戰(zhàn)王妃若是一心站在本宮身邊,本宮自會保她,若是她中途叛變,本宮也不會因為愛她而手軟?!?p> 暮云很欣慰,自家主子如此理智、如此顧全大局,就應該是南玉國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