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住
想到這里,章婉突然眼前一閃,想通了前因后果!
是了,一年前他曾來過,他自己說過。所以也就是在那時候,他又讓原主懷孕了。
這TM是個禽獸吧?
章婉轉(zhuǎn)頭看神情鎮(zhèn)定自若的瞿顥,怒瞪著他。什么樣的人會對原主那樣的情況下還下得去手?
想想古代人也確實夠渣的,也不知道當時他們倆是什么情況,以原主的脾氣不把瞿顥氣死才怪,倆都互不相讓,估計才產(chǎn)生了那種結(jié)果。
不過由此才誕生了六娘。
雖說她對瞿顥禽獸的行為沒有好感,但他至少給她帶來了六娘。再說之前也并不是她經(jīng)歷的,往后她也會跟他一拍兩散。
那這次就這么算了,她就不提出來了,就讓他以為她不知道吧。只是,這樣的男人,必須要盡早打發(fā)出去才好了!
想通了這一點,章婉便轉(zhuǎn)回神,望著瞿顥,她并不想承認六娘也是他的孩子,所以只道:“瞿顥,你還是從哪來回到哪兒去吧,我們家不歡迎你?!?p> “不論我說多少遍,結(jié)果都還是那一個,我不會讓你帶走重元的?!?p> 瞿顥望著她笑:“你難道知道我此番是只身前來?我是想給你留下點面子,讓你自己交出重元,所以未帶人馬。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以你現(xiàn)在這樣窘迫的處境,拿什么和瞿家作對?”
“呵…”章婉嗤笑,轉(zhuǎn)而正視瞿顥,目光如電,“你不要以為你搬出瞿家我就會怕了你!”
她望著瞿顥,眼神恨恨道:“你要帶他走,除非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瞿顥驀地啞口無言。
誰知道就在這時,重元突然從門邊沖了過來,伸開兩手擋在章婉面前,哭叫道:“叔叔,求你不要帶我走!我不要去那什么瞿家!我要和娘在一起!”
瞿顥愣了,也只在怔了兩秒后,面色變得很不好看,沉聲道:“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重元慌道:“沒,沒人教我,是,是我自己想這么說的?!?p> 瞿顥又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重元看上去快哭了,雖然隱約好像猜測到了什么,但他卻不想承認。所以猛地擦了把眼淚,倔強地道:“不知道?!?p> 瞿顥被氣笑了,雖然笑著,眼神已降至冰點:“我是你親生父親你知道嗎?我這次來就是帶你回家的!”
重元猛地搖頭,并且越搖越厲害。像是完全不想去聽。
瞿顥突然笑的輕緩,“你放著瞿家的錦衣玉食,高枕無憂的日子不過,反而想守著你的母親過這種捉襟見肘的生活?”
“況且你母親日日虐待你,你又有什么義務再侍奉她?”
“瞿顥,你夠了!”章婉怒斥道,“你就算再怎么想帶走重元,誘使他也是無濟于事的,他才看不上眼你那什么破瞿家!”
“娘…”重元吸了吸鼻子淚眼朦朧地看著她。
瞿顥面龐隱隱黑氣繚繞,“我和重元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p> 誰知道重元這時候振作起了精神,只身打斷了他的話,神色堅毅地對他道:“叔叔,就算你真是我親生爹爹,我也不想,也不愿跟你走,”他轉(zhuǎn)頭望了望章婉,緩緩笑了,“現(xiàn)在我有好娘親陪在我身邊了,而且娘親還會變——”
章婉猛地捂住了他的嘴,小聲對他提點,“這事別亂說。”
重元忙點頭,松開手,看到章婉對他笑了,才又對瞿顥道:“總之我和娘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越來越好了,即使不去瞿家,我們的生活也能過得下去的。所以……”
他突然踟躕地盯著瞿顥,放軟了語氣與眼神,似在撒嬌似的道:“爹爹,你以后要是有空,就多來看看我們吧。娘雖然好像不喜歡你,但心里一定會很高興的。”
章婉心想:我不喜歡他,倒是講到了點上,噗,看瞿顥的現(xiàn)在的臉色有多難看!
于是章婉一臉假惺惺的微笑:“怎么樣?親口聽到重元的話了吧,他說了不想和你回去哦?”
瞿顥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平復了下心情。再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與冷淡,“啊,是啊,我聽見了?!?p> “只是…”他突然站起身,俯身到重元面前,低頭撫上他的發(fā)頂,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流露,輕聲道:“只是我還想和他再多相處幾日。”
章婉蹙眉,“你是說…”
只摸了一把,瞿顥隨即站起身,面色又恢復了冷然,“再在你家住幾日,你還有什么異議嗎?”
瞿顥說完已走出了內(nèi)室,徒留章婉在身后捶床痛呼:“你這人!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你還不快給我回來!別在我家亂晃,趕緊給我滾!”
只在這時,許久沒聽見響動的系統(tǒng)又“叮咚——”一聲。
“許久未見的老公又找上了門來,兩人因為離婚后孩子應該到底歸誰而大打官司,期待古代版婚姻糾紛的后續(xù)!”
“獎勵積分:300分!”
“你這人!”章婉此時簡直想錘爆這個爛系統(tǒng)了,“我在這里連地都下不了,追都追不上瞿顥,你還給我期待后續(xù)發(fā)展,趕緊給我消失,消失,消失!”
“宿主疑有攻擊系統(tǒng)的傾向,系統(tǒng)計劃扣除積分以作處罰中…”
“積分扣除:1——”
“等會!我不罵你了還不行嗎!積分的事情好商量啊!”
所幸瞿顥確實是想多和重元待幾天,自從中午出了內(nèi)室去外換了繃帶,(以上內(nèi)容來自監(jiān)查官重元),又在重元的陪同下去廚房下了碗面,重元言他連吃了三碗,而且是大碗,便起身出了門。
章婉對他到底去了哪里并不是十分感興趣。
他若是直接走人了從此一去不回,或許對章婉來說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只是晚間夕陽直沉入山間,冷風四嘯的時候,章家的大門被敲開。
瞿顥推開門走進來,手上還提了一只野雞。
章婉在里屋問誰來了,重元看著高大的瞿顥徑直將野雞放在桌上,自己去椅上坐下休憩。才高興地道:“是爹爹,他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