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虛弱的走下八角籠,直接就被工作人員抬去校醫(yī)室了,根本沒有時間和其他人見一面。
他看著周圍的醫(yī)生,知道這都是盧柏森安排的人,他緊緊皺著的眉心一下子放松了,然后緩緩閉上眼睛。
盧柏森眺望著被抬走的金斗,知道他沒什么問題,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伸著腦袋看了看八角籠,那個拳手的尸體還沒來得及抬下去,他忽然驚呼一聲,猛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楚漓。
“可別說那家伙是你弄死的,這也太離譜了吧!”盧柏森驚嘆道。
楚漓微笑著搖了搖頭,說:“太遠了我也撐不住,只是在金斗身上留了標記,最后打不過就能爆發(fā)出來,攻擊有威脅的敵人?!?p> 盧柏森驚嘆的看著他,心里滿是敬佩,剛開始看他那種表情,還以為真的不在乎呢。哪里能想到背著所有人悄悄留了后手,關(guān)鍵時刻居然反敗為勝。
“如果沒有你的印記,金斗最后是不是就死了?”
楚漓點點頭,不置可否的說:“最后金斗確實平靜下來了,但還沒來得及聚氣?!?p> 盧柏森嘆了口氣,說:“終究是有差距呀,經(jīng)過你的特訓之后還會差這么多!”
“他們都進來多長時間了,再加上自己的進來之前的身份,有差距是正常的。如果真的放在同一條線上互相比較的話,還是你更勝一籌。”楚漓想了一下說。
盧柏森苦笑一下,說:“哪來的那么多如果,能做到這種程度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p> 楚漓好奇的說:“一般像你這樣的人可沒這么容易滿足?!?p> 盧柏森聳了聳肩:“沒辦法,我也想要更多,但是人家不給,只能就這樣滿足了?!?p> 楚漓呵呵一笑,說:“不給就動手搶,多簡單的道理?!?p> 盧柏森只是搖了搖頭,沒再說別的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八角籠里的比賽。
楚漓學著他的表情,有模有樣的聳了聳肩。
這一下午的幾場比賽,都是川子和盧柏森的人,兩邊各有損傷,但盧柏森的損失更小一些。這還要多虧了楚漓的幫忙,不然可能一個人也回不來。
就在最后一場比賽結(jié)束的時候,東子賊眉鼠眼的溜了過來。他踮著腳看了看八角籠里的情況,然后屁顛屁顛的跟在盧柏森后面準備回去。
盧柏森看了看東子,說:“你先回去吧,我和楚漓還有點事情要做?!?p> 東子混了這么長時間,當然明白其中的事情,連忙點了點頭,一轉(zhuǎn)眼就跑的看不見了。
盧柏森和楚漓并肩走著,周圍的小橘人都離得遠遠的,這監(jiān)獄里幾乎沒人不認識這兩個人。
楚漓微笑著問:“故意這么做,是有什么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嗎?”
呼!
盧柏森呼出一口氣,聲音中略微帶著疲憊感:“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不想讓東子看到我狼狽的樣子?!?p> “為什么這么說?”楚漓好奇有些好奇,“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p> 盧柏森用力揉了揉太陽穴,整個人放松下來,和剛才比一下子變得疲憊了許多。
楚漓有模有樣的學著他的動作,同樣揉了揉太陽穴,也完全放松下來。狀態(tài)似乎和平時差不多,溫和隨意,但卻給人一種懶散的感覺。
“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一面,還以為你一直都是這種溫和的樣子呢。”盧柏森有些意外,原來這個人也會展露出不一樣的狀態(tài)。
楚漓伸了伸懶腰,說:“每個人都會有各種樣子,只不過我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隨意露出消極的樣子?!?p> “果然出身不一樣,帶給別人的感覺也不一樣,就你這種樣子,也還是給我溫和的感覺?!北R柏森哈哈一笑,看著這個好看的青年。
楚漓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慢慢把頭抬起來看著天花板:“趁著這點時間好好放松一下吧,接下來你還有硬仗要打呢?!?p> 盧柏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也學著楚漓的樣子抬起頭,想要看看他的視角會有什么。
天花板上黑壓壓的,什么東西都看不到,反而有一種壓抑的感覺,看多了讓人覺得很難受。
楚漓轉(zhuǎn)過頭,笑呵呵的說:“我看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天空!”
盧柏森恍然大悟,撓著頭說:“果然看到的還是不一樣,本來想從你的視角看一看這個世界呢?!?p> “很簡單,我可以幫你。”楚漓毫不遲疑的說。
盧柏森不太相信,說:“還是算了吧?!?p> 忽然他感覺到肩膀被拍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正好看到一雙刻著花紋的眼睛,腦中的意識忽然產(chǎn)生一股無力感。他有些驚恐,知道這是楚漓的手段,一時間想了很多,覺得自己的生命就到這里了。
因為有一股邪惡暴戾的意識正包裹著自己,讓自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接下來你就能看到我這個視角的一切了?!?p> 這句話就像暖陽一樣,融化了心中的恐懼,然后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動了起來,視線也在不斷移動,腦中出現(xiàn)了許多不屬于自己的想法,其中有善意也有邪念。
盧柏森感受著這些不屬于自己的感覺,覺得很新奇,這都是楚漓的想法,都是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不管是溫暖的善意,還是冰冷的邪念,都被一個意識平衡的很好,始終讓他們處于隱而不發(fā)的狀態(tài)。
那個意識很暴戾,似乎對一切生命都很冷漠,又不像是冷漠,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看到了自己的牢房,不知不覺間又接管了自己的身體。
“不早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可別累壞了身體?!?p> 盧柏森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頭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楚漓正微笑著看自己,眼睛中也沒有之前看到的奇怪花紋,只能看到清澈的瞳孔。
盧柏森怔怔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楚漓擺了擺手走進自己的牢房,只留下盧柏森在外面站著。
沒人看到楚漓做了什么,也沒人知道盧柏森的身體有一段時間被另一個意識控制了。在別人眼里,只有兩個人并肩走到牢房門口,互相道別走進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