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知道比賽幾號開始?”呂天然把槍里的子彈一枚一枚退出來,每一發(fā)子彈的彈頭上都被刻上了十字花紋。
“真是殘忍,居然制造這種空尖彈?!庇嘀獦钒欀?,很反對這種東西。
呂天然呵呵笑了一下,根本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說道:
“位置不同,看法不同,還是少評價別人吧?!?p> “我聽說就在這個月了,具體的好像還沒定下來?!倍咂沉搜凵砗蟮男〉艿埽靶〉艿苣愕降锥啻罅??”
“不告訴你,這是秘密!”田小舟撅著嘴,滿臉倔強。
董沁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一把抓住他,用力摟在懷里,不懷好意的說:
“不告訴姐姐就不放開你,快點告訴我!”
田小舟又臉紅了,他想要用力掙脫出來,但竟然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
呂天然和余知樂都皺著眉,一時間沒看出來他是怎么被壓住的。
“我……我十七了!”田小舟漲紅著臉,扯著嗓子大喊。
“這才對嘛,小弟弟真可愛?!倍呱焓帜罅四笏哪樀?,滿是奸計得逞的表情。
她往后一退,另一只手從腋下抽出來,寵溺的看著小弟弟,戲謔地說:
“放心吧,等開始的時候姐姐保護你,不用害怕?!?p> “不用你保護,沒準到時候還要我保護你呢!”田小舟倔強地扭過臉,哼哼著說。
呂天然也來了興趣,不止是對田小舟這個小弟弟,還有這個一直都看不透的董沁……
“咱們要結(jié)盟么?整個場地這么多人,單打獨斗很容易陰溝里翻船,不如大家一起行動,最后咱們再競爭冠軍的位置?!彼粗块g里所有人,抬手摘下草帽,露出漆黑的眼睛。
“你這草帽是一直戴著么?”董沁忽然問。
“不,這是我去北部執(zhí)行任務(wù),路過村民送給我的,我覺得用它遮擋太陽很不錯。”呂天然搖搖頭,擺弄一下手上的草帽。
董沁忽然抓住田小舟的手,猛地舉起來,高聲說:
“我們同意!”
呂天然轉(zhuǎn)過頭看著余知樂,問道:
“你怎么樣?要一起么?”
“我再想想吧,暫時沒想好?!庇嘀獦仿拖骂^,“對不起,這個問題我確實還需要想想,最后我一定告訴你答案?!?p> 三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非常怪異的看著他。
“這種事很難抉擇么?”呂天然兩根手指捏著一枚狙擊彈,緩緩壓入槍膛里。
董沁慢慢往前蹭了一步,兩只手掌悄悄活動著。眨眼間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似乎正在逐漸化為野獸。
田小舟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咕嚕咕嚕轉(zhuǎn)著,不斷在三個人身上掃過。
余知樂聳聳肩,非常無奈,解釋道:
“本來就很難選,要是我的本事提前暴露出來了,那對付我的時候不就簡單多了?不如我先找地方躲起來,等你們殺的差不多了再和你們一決勝負?!?p> “沒事沒事,大家都各有各的想法嘛,都不用太緊張的?!倍咝呛堑刈叩街虚g,轉(zhuǎn)著腦袋把笑臉送給兩人。
“無所謂咯,余知樂說的也是一方面。”呂天然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他說的我確實沒想到,有什么想法大家都可以說說。”
余知樂沖著董沁微笑著點點頭,站起來往外面走。
路過呂天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
“剛開始對不起,我確實沒想那么多?!?p> “沒事,各自都有各自的路,誰走下來都沒那么容易?!眳翁烊贿€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擺了擺手。
……
“想法挺好的,只可惜比我晚了一步,不然他們就能一家獨大了。”青年盤腿坐在陰影里,似乎正在微笑著。
“他們每個人都挺厲害的,那個小弟弟居然會失傳已久的東西!”余知樂一只手按在杯口,輕輕轉(zhuǎn)動杯子。
“看來小弟弟的悟性很高,不是一般的高?!鼻嗄陙砹伺d趣,“那他當著你們的面都用過什么?”
“浮世光和伏魔引,他那時候就用了這兩招,看樣子很難對付?!庇嘀獦飞晕⒒貞浟艘幌?。
青年一拍桌子,感覺不太對,又縮著腦袋看了看周圍,低聲說:
“這可不是一般的高,浮世光和伏魔引是上個時代御皇寺的東西。那時候整個寺廟都沒有幾個能練成的,小小年紀就成高僧了?!?p> “有這么厲害?”余知樂詫異,這么說那個小弟弟還真有點古怪了,上時代的東西,在這個時代練成了。是誰教的?又是怎么學會的?
“這要是在御皇寺,他就是人人敬仰的小高僧了!”青年輕輕笑了一下,生動的形容道,“連皇帝都得給幾個面子?!?p> “不得了啊,不得了,田洪這么猥瑣的人,怎么騙來這個田小舟的?”余知樂搖著頭驚嘆,這可太奇怪了。
“別多想了,我回去想想辦法搞定他,到時候你就照著我說的做,打不過也能拖住他。”青年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那兩個什么來頭?”
余知樂搖搖頭,斟酌著說:
“董沁沒暴露自己的手段,呂天然用狙擊槍,那時候用的子彈類似于空尖彈……”
“呂天然對氣的掌控,應(yīng)該非常厲害。”青年轉(zhuǎn)著頭,觀察其他座位上的人們。
“你怎么知道這個?”余知樂有些好奇,眼前這個家伙剛認識兩天,就能看破他?,F(xiàn)在只聽描述,就能說出別人的能力。
青年聳聳肩,昏暗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打在桌子上,隨口說:
“仔細想想就能明白,狙擊手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都非常強。那么對自己身體里面的氣,控制力也一定跟強才對?!?p> “你很懂狙擊手?”余知樂問。
“還好啦,我以前也是狙擊手,對這種事當然很了解?!鼻嗄旰呛切α艘幌拢灰詾橐?。
“原來是這樣,那你對氣的控制力也跟強?”余知樂抬起頭,看著黑暗中那雙若隱若現(xiàn)的眼睛。
“還算湊合吧,我那時候當狙擊手只能算個半吊子,不然現(xiàn)在怎么可能放棄呢?”青年擺擺手,笑瞇瞇的解釋。
“喂喂!別用這種表情??傆X得這個表情之后你就會殺人!”余知樂往后坐了坐,端著杯子似乎真的怕被殺。
青年看著桌上的杯子,忽然認真起來,說道:
“我不會殺人,殺人的從來都不是我……”
“帶我來這種酒吧,難道咱倆只喝白開水么?”余知樂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杯。
青年往后仰頭,視線直直向上看著天花板,無奈解釋道:
“喝酒誤事嘛,不過現(xiàn)在想喝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