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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劍圣拳法無雙

第六章 詭域與詭異

東京劍圣拳法無雙 黃沙祭月 2860 2020-10-14 15:21:11

  劍持隼感覺自己的“系統(tǒng)”可能壞掉了,不然見到伊志田正一神出鬼沒,應(yīng)該會有什么潛行經(jīng)驗值+100啊,遁術(shù)經(jīng)驗值+100啊之類的......但是都沒有。

  不過劍持隼沒太在意,畢竟他只是個平凡的高中生來著......雖然略懂一些泰拳,略懂一些劍道。嗯嗯,略懂略懂。

  “不知不覺都下午五點多了啊”,劍持隼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就在這時候,町內(nèi)會的擴音喇叭,開始播放德沃夏克的《E小調(diào)第九交響曲》又叫《自新世界》交響曲的選段。

  這是霓虹的特色,每天太陽落山的時候區(qū)公所就會利用設(shè)置在區(qū)內(nèi)各處的公共喇叭播放這個音樂,催促小孩子回家。

  東京等大城市因為城市發(fā)展,公共喇叭都拆得差不多了,所以廢除了這個慣例,但是可能因為江戶川區(qū)東京是最差的幾個區(qū)之一,診所這邊的地段也很偏僻,一天只有三班電車,所以這個習(xí)慣被保留了下來。

  在空無一人的田野間孤獨奏響的德沃夏克的音樂,這場景多少透著一種奇詭的氛圍,所以被很多文藝作品用來烘托恐怖氛圍。

  也有人把這個音樂的響起,視作逢魔之時到來的標志。

  劍持隼覺得好聽之余,多少有種,“百鬼夜行,有人混入其中”的感覺。

  走出診所,還要過一條十來米寬的馬路,馬路對面才是車站站臺,劍持隼一邊想著給星野憐買什么,一邊走下臺階。

  “果然還是大福吧,別的沒吃過,不知道好不好吃,”劍持隼放棄了思考。

  走下臺階,腳踏上路面的一瞬間,四周的景象模糊了起來,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界域,整個場景很明顯的以馬路兩邊為分界線,馬路內(nèi)和馬路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仿佛是,交錯平行?劍持隼沒由來的想到這個詞。

  劍持隼揮了揮手,路邊稀稀落落的行人視若無睹,一個老人緩緩騎行自行車,也仿佛看不見擋在前面的劍持隼一樣,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最后騎著車穿過了劍持隼。劍持隼還看得見外邊的景象,但好像已經(jīng)完全與人世分隔了。

  此時劍持隼“裝死”很久的“系統(tǒng)”又跳了出來。

  “初識詭域,解鎖未知功能”

  劍持隼翻了翻白眼,得,說了等于沒說。

  “詭域,就是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地方?”劍持隼有點摸不著頭腦,打開手機看了下,詭域內(nèi),手機信號消失了。

  劍持隼嘗試著向前踏出一步,才上去明明是堅硬的質(zhì)感,地面卻像投入石子的水面一樣泛起漣漪,劍持隼停止動彈后,地面的漣漪狀波動越來越大,最后竟像一層層波浪一樣從中心向外翻涌,翻涌至詭域邊緣,又像碰到墻壁一樣回推,朝劍持隼涌來。在一層層波浪中,一只灰白的手伸了出來,劍持隼聽詭域這個名字已經(jīng)做好了一點心理準備,畢竟也是被華夏無數(shù)鬼(lan)片轟炸過的男人,區(qū)區(qū)僵尸,不在話下。

  不過......好像不是僵尸,手伸出來之后,就沒有別的了,是一只斷手,自己探了出來。隨著地面不斷涌動,一只斷腿也慢慢的升了起來,露在地面上的斷肢殘臂微微顫動著,仿佛呼喚什么一樣。

  劍持隼感覺身后有點異樣,猛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一個腦袋正瞪著直溜溜的眼睛盯著他。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鬼東西,只有一條腿一只手,頭被手提在手上,像是口水的慘綠色液體從嘴角留到地面上,腐蝕掉一片地皮,斷頭盯著劍持隼,發(fā)出嘶嘶的怪叫。

  劍持隼本來還很緊張,有那么一點點被嚇到,結(jié)果看著這只詭異......身在詭域,姑且稱之為詭異,頭上的詞條,劍持隼沒忍住笑了出來,詭異被整蒙了,怪叫聲都停了下來。

  “姓名:不詳

  詭異

  備注:生前喝醉被撞死的酒鬼,喜歡嚇唬路過的人,討厭不怕他還搶他酒的小孩子

  威脅程度:無,”

  “大叔,你嚇人挺成功的哦,我一開始都被嚇到了,”劍持隼對著眼前的詭異豎了個大拇指。

  酒鬼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灌了口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酒,別過身去了。

  劍持隼拍了拍酒鬼的背,想讓酒鬼放自己出去來著,結(jié)果......

  “觸發(fā)心技一體”

  時間陷入暫停,劍持隼眼前又閃過了名為川上仁太的男人的一生。

  川上仁太是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對父親的印象依稀停留在早出晚歸,拼命工作以至于沒有時間照顧孩子的肺癆鬼。

  至于母親,那個女人在川上仁太出生后幾個月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具體去了哪,他也不知道。

  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在家里唯一的動靜就是無止境的咳嗽聲。川上仁太是個正常的人,確實很感激這樣拼命工作養(yǎng)育他,供他讀書的父親。但是川上仁太也是個普通人,資質(zhì)不出眾,活的很累并且心有愧疚。

  父親的肺病沒去醫(yī)院看過,因為他們的家庭是沒資格生病的,一旦治療,整個家庭都會垮掉。父親選擇一個人抗下所有重壓,在某天特別疲憊的時候曾對學(xué)習(xí)成績平平的川上仁太說到“就這樣就好,你能活的健康就好,要是某天不行了,我會在家安靜的死去,不必辦葬禮?!?p>  川上仁太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了,但畢竟上的也不是很好的高中,霓虹好的高中學(xué)費很貴,家庭負擔不起,補習(xí)班(人均60w日元,約四萬八人民幣)、輔導(dǎo)書,也負擔不起,學(xué)的東西有限,資質(zhì)也有限,最后結(jié)果就是川上仁太的成績也有限。

  他已經(jīng)盡力了,但是仍覺得對不起如此付出的父親。

  某一天,父親如他所言的在家中悄然死去。川上仁太思考了一整天,選擇輟學(xué),用父親留的學(xué)費為他辦了一場體面的葬禮。

  反正走升學(xué)這條路,他也考不上的,全霓虹的升學(xué)率都不算高,雖然辜負老爹的期望,但是川上仁太仍然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數(shù)十年后,原先的少年變成了大叔,成天過著社畜的生活,川上仁太唯一的愛好就是下班后去居酒屋喝點小酒,未曾想,在酒醉中,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

  “老爹,在人世活著還真是累啊,我下來陪你好了”,川上仁太在被車撞的劇痛中對空舉了舉酒瓶,“為慶祝新生,干杯?!?p>  終究沒能喝到最后一口酒,酒水灑落一地,他的生命于此終結(jié)。

  據(jù)在場的目擊者所言,死者面容帶笑,一臉安詳。

  “川上大叔,我就不搶你酒啦,放我出去叭,我還得回去給憐買點心,下次來找你玩哦,”劍持隼說的很真誠。

  “川上,誰???”酒鬼很疑惑,沉默了一會兒,嘴角不再滴落奇怪的綠色涎液,面容逐漸變得更像個和藹的大叔,“哦,原來是我啊,川上仁太,原本是個人來著”,酒鬼把酒瓶扔在地上,作恍然大悟狀。

  酒鬼散落的軀體拼合了起來,組成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大叔的形狀,本來五官是一臉愁容,在拼合之后,大叔看起來變得灑脫了,眼神中少了醉意,也沒了對人世的留念。

  詞條也發(fā)生了變化。

  “川上仁太

  狀態(tài)(解脫)”

  名為川上仁太的詭異消失了,他身上散發(fā)出了純白色的光芒,逐漸驅(qū)散了在馬路上形成的詭域。川上仁太倒沒有升天,而是化為點點白光消散在了空氣中,不知是霓虹所謂的成佛了,還是怎樣。

  劍持隼相信川上仁太的父親會理解他的,而他,應(yīng)該也在解脫之時,放下了長久對自己無能的不滿和對父親的愧疚。

  “獲得川上仁太的饋贈:

  千杯不醉?!?p>  “喂喂,大叔,我還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誒,喝酒是違法的,”雖然知道川上仁太應(yīng)該聽不到了,劍持隼還是對面前的空地自言自語,“大叔你還真是死了也愛喝酒啊?!?p>  ......

  伊志田正一盯著考克萊不說話,“啊哈哈,伊志田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呢”,考克萊被盯的渾身不自在,“也沒有不信任你啦!只是......誰會想到這么年輕的小子能掌握心技一體啊,”考克萊笑的有點無奈。

  伊志田正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搖了搖頭,他肩上的烏鴉“嘎——”的叫著,得意的抬起頭。

  “好啦好啦,你很棒,”考克萊手伸過去想摸一摸烏鴉的羽毛,結(jié)果被啄了一口。

  “這個世界可是有許多常人難以理解的東西的......心技一體,雖然很難得,但也只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而已,”考克萊停止了大笑,神情嚴肅了起來。

  ......兩人沉默良久

  只是兩人都不知道的是,戰(zhàn)斗什么的壓根沒有,在詭域之中,一人一詭沒有動,詭異就消散了,他們以為劍持隼是通過心技一體,在意念上擊潰了詭異,未曾想的是,劍持隼不過見證了一個大叔的故事,然后喚醒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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