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了
過大年,這在C國人的傳統(tǒng)里是絕對的大事,一年之中最期待的就是過年了,沒想到在未世之中還可以過一個安穩(wěn)的年。
蘇何回過神來,上前拴住了小白,說:“陶教授他們正在殺羊呢!別讓小白過去?!?p> 方月聽到殺羊兩個字已經(jīng)口水直流了,那幾只綿羊又肥又壯,早就有人打它們的主意了,陶教授一直不讓殺,原來是留著過年呢。
小白應(yīng)該是聞到血腥味了,有些興奮,方月和蘇何兩個人都拉不住,虎哥接過鏈子,像拎小雞仔似的把它拎走了,然后還難得的給大家放了假,今天就不用訓(xùn)練了。
整個基地一片熱鬧、喜慶,大家開始裝飾基地,沒有紅紙不能貼對聯(lián),就把紅色的布料掛上,辣椒也都掛在了外面,充當(dāng)鞭炮,大媽們把彩色的布頭做成彩帶,懸掛在餐廳,節(jié)日氣氛瞬間就出來了。
在燉羊肉香味里沐浴了整整一上午的人們終于迎來了午餐時間。
一盆盆的燉羊肉端了上來,還有各式?jīng)霾?,小炒,豐盛的簡直讓人擔(dān)心吃完這頓基地還有沒有存糧。
大家都埋頭吃肉,啃骨頭啃到滿臉油光,你說這清水燉羊肉,只加了鹽和一點點辣椒,它怎么就那么香呢!
兩頭羊的肉,大家像過境蝗蟲似的啃完,陶教授這才舉起酒杯開始講話。
他看了看喜氣洋洋的眾人,又看了看屏幕里同樣大擺宴席的X基地,說道:“大災(zāi)難爆發(fā)后,從滿世界的廢墟和殘骸中爬出,我們奇跡般的生還,奇跡般的相識,在這陌生的末世中,相互扶持,堅難求生。然后我們與你們相遇?!?p> 陶教授指了指屏幕里的×基地眾人:“這讓我們知道自己并不孤單,也讓我們從此有了牽掛也有了依靠?!?p> 大家相互看看,都紅了眼眶,陶教授真是的,老是在高興時候惹人想哭。
陶教授繼續(xù)說:“距大地震過去已經(jīng)有大半年的時間了,看看現(xiàn)在的我們,住在寬敞堅固的大房子里,點著電燈,衣食無憂,還可以隨時聯(lián)通遠(yuǎn)方的朋友,是什么讓我們做到了這一切?”
大家福至心靈,七嘴八舌道:“是團(tuán)結(jié)!”“團(tuán)結(jié)的力量!”
陶教授正待要再說話,潘飛突然高呼:“不對!是我的聰明才智!”
大家看著王曉蓉沖過去按著潘飛一頓猛捶,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陶教授笑呵呵的舉起酒杯,道:“好了,話不多說,這一杯敬我們自己,大家過年好!”
“過年好!”“敬自己,敬大家!”
吃完飯大家對基地上上下下進(jìn)行了大掃除,將基地里積雪清的干干凈凈,然后在小操場上攏起了大大的火堆。
晚餐就是在火堆旁邊吃的,是香辣的羊雜碎湯,不知道誰嘟噥了一句:“要是來碗大米飯泡在里面就完美了。”這句話惹來了眾怒,大家追著他打鬧了半天。
要知道,這里的大部分人已經(jīng)一年多沒吃過大米飯了,這時候提起來可不是要挨打嘛。
晚上,火堆旁的聯(lián)歡晚會一直熱鬧到深夜,所有人,連同X基地一起倒計時跨年:“十、九、八、七…一!”
“新年快樂!”
都說新年新氣象,天氣果然也好起來,下雪的日子少了,經(jīng)常是大晴天,如果忽略刮得人臉生疼的北風(fēng),也算是不錯的天氣。
這天又輪方月和蘇何在溫室值班,沒有任何意外,又是鹽豆莢。方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練了,用異能控制水就可以輕松的剝豆子。
兩人正忙活呢,蘇何神秘兮兮的說:“姐,他們說明天一早要偷偷溜去大河上鑿冰抓魚,潘飛他們前幾天就抓了不少呢!你和我們一起去不?”
方月扶額:“我說,你們準(zhǔn)備怎么個偷偷法?基地總共這么點兒人,虎哥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嗎?再說了,你們私自去萬一掉河里呢?”
于是蘇何噘嘴看著他平日里敬愛的姐扭頭就把他們的秘密行動告訴了陶教授。
不過結(jié)果還不錯,陶教授詢問了X基地那邊,得知沒什么危險,把注意事項記下后,宣布涓流基地捕魚行動將在第二天開展,想去的報名。
大家都在基地憋狠了,幾乎所有人都想出去玩,最后陶教授留下一些人看守基地,剩下十幾人組成了捕魚小隊,由虎哥帶隊,出去給基地弄些鮮肉回來吃。
徐寧激動的不行,他收拾背包收拾了一下午,帶的全是吃的,什么肉干,豆餅,玉米餅,大媽們烤的薯片。
方月無奈:“你不帶點防身的東西嗎?拿把刀什么的?”
徐寧眨眨眼:“不是河邊一日游嗎?再說有啥危險呀,釣兩條魚而已嘛?!?p> 方月翻了個白眼:“那可說好了,遇到危險了可別哭著喊我。”
徐寧嘿嘿一笑,說:”沒事兒,蘇何會保護(hù)我的,是不是蘇哥?”
蘇何還在因為方月告密而生氣呢,他攬住徐寧的肩膀說:“那當(dāng)然!”頭仰的老高,看得方月一陣好笑。
第二天,捕魚小隊出發(fā)!
出了基地才發(fā)現(xiàn),這雪真是厚,最薄的地方也足有齊腰深。虎哥在最前面開路,邊走邊用木板把雪壓瓷實,后面的人就好走了。
等好不容易到了河上,大家都是氣喘吁吁,虎哥早就把棉襖脫了。
眾人估摸著到河正中央的位置了,一起把雪推開,清出一大片空地,露出硬邦邦的冰面。
話不多說,幾個金系拿出早就做好的螺旋鉆頭一起配合著開始打孔。
鉆頭飛速旋轉(zhuǎn)著,冰渣飛濺,很快就鉆到了兩米多深,可是卻還不見有水涌上來,大家紛紛咂舌,這是凍了多厚一層啊!不知又鉆了多久,鉆頭一歪,通了!
水涌了上來,看著冒著熱氣的河水,方月挽了挽袖子,下面就輪她上場了,操控不了冰她還操控不了水了嗎?
方月操縱著河水瘋狂旋轉(zhuǎn),把鉆出來的冰洞越旋越大,很快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大洞旋好了。
大家看著平靜的水面,有點抓瞎。
徐寧問:“接下來干啥?”
賈凱樂撓了撓頭,說:“嗯,理論上來說嘛,是不是該等著魚自己跳上來?因為冰面下面缺氧,現(xiàn)在……”
這時方月忽然感受到水下有個大東西正在快速接近,她剛要喊,可是已經(jīng)遲了,一條粗長的奇怪的魚從洞口飛速射出!
它足有兩人懷抱粗,像蛇又不是蛇,頭和嘴長長的,嘴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尖牙,背上從頭到尾豎滿了尖利的背鰭。
這啥?鰻魚?
這條鰻魚落到冰面上就開始瘋狂扭動,將站在洞口的人掃倒一片,還有人差點被抽進(jìn)水里,被險險拉住。
所有人連滾帶爬遠(yuǎn)離洞口,不少人身上都被劃傷,冰面上血跡斑斑。
鰻魚又扭動了幾下,沒等人們反應(yīng)過來就鉆回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