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除了夜間小饕餮偶有呻吟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過多的異常。
景澂淵也只有在夜間才會聽到那時不時的呻吟之音。
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冰河解凍,花朵盛開。
一時之間鳥語花香。
御陽宮的夜間如往常一般寂靜無聲。
沒有人注意到軟榻上一直閃爍著微弱的亮光。
亮光散發(fā)著淡淡的青綠色,圍繞在小饕餮的身旁。
不一會,微光變成了一個光球。
將軟塌上的小饕餮輕輕地托到了半空中。
酣睡中的小饕餮卻渾然不覺。
光球緩緩地向著景澂淵的床榻移動。
沒過一會,便懸在了床榻前的半空。
光球輕輕地將小饕餮放下,放在了景澂淵的身側(cè)。
光圈漸漸變暗,直至消失不見。
可床榻上已然不見小饕餮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面若桃李的嬌俏姑娘。
姑娘渾身赤裸的躺在床榻上,閉眼酣睡的模樣,憨態(tài)可掬。
她就這般渾身赤裸與景澂淵共枕而棉。
雖已入春,可夜晚的天氣依舊有些寒冷。
沒有蓋被子的姑娘,一個勁地往景澂淵身上湊。
試圖從景澂淵那找到熱源,尋求些許溫暖。
這一湊,可把景澂淵給弄醒了。
景澂淵將她朝外一推,一睜眼便滿含殺意。
何人?
他抬手掐上面前這個渾身赤裸的女人的脖頸。
可卻遲遲沒有用力。
他總覺得面前這個女子給他一種熟悉之感。
女子感覺到了有些呼吸不暢,她嚶嚀一聲后,睜開了水靈靈的大眼睛。
“?。 迸右槐犙郾憧吹窖矍吧裆鑵柕木皾瘻Y,嚇得大叫一聲。
她嬌嗔地瞪了景澂淵一眼:“你大晚上不睡覺,干嘛在這里嚇人??!”
景澂淵繃緊了下顎線,死死地盯著她。
“綰綰?”
女子迷迷糊糊地又快要睡著,卻還是在聽見景澂淵喚她時,嘟囔了句:“怎么了?”
可卻一直沒有聽到景澂淵的回應(yīng)。
她也沒有管那么多,自己抱著被子,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饕餮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又睡了過去,未曾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幻化成了人形。
獨(dú)留景澂淵一人消化這個事實(shí)。
可女子身上散發(fā)的清香一直在他鼻邊環(huán)繞,撥動著景澂淵腦海中的那根弦,讓他無法思考。
從小到大,除母妃外,他還未曾與哪個女子靠的如此近。
想到剛剛無意間瞥見的白嫩肌膚,玉體橫陳,他的心便有些慌亂。
縱使是黑夜,景澂淵的視力也依然很好。
他抬頭,望著床榻上的這個女人。
五官精致,嘴絳小巧,膚如凝脂,眉不描而黛。
剛剛睜眼那一瞬,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絲毫不見往日饕餮相貌時那般丑陋。
潑墨似的長發(fā),順著被單垂下,還有幾縷俏皮地沾在了她的嘴角。
這濃密的發(fā)量也不似之前那般。
除聲音外,唯一能讓景澂淵感覺相似的便是她的眼睛。
靈動,通透,還有那眼底含著的單純。
香香軟軟的玉體就在身側(cè)。
景澂淵望著床頂,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