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街的繁華與沫尚街不同,馬路上沒有吆五喝六的人,街道兩旁有綠植和鮮花,有專人打掃,整條街看上去干凈而整潔,周圍更多的是賣筆墨書畫的店鋪,倒是多了些寧靜與清雅。
穆錦歌視察了一遍薊無夜送她的那排門店,他已經(jīng)安排人根據(jù)她的計劃書裝點完畢,只等她稍微規(guī)劃一翻,便可以把這商業(yè)街開起來了。
“這條街上住的可全是權(quán)貴,看來商業(yè)街不能搞得太嘈雜,不然得被投訴!”穆錦歌邊走邊自言自語說著。
大致巡邏一番后,便到了飯點,穆錦歌想著帶春風(fēng)秋雨吃頓好的,于是便向文昌街的飄香樓而去。
這文昌街的飄香樓是僅次于香滿樓的存在,至于那香滿樓因為是云蘿郡主的酒樓,所以穆錦歌是打死也不會去的,若是知曉薊無夜要娶自己,她還不把自己給生吞活剝了。
“小二,把你們最好的都給我弄上來!”穆錦歌豪氣地在桌上拍了一疊銀票。
那店小二一看,是位闊爺,便點頭哈腰為她們張羅去了。
“小姐,我們?nèi)顺圆涣四敲炊喟桑俊贝猴L(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逐漸習(xí)慣穆錦歌的迷惑行為,包括她讓自己和秋雨和她坐一桌吃飯,因為在春風(fēng)的思維里,她雖是侍衛(wèi)卻不能與主子同桌的。
穆錦歌神秘兮兮掃了一圈周圍的食客,輕聲道:“我們是來視察市場的,看看這飄香樓的菜如何,然后才好制定咱們商業(yè)街酒樓的菜式。你想,他們已經(jīng)做上道了,有了固定客源,如果我們和他們做一樣的菜式,豈不是沒新意。我要做嘛自然做點不一樣的,這樣才能賺錢呀!”
“沒事,我能吃完!”不茍言笑的秋雨肅目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咱們仨兒就大快朵頤吧!”
沒多久,店小二就將一盤盤店鋪主菜都端了上來。一旁的食客看著三個瘦弱不堪的白面郎居然要吃這多食物皆是嘖嘖稱奇。
“秋雨,你說能吃完,可不能浪費食物啊,大家都看著呢!”穆錦歌低聲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秋雨打這包票。
穆錦歌看著上來的食物大多是些葷菜,味道倒是不錯,只是吃多了膩,穆錦歌擰著眉頭道:“都是大魚大肉,也沒個素的?”
店小二諂笑道:“爺,您可說笑了,誰會拿著銀子來飄香樓吃素???那還不如自己回家做去呢,請客吃素也會被人笑話不是!”
“說得有道理!”穆錦歌心想這樣不吃出病才怪呢!穆錦歌腦瓜一轉(zhuǎn),靈光乍現(xiàn):“誒,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啊?”春風(fēng)疑惑看著穆錦歌,而秋雨則在一旁專心致志的風(fēng)卷殘云。
穆錦歌從未見過這樣的秋雨,看得她眼角直抽。
“我想好了,咱們在這文昌街就開一個素齋館!”
春風(fēng)一臉懵逼望著穆錦歌:“小姐,剛剛你不是說花銀子來飯館吃肉有道理嗎?”
穆錦歌撲哧一笑:“我的意思是花銀子來飯館吃肉有道理,但是我們可以把素菜做成肉味,既能花銀子吃到肉味,而且還不膩。恰好素齋館很符合這文昌街的品位,我再把它布置成包間雅居,到時候就不信沒人來光顧。”
“總之,我已經(jīng)有計劃了!”她興奮不已的說完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秋雨已經(jīng)將整桌菜都吃了個精光。
“我的天吶,秋雨,你這胃也太牛掰了吧,大胃王啊你!”穆錦歌一臉崇拜地看著秋雨倒是把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撓了撓頭,憨笑道:“我一直挺能吃的,只是平時有所節(jié)制!”
穆錦歌看她那樣打趣道:“沒事,能吃是福,就怕以后除了本小姐沒人能養(yǎng)得起你了!”
秋雨微愣,瞬間便紅了臉,最后連耳朵也跟著紅了起來。
待她們付完銀子準(zhǔn)備離去時,便聽到飯桌上的食客開始討論錦芯閣。穆錦歌耳聰目明,聽到談?wù)撳\芯閣自然就把耳朵貼了過去。
“誒,你們知不知道那風(fēng)靡上都的錦芯閣,據(jù)說有人在她們那買的香粉有問題,里面含有麝香,她們還吹噓自己的香粉是孕婦都可以用的東西,結(jié)果人孕婦用了流產(chǎn),現(xiàn)在不找上門去了嘛!”
“我說這些商人最是陰險狡詐,為了掙銀子啥事都能干出來!”
“據(jù)說那錦芯閣老板娘是個未出閣的少女,且還有一家醫(yī)館叫什么濟(jì)世堂來著,一個大夫應(yīng)該不至于干這事吧?”
“那可說不準(zhǔn),要不怎么叫奸商!得了,我得回去給我夫人說別用那錦芯閣的東西,到時候可別弄出問題!”
這些聲音不斷傳入穆錦歌耳中,讓她怒不可止。她自己制的香她最是清楚,怎么可能有麝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走,咱們?nèi)ツ薪郑 ?p>